時惘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之人,心情沒來由的愉悅,哪怕這個人前段時間才說過讨厭自己。
其實長離現在的樣貌也很好看,還比之前少了稚嫩多了成熟,更顯沉穩冷靜。可能是先入為主,時惘會覺得長離之前的樣子更加好看,說令他驚豔也不為過。
現在這樣也很好,因為那都是長離。
“長離,你我的緣分是攔不住的。”
他們都沒有很想遇到對方,但事實是,他們已經遇到過挺多次了。
長離也想得開:“那就不攔。”
随緣又有何妨,他并不是真的讨厭時惘,多年以後能道上一聲故人,也沒什麼不好。
這一晚,時惘安心躺在唯一的床上休息,長離在一邊閉眼假寐。
後來時惘是真的睡着了,長離能聽見他輕微且平緩的呼吸。
時惘正對着自己,在一片漆黑裡,長離能把他的臉看得很清晰,五官的每一處,除了緊閉的眼睛。
時惘,你未免也太放心我了。長離無奈地想。
如果不是出于信任,時惘又怎麼會安心入睡。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時惘對他自己實力的絕對自信,沒有人可以趁這個時候對他下手,就算出手,也必然不會得手。
長離不知不覺就盯着時惘看了很久,直到對方翻了個身,他終于回過神來,開始閉眼靜坐。
翌日天光熹微,時惘睜眼時長離在脫衣服。
脫衣服?
時惘一下就清醒了,他坐起身時還帶着幾分詫異。
長離已經察覺到他醒了,懶懶地掃了他一眼,手上解衣服的動作仍在繼續:“你那麼驚訝做什麼?”
“你在幹嘛?”時惘懷疑自己沒睡醒。
長離無語一秒,皺眉看他:“你有病?”換衣服很難看懂嗎?
時惘聽見他罵自己,第一反應是笑:“你不介意,我自然也是不介意的。”
長離隻是換了最外邊的,也換得很利索。他身上有納物法器,裡面裝了很多東西,自然也有衣物。
他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着時惘,時惘也不露怯,正面對上他的視線,這個時候時惘依然是笑着的。
長離啧了一聲:“我能揍你嗎?”你這幅樣子真的很欠揍。
時惘感覺到他是在認真發問,立刻收回自己賤兮兮的笑,好聲好氣地說:“不要生氣。”這語氣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哄了。
長離這次沒再說什麼,直接轉身走出花藤屋。
昨晚他們幫忙救下花君的哥哥以後,花君就把守在他們這裡的手下叫走了。
時惘在後邊問:“你去哪?”
“找花君。”
時惘猜到是因為花君哥哥的事,他立刻跟上長離。
待見到花君,花君為昨日的不敬同兩人道歉,她是為花族着想,兩人完全能理解,長離說:“你沒錯,無需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