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香璋這個傻子居然覺得那個那個假的是他。
小喜将刀子指向柳香璋,質問道,“你為什麼覺得他是真的,我是假的?”
她說完又讪讪地縮回手,覺得這樣質問他的自己有些滑稽。
可是她也不知道怎麼辦好,第一次遇到這麼棘手的情況。
柳香璋拿出護身的短劍,“别裝了,你這畫皮。”
小喜看到他的那把短劍出了神,輕笑了一聲,手上的劍泛着寒光,她不在與柳香璋多言。
而是轉身看一下青稚、仙姑、無念大師的方向,“你們怎麼說?”
“我們無法分辨,你和她到底誰是真的?”
“主人,主人,一隻畫皮最最重要的能力,就是會畫出一張和人一模一樣的皮,言行舉止乃至興趣愛好都微妙惟肖,即使是親生父母也難以分辨。”
“主人,我無法分辨。”
“請原諒青稚。”青稚收起平時嬉皮笑臉的模樣,對着兩邊的主人都鞠了一躬。
香莼見到如此狀況,才恍然自己完全被衆人們在了鼓裡。
剛剛陪她送嫁的小喜,竟然一直是衆人懷疑的對象。
這要如何分辨?香莼搖搖頭,她幫不上忙。
怎麼會如此?這要怎麼自證?她在心中嘀咕,不免有些洩氣。
今天的兩位新人随着衆人,在外圍着急地看着情況。
齊齊将劍指向小喜的時候,香芹就按耐不住将蓋頭掀開,緊張地要上前去辯解。
隻是柳生在旁邊緊緊抓住了她的胳膊,不讓她上前一步。
當然,柳生也很緊張。
他怕香芹一時沖動上前而受傷,或者在遇到什麼突發的危險?這些是他難以再承受的痛苦。
香芹看了看小喜,又看了看另外一個小喜。
她偷偷向仙姑征求意見,我們可不可以再辨别一下,畢竟現在兩個都在。
一臉冷漠的仙姑直接拒絕了。
“你也無法确定她一定是假的?對不對?”
柳香璋此時卻肯定地說道,“這個一定是假的。”
他這話一說完,小喜不再等待,開始嘗試着打鬥,隻一招就被卉心制服了。
小喜敗下陣來,束手就擒,被他們用誅妖鎖綁着。
于是乎,今天這場鬧劇以小喜被捆着的結束。
她最終被關在了慈心庵的藏經塔中。
一個人看着擺滿書的書架,她也不生氣,隻是覺得無奈,輕輕地搖搖頭,長歎一口氣,扯着嘴角難看地笑道,“竟是如此結果。”
她心中暗忖,罷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與其與他們争個魚死網破,不如迅速束手就擒,隻是怕他們放松警惕,遇到有危險。”
她打量四周,我在這個地方,反倒是格外安全,希望大少爺保護好自己。
想到這,她不免笑了,“哈哈哈哈~”
她擔心這個保護那個,到最後,自己居然是最安全的那個。
捉妖捉到這種地步,她自己成為被捉的妖,這個事情真的很離譜。
隻是被關在藏經塔中的小喜,仍然放不下心,她非常擔心外面衆人的安全。
但是她又有什麼人辦法呢?
算了,何苦操這些心?外面有無念大師在呢?
她相信大師會看顧好衆人。
不過,小喜也很疑惑,那個收妖大陣全是對她有反應。
她一邊細細回想着當時與衆人的相處,她覺得自己沒有任何可疑的行徑。一邊手上不停失決,嘗試将手上的誅妖鎖解開。
她想到為什麼柳香璋如此相信那個假的小喜?到底是什麼原因?
她到底漏了什麼環節沒有跟他們好好溝通,讓他們在傳遞消息中出了岔子。
以及,柳香璋手裡的那把短刀。
外面的天色越來越暗,突然某處傳來喊她名字的聲音。
“小喜,小喜,我知道你在,對嗎?”
她遲疑着看着她所在的這一層的窗戶,有個發髻慢慢探出來。
她應該是從外面爬上來的。
“我~我馬上看見你了。”
“你小心點。”小喜提醒道。
“小喜是我。”
“我知道。”
一聽聲音,她就知道是香莼。
“你怎麼過來了?你不和衆人一樣懷疑我是那個畫皮畫的嗎?”
“沒有,沒有,我一直相信你,我一直都相信你。”香莼信誓旦旦重複說道。
“張生他是我的表哥,連張生都不相信我,表哥诶~你為何會信我?”
小喜反問道。
“我相信你,如果你真的是那隻畫皮的話,你應該不會一直用眼神提醒我。”
“我們之前的相處,現在所經曆的事情,都在告訴我要清醒、冷靜、理智地去分辨。”
“行為可以騙人,外表也可以騙人,心不會騙人。”香莼一口氣把話說完,朝小喜點點頭。
小喜聽着她的話,扯了扯嘴角,臉上的表情,比之前那種勉強的皮笑肉不笑更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