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覺得你是香莼,但你剛剛說的那句話,讓我覺得你應該不是香莼,你别裝了!好不好?丹!”
“嘻嘻。”?在窗台的人笑出了聲。
“你知道了,那就好,我也懶得裝了。”香莼挑了挑眉,臉上恬靜溫和純良的笑容,帶着屬于丹的挑釁。?
“我也不給你繞彎子了。你住在這裡的感覺怎麼樣?”
“不怎麼樣,你到底想做什麼?嗯?”
小喜神色淡淡地看着他。
“隻是你這麼一直變換着自己的皮。不累嗎?很耗你的妖力吧?”
她狀似關心地問丹。
他擡手看了看自己的手,“還好,這種累不算什麼,隻要吃了你這隻擁有玄元血脈的人,我必定能修為大漲。”
“這點靈力耗損又算得了什麼?”
“你怎麼知道?”小喜冷聲問道。
“玄元血脈乃是天生仙脈喲。”
看着她質問的眼神,香莼挑了挑眉,“你不知道我知道呀?”
說完他的手中變出了一把寒光凜冽的匕首,舔一舔嘴唇,“不知道是将你切成片好呢?還是做成湯更補一些?”
小喜心中一緊,藏在袖中的拳,握緊了一些,仍然鎮定地道,“你可真會想,想得還挺美。”
“要是真這麼簡單,我還能長到這麼大?”
“你要真能吃了我,為何早不動手?一定要是現在呢?”
“作為玄元血脈,我自然是有一些畫本子的光環在身上!你别太得意了,待會肯定有人來救我,打斷你的美事。”
香莼笑道,“為什麼特意将你鎖在這裡?這藏經塔幹壞事比較方便啊!”
“所有畫本子的結局都是飛升成神,沒有飛升成神的那些凡人,自然是不會活在畫本子裡。”
“現在吃了你,你就活不到畫本子的結局了。”
小喜冷漠斥責,“玄元血脈死時必有異象。到時,自會引來周圍妖邪和一衆修道人的聚集。你做的惡事自然也是瞞不住!”
“那有如何,還不是近水樓台先得月?”
小喜咽了咽唾沫,強硬道,“是嗎?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即使在這藏經塔中,我們倆動起手來,誰輸誰赢還不一定呢?你不過是一隻畫卷妖的分身罷了。你不過是那隻妖的五分之一。說什麼大話?”
“誅妖鎖不是綁着你了?”
“所以我才要現在吃掉你呀,不惜一切代價!”
“正是因為我隻是畫卷妖的五分之一,我再如何精進修為,五靈不合體,就永遠隻有五分之一。我隻有吃了你,才能重修靈體,不再受五靈自身的束縛。”
小喜長舒一口氣,畫本子裡面的反派死于話多這件事,可能是真的!
原來他竟是如此打算!
想起他手裡的那把匕首,她暗自揣度柳香璋可能猜到了一些什麼?
小喜看着面前的丹,問道,“”你是什麼時候從香芹身體裡出來的?
“你在裡面藏了那麼久,出來的時候很是費了一番功夫吧!”
“别扯那些有的沒的!别再拖延時間了,我要動手了!”香莼她用手中的匕首指向她。
“動手啊?”小喜轉了轉身子,讓她看到自己的雙手被背後的誅妖鎖所束。
“我還不是案闆上的魚肉,任你宰割。堂堂畫卷妖居然趁人之危。”
小喜的話逗笑了香莼。
“呵~”香莼冷笑出聲。
“事實确實如此。該如何是好?”香莼玩味說道。
“少耍滑頭和花招了。”
丹他拿着刀靠近小喜的臉,冰涼的刀鋒緊緊抵着小喜白皙的臉頰。
“隻是你這玄元血脈,不知道是天上的哪位呀?”
小喜撇過臉去,神色倒是平靜。
“哦!”
“現在你還真是我案闆上的魚肉。”
“别忘了你現在的處境?你忘了嗎?你現在可沒有任何還手之力,還是衆人眼中的妖邪。”
“丹,及時回頭,深淵無底。”
“你懂什麼?你天生玄元血脈,卻在這裡要求我善良。這與何不食肉糜有何區别?”
“我隻是五靈中的一個,從未有過自由。”
“你冷靜點,萬般皆有命數。”小喜暗自焦急。
“你已開靈智,它不會是終點。你若是想從五靈中徹底分離出來,我們也會盡量想辦法幫你。”
“幫我?上一個也是這麼說的。他現在在哪裡呢?他背叛了我,現在在我肚子裡。隻有在我肚子裡,才能永遠和我在一起。你也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小喜聽了他這個話,隻猶豫地喊了兩聲他的名字,“丹,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