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
以往小喜的熱絡、活潑都變作了淡淡的疏離。
柳香璋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不動聲色的觀察着她的一舉一動。
“我們還是接着往上爬吧,離開這裡。”她的眉眼有些冷淡。
聽了她的話,另外二人點點頭。
“你的身體無礙吧?需要再休息一下嗎?”柳香璋等了她很久,見她默不作聲,還是開口關心道。
“無礙。”小喜還是簡單的隻回了兩個字。
“小喜你剛剛是怎麼啦?你們修道之人都會突然這樣嗎?”香莼好奇地問道。
“嗯~”小喜有些茫然,隻得先應付過去。
柳香璋看着她的樣子,心裡的懷疑加重了幾分。
三人再次嘗試往上攀爬,企圖逃出這冰冷的岩洞。
這次,一路上居然很順利,沒有碰到其他的危險和突發情況,連可能會突然出現的香芹,都沒有出現。
三人摸黑爬出洞口,柳香璋和小喜發現這地方是之前的那處密林,兩人對視一眼,心中警鈴大作。
“怎麼在這裡?”柳香璋問道。
“這處洞口我也是偶爾間發現的。”香莼不知他是何意,随意解釋了一句。
“走吧!”柳香璋答道。
“我們先回去。”小喜怕她多心,也附和了一句。
她在心中起了懷疑,她現在的思緒有些亂,紛雜的記憶一起湧入腦海,但她隐約記得他們第一次被吸入畫卷的時候,就是被送到了這裡。
柳香璋安撫似的拍了拍她,跟在了香莼的後面。??
衆人行路,明月高懸,山間松枝清冽。
?在路上的時候,小喜狀似不經意地看了一眼地面,目光深沉,怕引起人注意似的,又有可能是怕黑,她向柳香璋靠近一步,兩個人靠近了一些,好似在這寂靜的夜沒有那麼孤單。?
回到竹屋,香莼熟練地點上油燈,?屋中的青稚和香爐,一切如常。
一切都是剛剛離開的時候的樣子。
油燈光朦胧映着青稚,他還在那裡打着坐,身上像有一層金輝罩着。
而香奴依然在房中昏睡着,臉上潮紅未退。
小喜沒有理會柳香璋,獨自先去看了青稚。
看着沉睡的青稚,小喜想擡手觸碰,卻有一層透明的結界阻隔着,她無法靠近。
小喜在結界外看着他,輕喚了兩聲,“青稚~青稚~”
香莼一起在他的身旁蹲下,好奇地問,“”?他這樣還要多久啊??
“幾天吧!”小喜說道。
“香莼,我們可不可以在你們家借住幾天,等他醒了之後,我們再回家。”
“好啊!隻是現在也不知道姐姐會不會突然回來?”香莼本來高興,一想到這就開始不安。
“我們還要繼續呆在這裡嗎?感覺不是很安全,我們慈心庵吧。”一旁沉默的柳香璋聽了兩人的話後,溫和提醒道。
小喜說,“要不我一個人呆在這裡吧。你們倆去慈心庵吧!青稚,我來守着,你們不用太擔心,我可以應付那隻丹。”
“沒有關系。??我們三個人要一起共進退。”
三人不約而同點點頭。
誰知一夜過去,清晨朝露霧濕。
一早醒來,小喜雲鬓未梳,先特意去看青稚,卻發現青稚消失不見了。
正在疑惑時,柳香璋找到小喜,将她拉至角落,問道,“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小喜說道,“大少爺,你想怎麼辦?我們現在也可以回去啊~”
柳香璋說,“我想救她們。”
小喜說,“命定之事很難插手,稍有不慎,我們可能會被神器反噬,到時候天譴降下,天雷劈頭,我們誰也逃不過一條死路。”
“我們是雇傭關系。”
“知道,富貴險中求,是這意思嗎?”
“少爺,提前付我一些錢吧!”小喜哀歎。
柳香璋乖乖地????掏出荷包,拿出一張嶄新的銀票,整整一百兩,遞了過去。
“謝謝大少爺!”
小喜看着伸手接過,笑眯眯奉承道。
“希望大少爺時常這樣點點我!”
柳香璋一聽她這話,氣得擡手直接給了她一個爆栗。
“诶呦,這可以算工傷嗎?是另外的價格了。”
二人打鬧間,香莼突然過來了。
她看着是特意在找他們,說話的語氣有些急切,“怎麼辦,你們快來看看,香奴醒了,又好像沒有醒。”
小喜皺了皺眉,不解她話中之意。
“它現在在哪裡?帶我去看看。”
“我把放進木籠子裡面了。你和我來~”香莼點點頭。
她回身的時候,又回頭看了一眼屋子,喃喃道,“青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