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和柳香璋一起跟着香莼去看香奴,在去廂房的路上的時候,香莼絮絮叨叨個不停。
“香奴他好像隻是一隻普通的貓了,他現在聽不懂我在說什麼?”
“诶,青稚,青稚去哪裡了?”香莼不解地問道。
小喜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們很快來到廂房。
看着被關在籠子裡的白色波斯貓,它正在暴躁地發着小脾氣,木籠子被搖得咯吱咯吱響個不停。?
小喜沉默地觀察貓一會兒,又看了看香莼。
她将手伸進籠子裡,去摸摸白色的貓頭,用靈力感應了它體内的情況,不自覺地抿了一下嘴。??
香莼注意到她的變化,“怎麼了?怎麼了?到底怎麼了?”
“你先别着急。”柳香璋溫聲提醒。
“他,他的神識是又離開了嗎?”?香莼試探着問道,眼裡難以置信,不敢想是另外的一種情況。
小喜搖搖頭,說道,“這話很難講,我能否見一下仙姑?有些問題,我想請教一下,當下的情況我很難下判斷。??”
“他還能回來嗎?”
“他的妖識,總有一天會醒過來,他隻是受到了三味真火的沖擊,目前我們也不确定時間要多久,可能三天,可能三年,凡事皆有定數。這也是他的命數。”
小喜頓了頓,還是狠下心說道,“香莼,你還是放寬心吧?~因為有些事,我們也無能為力。”
“那姐姐呢?”香莼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怎麼辦呀?香奴沒法幫我了,你們也是會離開的~”
香莼嗚嗚地哭泣起來。
小喜擡手摸了摸她的頭,安撫她。
柳香璋沉聲道,“我們會一直陪着你,直到事情解決為止。隻是要一直住在你們家,要麻煩你做飯給我們吃!”
“是啊~”小喜微笑着點點頭。
“我們明天一起去一趟慈心庵,你們陪我去可以嗎?”
“好~”香莼迷茫地點點頭。
“可以啊~”不愛出聲的柳香璋也柔聲搭腔道。
他一直在一旁默默地關心她們的一舉一動,既不表現自己,也沒有全然置身事外??。
三人圍坐一團,摸着摸籠子裡面的那隻白色波斯貓。
晚上,小喜獨自來到院子裡,仰頭看着空曠的院子,她伸開雙臂,感受風的浮動。
又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指伸展,月光照下來,透過手指的縫隙,樹影婆娑,院中石凳的影子下,有一株小草風吹擺動,影子也跟着一起擺動。
她一言不發,隻是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院中,站了許久,腦海中回想前面幾世的過往,她暗暗決心這次她一定要飛升。
原來,在岩洞中,小喜的血和佛法珠相融。
佛法珠乃是無念大師的淚珠所化。
她借此機緣恢複記憶,雖然隻是肉體凡胎,她眉間的紅印,在她降落到地面的過程中消失了。
當時在地面的柳香璋和香莼二人沒有看到她的任何異常。
她吹着晚風,心裡暗自盤算着,我拿着柳香璋的這筆錢,除了留給弟弟的束脩銀子,剩下的銀子,我要用來買煉制召喚香的材料。
此時,柳香璋在屋中偷偷看着她,眼神探究。
經曆了這件事情之後,柳香璋明顯感覺到小喜不太一樣了,是那種說不出來的變化。
以往她的那種平易近人消失了,但她還是平易近人的,是那種拒人于千裡之外的平易近人。
*
衆人一大早就起來了,按約定今天一起去慈心庵。
慈心庵比上次還要冷清不少。
香莼帶着小喜和柳香璋熟練地去找了卉心師傅,順利地見到了仙姑。
仙姑還是如往常一般,拂塵在手,一身洗得發白的灰白道袍。
她第一眼看見小喜之後,盯着她看了很久,才開口道一句,“小友是有緣人。”
“不知仙姑何出此言。”?
仙姑卻不再多作言語。
“不知各位今天來,所謂何事?”
“為香芹的事,為香奴的事,為世間安甯不平事。”小喜朝她一禮。
“在此之前,我一直覺得此事無法可解。但今天我見到了這位小友,我今天或許可說,有法可以一試。”
“不知你們可否願意和我一起合力收伏這妖邪?”仙姑如此說道,說完之後,看一眼香莼,目光停留在小喜的臉上。
小喜有些局促,“仙姑,但講無妨。”
窗外竹葉三兩落下,寂靜無聲。
*
從慈心庵回來後,平靜的日子又過了幾日。
日照溫和,天氣已經有些寒涼。
中午的時候,趁着暖和,小喜和柳香璋正待在廂房,一起給香奴洗澡,香莼則在廚房做飯。
?她一直憂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香芹回來了。
她一到家,像無事發生一樣,去廚房找到香莼,親切地和她說話。
香莼突然看見她的第一眼,有些呆愣愣,目光一直跟着她,随即熟練地附和着她的話。
“姐姐,我正在做飯。”
“小喜和張生在幫忙照顧香奴,你要不也一起去吧!”,說着她放下手中的事情,将香芹引到小喜和柳香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