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不是已經煉化三味真火了,應該隻是靈力低下而已,”小喜奇怪道。“你方才言道,你已經可以幻化人形,剛剛一拜應該是剛剛好補全你體内缺失的靈力,恢複你原本的修為,為何還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所以它現在一會人一會貓?”
蹲在地上的小喜擡頭看了一眼柳香璋,點點頭。
正在此時,香莼正好進屋,看見此景,手裡端着的果盤掉落,瓷片碎裂一地。
“香奴~”她大叫,沖到它身邊,像老鷹護母雞一樣張開雙臂護在它身前,“你們到底是誰?你們要做什麼?”
被她護在後面的香奴,嘶啞着聲音,“不怪他們~”
香莼轉頭看着它,眼淚大顆大顆滴落下來,“你這是怎麼了~”
“你知道它是貓妖~”小喜遲疑着說道。
“知道的,它是因為我才變成貓的。”此時的香莼眼裡隻有香奴,聲音裡帶着哽咽。
她突然朝柳香璋和小喜跪下磕頭,在她旁邊蹲着的小喜急忙抱住她,“别這樣~有話好說~”
“是啊~”柳香璋也附和着安慰道。
“求求你們救救它~它這是~怎麼了~”香莼被自己的抽泣哽住,聲音斷斷續續連不成句。
“你先靜下來,放開小喜,我們這,現在隻有她能救人。”
“你别急~”難受得一臉虛汗的香奴出聲安慰。
“嗯~嗯~”香莼直點頭,“求求你們了。”
“你現在感覺如何?”小喜的手搭上香奴的手腕,去摸它的脈。
“我明白你之前的意思~”香奴強忍着痛苦說道,貓的尖牙還滴着血,一口血又嘔了出來,“這個确實能修補我缺失的靈力,但是兩股相沖,我很~”
話還沒說完,它的四爪抽搐起來,大股鮮血湧向喉間,“咳”地嗆咳起來,目光死定着面前兩人後面的柳香璋,意識開始渙散。
“如今找不到菩提赤水引渡,你會爆體而亡,我用放血的法子,稀釋你的體内靈力,你嘗試着煉化剩下的看看吧~”
“好~”聲音聽起來仿佛已經耗幹了最後一絲力氣。
“好啊~主人~正好可以給我~”玉佩突然發出聲音,吓得抽抽搭搭的香莼一跳。
“青稚你出來準備吧~不然靈力四散開來,沖撞了旁人就不好了~”
小喜兩手按住香奴,它無意識地在掙紮,甚至用貓爪劃破了她的手腕。
嘶,好疼,小喜輕哼了一聲。
柳香璋急忙蹲下幫忙摁住香奴,将小喜和貓分開,詢問道,“沒事吧~有包紮的紗布嗎?”
“有,我去拿~”
血落在地上,衆人都沒有注意到,隻小喜看見那血有一絲白氣向上蒸騰而出。
因為靈力沖擊而暴躁的香奴,看着小喜流血的手腕也慢慢冷靜了下來,盯着有些老舊的橫梁,陷入了昏迷。
小喜收回目光,從腰間挎包拿出一把小刀,左比比右劃劃,深吸一口氣,屏住呼吸劃開貓腕,沸騰的鮮血噴濺而出,她頭一歪,還是晚了,血順着她的頭發絲貼着臉頰,滴答滴答淌了下來。
空氣中彌漫起霧氣,靈力裹挾着血液開始向空中飛去。
“青稚,還不快吸收~”小喜邊說邊用手捂住淌着血的貓爪。
空氣中顯出一團白色靈識,慢慢張開,仿佛一張巨大的網,要将這些血液吞噬殆盡。
香莼去拿包紮白布的間隙,小喜看向柳香璋疑惑地挑了挑眉,“你可以放開它啦~”
“哦~”柳香璋有些尴尬,松開手的瞬間,香奴猛地抽搐了一下,驚得他下意識又摁住了它的貓爪。
“松開吧~它應該溺入識海了,這麼一時半會不會醒。”小喜松了一口氣。
“你和它的手都還在流血,”拿着治療藥物的香莼小聲提醒道。
小喜擡手看了看,“先給我包紮吧~它的血一時半會停不了~”
香莼将她扶向旁邊的桌子,在旁邊坐下,開始細緻地幫她清理傷口,試探着問道,“那它現在沒有生命危險了是嗎?”
“看它的造化了,我盡力了”小喜的神色有些疲憊,用另一隻手揉了揉太陽穴,“嘶~”
“對不起~對不起~我弄疼你了~”香莼心不在焉地下重了手,内疚地不停道歉,眼角泛起紅色。
“你怎麼對它是妖這件事一點都不驚訝~”柳香璋一直在旁邊看着她給小喜上藥,突然問道。
“不知道我在廚房的時候發生了何事,但謝謝你們想法子救它,”香莼歎了一口氣,“此事說來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