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小喜開始扮演白臉,寬慰道,“你别擔心,你說說這是什麼情況吧,一隻開了靈識的貓不在山裡修煉,跑到這裡來為禍人間,這惡行我可以把你關進相國寺的鎖妖塔。”
青稚完全不理會柳香璋的警告,借着這貓暫時不能動彈的形勢,态度開始嚣張,不熟練地用狗仗人勢的口吻,惡狠狠地威脅道,“主人,它不是這個時空的,它是外面來的,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居然知道我休眠期的漏洞,利用自己低下的修為溜進來,說~還有沒有其他同行的妖?”
“主人,他這是企圖胡作非為啊,”他威脅完貓妖,還不忘向小喜讨好賣乖,“幸虧遇到了主人,不讓我可能就在休眠中隕落啦~”
青稚說完,還擡手假模假式地拭起了臉上并不存在的淚。
小喜臉上一陣抽搐,這戲精适可而止吧~
炸毛的貓妖聽了這兩人的話,面上态度逐漸軟和,帶着些無奈,不得不應聲說道,“我說,我說行了吧~”
“哼~稀罕~”青稚陰陽怪氣的怼道。
小喜心中可惜他現在隻是一枚玉佩,若是能化作人行,必定是叉腰罵街的潑婦行容。
“但是在說之前,我有個要求。”貓妖畫風一轉,開始提要求。
柳香璋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淡然一笑,“請問閣下如何稱呼啊~”
“公子客氣~”貓妖恭敬回道,“小生香奴~”
随即貓妖變臉,朝着玉佩兇道,“看看~就你這個器靈不禮貌~這位公子真是~有禮~”後面的語氣越發溫柔。
這情況,看得小喜的小心肝顫了顫,這貓妖咋還兩副面孔呢?
等等,它剛剛說,它是香奴?
小喜藏着疑惑的目光與柳香璋對上了一瞬,心中不解甚多。
“香奴,檀郎在哪呢?”小喜簡潔明了的問道。
“有什麼問題先等等,”這隻名喚香奴的貓,指着畫像下的香案旁挂着的布袋子,說道,“你們先放開我,我們給菩薩先上一炷香,再說這事不遲吧。”
小喜一轉眼就看見了布袋子裡露出來的線香,走近輕嗅了一下,是老山檀木做的。
她有些猶豫地看向柳香璋,用眼神詢問他的意思。
他點了點頭,在小喜轉身去取線香時,手還是有些緊繃的一把抓住了她,“小心點~”
“放心~”小喜轉過身朝他微笑,推開他的手,去取線香。
柳香璋她被放下的手,僵硬地不能動彈,仿佛無處安放,更尴尬了。
“嘻嘻~”貓妖不小心笑出了聲,急忙捂嘴。
一直目不轉睛盯着它的青稚,一臉懵,完全不知道這隻讓他讨厭的貓在笑些什麼,兇道,“笑什麼笑?”
取好線香的小喜疑惑地問道,“笑什麼~”,還不忘将手裡的線香分三支給柳香璋。
“無事。”柳香璋有些急,搶先說道。
他的手放在背後,在小喜看不見的地方,朝香奴做着手勢,張開的手慢慢地握緊成拳,手背上的青筋突起。
香奴看見了,急忙收起笑,怯怯地将目光轉向别處,嘴上催促道,“你們趕緊上香~”
“不準聽它的,不準上香~”被拴在柳香璋腰帶上的玉佩又飛起來,企圖将他扯遠。
“那這樣,你先說檀郎在哪?”小喜放下正準備點香的手,似乎在他們兩個的這場争執中,取了一個折中的法子。
香奴隻顧盯着飛起來挑釁她的玉佩,顧不上小喜。
小喜隻好一步走到香奴前面的位置,遮擋着它的視線,叉腰大聲吼道,“香奴~”
她心中覺得再在這裡待下去,她遲早得瘋,還是想法子早點把柳香璋,一起帶出流沙玉印。
“我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裡?”香奴收回視線,讪讪地開口。
小喜敏銳地察覺出不同尋常的地方,“他們什麼意思?”
一旁仔細查看線香的柳香璋眼中疑惑之色沉了沉。
“我之前不是離開了貓身嗎?所以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清楚。”香奴故作無辜的攤了攤手,死皮賴臉的模樣實在是欠揍。
“香莼做了這麼久的飯,怎麼還沒有做好?”小喜開始轉移話題。
“你提她做甚,這事和她可沒有關系。”這貓擺出一副鎮定自若的态度,但說話時上挑的尾音出賣了它。
“是嗎?離開這裡做什麼去了?”小喜挑眉得意一笑。
香奴故作嚴肅,“這是另外的問題了,我隻回答檀郎在哪兒的這個問題?回答新問題得先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