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沒有壞~”這隻貓氣鼓鼓地說道,“我沒有在這個時空感受到其他的靈力波動啊~”
“不論是仙力。還是妖力,都沒有~”
“主人,你再抱抱我~我看看是不是你的緣故~”說話間,它的貓爪伸向小喜。
“你就是壞了~抱了也是白搭,不然,你說,我們現在在哪裡~”
小喜雖然這麼說着,還是伸手去抱貓了。
她突然想到一點,擡頭看向那幅畫,腦中電光火石閃過,幹脆直接開口道,“你們說,我們如果再從這幅畫進去,會直接回到原來的屋子嗎?”
“你怎麼确定現在不是原來的屋子,可能第一次進的是幻境呢?畢竟在這裡,你們也沒有感受到任何非自然的存在~”柳香璋也随着她,一起看向挂在竹屋牆上的那幅觀音像。
“嗯~”小喜和她懷裡貓都呆住了。
她被他的這個想法驚到,腦子一時哽住,想不出話來否定他的這個想法,更可氣的是,她居然覺得這事完全有可能,這是怎麼回事?
白色波斯貓則是直接攤在了她主人的懷裡,臉上似乎寫着,我累了,别來打擾我了。
“第一次來的時候,那貓的名字和那隻丹青的名字一樣~”
小喜和柳香璋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
“不是巧合?”
“不是巧合~”
“是啊,可能不是巧合,啊~”貓在小喜懷裡翻身,伸了個懶腰,打着哈欠,撲閃明亮的眸子半阖着道。
低頭看了眼這懶貓,小喜把它直接扔了下去。
“诶呦~”在落地的那一霎,貓及時的四腳探底,穩穩落在地上,滑出幾步距離。
它随即轉頭對上小喜,羞憤道,“主人不愛我了~嗚嗚嗚~嗚嗚~嗚~”
小喜看着這隻戲精貓,感覺自己額頭的某根隐藏多年的青筋跳了跳。
“你不是要看看有什麼差别嗎?”
被她這句話一提醒,佯裝哭泣的貓臉愣住,雙手撚訣查探一番,然後一臉認真道,“主人,你身上是不是帶了什麼法器啊?在這個幻境,我現在的貓身越靠近竹屋,妖力越發強盛,但靠近你之後,就和今天早上一樣,隻有微弱到不易察覺的一絲妖力。”
“沒有啊~沒有吧~”小喜皺眉支吾道。
“我戴了兩顆佛法珠~這是法器?”她随即拿出藏在衣服裡的項鍊,給他看。
“是啊,啊~啊~這是無念大師的佛法珠~傳聞是大師用五百年的道行渡化而來。等等,這銀珠是什麼?”
這貓看見佛法珠之後開始興奮,尖叫着原地暴走,激動到不行,就差自己反手去掐自己的人中冷靜一下。
小喜和柳香璋看見他這樣,不約而同向後退了一步,以保持距離來保護自身安全。
“青稚~你冷靜點~”
“青稚~”小喜的語調有些無奈,聲音和緩平穩,不疾不徐的道。
“嗯嗯~我太開心了,我在百年前,就一直仰慕大師威名,如今得以見到他的佛法珠,自然是不能自抑。”青稚停下腳步,興奮的語速越說越快。
“主人,我能摸摸嗎~”
白色波斯貓睜着無辜的大眼睛,一閃一閃地看着她。
“這珠子不是禮佛的時候募捐,就能登記領取嗎?我也有啊~”旁邊的柳香璋語氣涼涼的潑他冷水。
“大師怎會變得如此市儈,大師怎麼會自壞幾百年的修行,胡說~”青稚瞬間變臉,氣憤地為他的偶像辯解道。
“是真的~”小喜點點頭對柳香璋的話表示認可。
青稚嚣張的氣焰一下子就萎了,挺直的貓身癱坐在地上。
他口中呢喃,“怎會如此~怎會如此~”
“人間百年,滄海桑田。”柳香璋似有所感道。
“不過他看起來才二十出頭,怎麼會有五百年的修行~你居然還知道他~”
“傳言他二十歲就是修士,是個人人稱道的天才,我在休眠之前就聽說他已經是小乘巅峰的狀态,不知他如今修為是何種境地,所以怎麼會做你們口中之事,為錢财所累~”青稚義憤填膺道。
“是真的~”小喜和柳香璋耐心聽他說完,無奈齊聲回道。
青稚憋悶不已。
小喜蹲下摸摸他的頭,安慰似的說了一句,“回去之後帶你去見他。”
“ 好。所以我們現在就出去吧~”他乖乖回道。
“怎麼出去呢?”
“我也不知道,我作為器靈也沒有感應出來。”青稚說話的語調變得有些羞愧。
“主人,我可能真的壞了。”他的頭越埋越低,雙重打擊下,志氣全無。
蹲下的小喜無奈抱起它,安撫道。
“那你覺得這事是貓幹的,還是那隻丹青?”
懷中貓擡起頭,皺眉道,“主人,你的佛法珠真的可以壓制這貓身上莫名其妙的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