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君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堂堂七尺男兒,怎麼能被當成新娘呢?這不是荒唐至極嗎?而且,餘君飏可是個直男,怎麼可能随便嫁給别人當媳婦。
“幾位小姐姐,這玩笑可不好笑,告辭。”說完,餘君飏起身就要離開。幾位姑娘見狀,頓時慌了神,連忙攔住他。
“你不能走。”
“腿長在我身上,我想走就走,麻煩讓一下。”
姑娘們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說道:“你走了伽斯大人怪罪下來,我們可怎麼辦啊!”
餘君飏一頭霧水:“伽斯又是誰啊,怎麼莫名其妙的。”
一位姑娘帶着哭腔說道:“是神明,您别走,您走了神明大人會傷心的!”
餘君飏心裡明白,這鎮子裡的人封建迷信思想根深蒂固,他雖然無法理解,但又向來見不得女生哭。于是,他心一橫,一屁股又坐回了銅鏡前。
os:md,以為是cosplay,原來是我cos,你們play(白眼)。
餘君飏還是佯裝好奇地問道:“所以你們把我打扮成新娘,到底要幹嘛?我要和誰結婚?哦,對了,我爸媽知道我今天要結婚嗎?”
姑娘們見他不再鬧着要走,都松了一口氣。但剛才不小心說漏了嘴,這會兒她們顯得局促不安,不敢多說什麼,隻是淡淡地回答道:“知道。”
餘君飏接着說道:“靠,結婚這麼大的事也不提前通知我。對了,結婚該收禮吧,回頭我給我那幾個哥們兒打個電話,讓他們随點份子錢哈。”
姑娘們面面相觑,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
一個姑娘把衣服遞給他,說道:“阿郎,您先去裡屋換一下衣服,我們稍後給您打扮。”
餘君飏猶豫了一下,還是一把拿過衣服,說道:“行。”說完,便起身往裡屋走去。要說不覺得奇怪,那肯定是假的。但餘君飏怎麼可能這麼聽話呢?本來好好地來吃席,結果發現是吃自己的喜酒,換誰都會覺得莫名其妙。
再說,餘君飏的父母也不至于開明到這種程度,請假回來結個婚,還給他找了個老公,這不是荒唐透頂嗎?他心裡不禁犯起了嘀咕:爸媽,我這學還上不上啊?您二老還想不想抱孫女了?……所以,這裡面肯定有什麼隐情,導緻父母不得不這麼做。
餘君飏随手把衣服丢在一旁,盡管這衣服做工精細,一看就價值連城,但他此刻根本無心欣賞。他走到裡屋,仔細打量着四周,本來想着找個窗戶跳出去,可這裡似乎是個密閉空間,根本沒有窗戶。接着,他雙手抱胸,四處查看,還伸手敲了敲木牆壁,卻沒發現有什麼異常。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看來這衣服是非穿不可了。可嫁給一個從未謀面的男人,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雖然他猜測大概率隻是走個過場,可能是自己上課瞌睡太多,父母給他查了八字,說結個婚就能好,所以才帶他來這兒。因為父母向來很信這些。
餘君飏轉到一個架子前,突然感覺腳下踩到了什麼東西,隻聽“咔嚓”一聲,牆壁上竟然自動打開了一扇門。餘君飏震驚不已,要不是這一腳,還真看不出那是扇門。
“我滴乖乖,哎喲喂,這是什麼高科技啊!”
懷着強烈的好奇心,他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隻見門後面是一級一級的台階,似乎是通往上一層樓的。餘君飏沿着樓梯向上走去,可這台階似乎長得沒有盡頭,他已經走了遠遠不止一層樓的距離,心裡不禁疑惑起來。通道裡越來越黑,餘君飏隻好打開手機照明。
“這樓梯怎麼沒完沒了啊?”
又走了好一會兒,頭頂終于透進一絲光亮。餘君飏加快腳步,奮力爬了上去。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倒吸一口涼氣。剛一出來,正對面就有一張椅子,上面坐着一個紙人!那紙人沒有畫上眼睛,可餘君飏卻總感覺它在死死地盯着自己。他心裡直發毛,于是上前去把椅子轉了個方向,問道:“您老今年高壽啊?”
當然,沒有人回答他。
餘君飏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發現這房間布置得也很喜慶,到處挂着大紅花,擺着大紅棗。他不禁嘀咕道:“哎媽呀,這到底是啥地方啊!”
他在房間裡轉了一圈,發現桌子上擺着一張婚書,名字那裡寫着:迦斯,還有……餘君飏?雖然他早就知道這場婚禮不同尋常,但當看到自己的名字真真切切地印在婚書上時,還是被吓了一跳。接着,他一擡頭,竟發現一件男士喜服挂在屋子的正東方。餘君飏頓感大事不妙,又看了看椅子上的那個紙人……
“wcnm!!這是要讓我嫁給死人啊!!”
餘君飏這才意識到,父母竟然把自己賣了,賣給死人當媳婦,這分明就是一場冥婚啊!他驚恐萬分,趕緊打開外面的門,好在門沒有鎖。離開前,他還不忘對着那紙人說道:“同志,哥幫不了你,你保重哈!”
說完,便拼命跑開了。可沒跑幾步,他就覺得一陣惡心,四肢發軟,渾身乏力。他心裡暗叫不好:死老登,誰TM給我下毒了……
眼前一陣發黑,餘君飏的眼睛一閉,“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