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生氣分神之際,衛徵身形如鬼魅般欺身而上,先是扣住了死士最具威脅的雙手,而後試圖卸了他的内力。
衛三當然不是認人宰割的魚肉,沒了雙手,雙腿依舊能成為傷人的利器。
兩人互相扣着手腕,雙腿纏鬥了數十回,最終還是不擅長近戰打鬥的衛三落了下風。
衛徵手肘壓着衛三的蝴蝶骨,猛得一用力将他壓在牆壁上,身後的紗簾被殃及池魚,刺啦一聲被他撕裂了一段,擰成繩子将衛三雙手捆在了背後。
“果然還是這樣才聽話。”
他打了個死結,未了又覺得光綁了手不夠牢靠,他伸手點了衛三的穴道,暫時封了他的内力。确認小死士已經徹底無力反抗後,他才滿意的起身,順手攬着小死士的腰将其抗到了肩上。
“你到底想怎麼樣?”
衛三就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合着弄了他一次不夠,還食髓知味上了?
他确實是慌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裡入了這厮的眼,非要三番兩次的來弄他。
一次衛三還能安慰自己是被狗咬了,可兩次三次他是接受無能的,尤其對方還是個強迫人的登徒子,他更是一萬個不願意。
“你放我下來!你真當我不會把這事兒捅出去了,讓統領剁了你那孽根嗎?”
他氣急的威脅着,眼眶泛着微微的紅,隻系了腰帶的裡衣完全散了,松松垮垮的挂着,像是被欺負狠了一樣,瞧着好不可憐。
“段統領?”
挾持他的人腳步停住,在原地思考了片刻,就在衛三以為終于有人能叫這登徒子害怕時,沒成想對方輕哼了聲哂笑道:“好啊,你盡管說出去,最好讓所有人都知道你中了媚藥讓我救了,結果非但不感恩還要殺人滅口,好叫所有人都知道你個可忘恩負義的人。”
“最好捅到王爺那裡去,讓主子評評公道。到時候你看是我落不着好,還是你身敗名裂?”
衛三被他這不要臉至極的發言震驚到了,“明明是你在強迫我,你怎麼能這麼……”
便宜都叫他給占完了,他倒好,還能倒打一耙把自己說成了受害者。
若是衛三是尋常人或許就真讓他這話給威脅到了,隻可惜他是個死士。
死士這種刀尖舔血的玩命職業,能不能見到第二天的太陽都不一定,誰還會在乎名節這種可有可無的東西?
但名節他可以不在乎,性命也可以丢,他唯恐怕這些腌臜事鬧到主子面前去,叫主人以為他是放浪形骸的人,厭棄了他。
那畫面,光想想他就接受不了。
衛三倒是也想掙紮,隻是剛一動,那登徒子就擡掌半是懲罰半是警告的拍了拍。
“别亂動,小心我扛着你進了大營裡,讓所有人好好瞧瞧你現在的模樣。”
除了披着的裡衣他可就未着片縷了,衛三漲紅了臉,讓他在那麼多同僚面前.裸.奔,他還沒那麼厚的臉皮。
似乎嫌那句話威脅不夠,他複又添了一句: “當然了,你若是不介意,也可以叫他們欣賞一出活春宮。”
衛三隻得忍氣吞聲,不敢懷疑他會不會真會幹出這種事來。
他眼瞧着對方扛着自己離死士營越來越遠,最後又被扛着去了上次那房間。
也不知這暗衛哪兒找的院落,明明看起來是個無人的,内裡卻被打掃得很幹淨。
被甩到床榻上時,衛三.反而鎮定了下來。
打又打不赢,還被封了内力,強行反抗恐怕最後落不着好的還是自己,倒不如先順着他再見機行事。
他安分了下來,衛徵反倒覺着不對勁來。
“怎麼突然這麼乖了?”指不定是在憋着什麼壞。
他環臂抱胸,居高臨下的俯視着榻上的人。
衛三憤憤瞪他一眼:“有本事你倒是将我解開。”
“嗯,沒本事。”
衛徵非但不松開,反而還将他捆得更嚴實了些。
衛三眼睜睜看着他寬衣解帶上了床榻,心裡既緊張又萬分不願。他挪着身體往床内側拱去,哪怕被鉗制着一動不能動,也絕不願乖乖束手就擒。
衛徵瞧着扭頭不願看自己,一臉倔強憤恨神情的死士,突然覺得沒趣了起來。
“算了,我也不是那種強人所難的小人,既然你不願,這次就先放過你,下次可見難說了。”
他翻身坐了起來,欲伸手去撿衣袍。
原本已經做好又要被狗咬的衛三一愣,臉上難以自控的浮現一絲驚喜,但很快被他壓了下去。
他一點好臉色也不給,冷笑着嘲諷回去:“合着我還得對你這強.奸.犯感恩戴德不成?”
衛徵:“……”好好的漂亮美人,怎麼偏偏長了張氣死人的嘴。
他舔了舔犬牙,突然改變了主意,不走了。
他複又躺了回去,長臂一撈,将死士整個人摟進了懷裡。
“你幹嘛?!”衛三一驚,曲腿頂着他腰腹,語氣兇狠之中又帶着一絲緊張和驚慌。
衛徵握着他小腿一掰:“不幹嘛,睡覺。你要是再動我可就不敢保證要不要幹些什麼來了。”
衛三:“……”
衛徵确實說到做到,摟着他真的隻是單純的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