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年紀輕輕的護士小姐一聽這話,就頓時鬧了個大紅臉。她并非不知道人群中确實是有這麼一類特殊群體存在的,也聽說過身居高位者難免想要體驗這種玩法來獲得更加劇烈的快感……
隻是聽說是一回事,實際見到又是另一回事,更何況劉卿柳與沈遙岑這兩人長相如此優越,實在是難以想象他們居然會是這樣的關系。
護士小姐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聲,很識時務地選擇了不再多問,而是沉默地領着沈遙岑往外頭走,離開前還有些探究地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劉卿柳——
劉卿柳隻是迎着她的眼神,對她禮貌一笑,絲毫沒有避嫌或者膽怯的意味在其中。
于是護士小姐更加确信了她剛才的那個說法。
等給沈遙岑檢查完一輪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差不多晚上十點了,确實是沒出什麼大問題,畢竟徐意明也就是憑着一身蠻力加上偷襲才讓他多吃了點兒苦頭。
堪堪受了些皮外傷,多注意休息擦點藥也就好了。
她又關心地去看了一眼劉卿柳的狀态。
劉卿柳好像已經睡着了,隻是臉色看上去要比一開始見着的時候要差上不少。
因為一隻手臂骨折受限,她睡覺的姿勢有些别扭,看着也不大舒服,活動間她手臂上的布料滑落,露出上面那些斑駁蒼白的痕迹來。
護士隻是看了一眼劉卿柳身上的傷口,便被那些橫陳的慘白疤痕驚了一下。這些明顯是手術縫合後留下的疤痕,而這些看樣子多數是處于同一時間的傷疤居然毫不留情地布滿了整塊肌膚。
“天啊……”護士小姐忙整理了一下她的衣物,把那些傷疤給掩蓋住了。
一旁的沈遙岑自然不可能沒看到,他想起白閑所說的有關劉卿柳身世的故事,不由得問護士:“……知道她身上的這些疤痕到底是怎麼造成的嗎?”
護士猶豫了一下,而後不确定地說:“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隻能根據形狀大概猜測是某種利器造成的……應該是刀子一類的東西吧。真不知道是誰這麼喪心病狂,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
沈遙岑沉默着沒再說話。
劉卿柳的父親……真的是個瘋子嗎?那麼她口中所述說的“抽煙抽沒了命”的人,也是她的生父嗎?
電話鈴聲響起,沈遙岑看了一眼——是來自白閑的。
于是他這次終于及時地接起了電話。
電話接通,白閑告知他自己已經差不多回到家了,而電話那邊傳來的還有白父和白閑交談的聲音,提起外套處理的事情,沈遙岑放下了心,謝過了白閑,随後挂斷電話,疲憊地靠在座椅上歇了會兒。
至于沈父那邊的電話,就晚點兒再打吧,沈遙岑閉着眼睛想,他實在是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