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這麼一說,就默認白拿找到的木耳變異體給植物醫學院了。
這算盤都打到白拿臉上去了,白拿佯裝不情願地答應:“行吧,我在樓上的時候注意到已經變異的那一株和平常的植株不一樣,是不是得一起研究一下。”
溫言眼睛一亮,摸摸下巴的小胡子:“我覺得你說得有道理。”
副校長看出兩人的意圖,笑道:“别在這裡跟我打啞謎,算白同學捉住的異種,樣本歸你們院。”
“哎呀呀,那怎麼好意思?”溫言這麼說着,把裝有未變異木耳的捕捉器從安保隊長手裡搶過來,“這個我今晚自己處理,保證不出現問題。”
系主任大晚上被叫來批評一頓,好處還全讓别的院拿了,火不打一出來,對副校長道:“我的學生還受傷了,這怎麼算?”
副校長面肥耳大,長了一副和事佬的臉:“那本來也是427的學生防護不當,剛剛6棟宿管阿姨給我發信息說張曉同學已經醒了,她爸媽在外地,你這個做系主任的還不去看看她。”
話說完,副校長的手機就響了,他舉起手機:“看,又打電話來了。”
副校長接起電話之後,和對面說了兩句,表情冷下來,當着左右人的面點開手機免提。
電話那頭是張曉的聲音,她說話聲音還很虛:“木耳變異不關我們的事情,是白拿在床上堆東西長出來的,而且說不定那東西就是她帶進來了。不然那個木耳怎麼會早不變異晚不變異,偏偏這時候出問題,白拿早就看不慣我們了,我室友都可以作證。”
最先急的是溫言:“诶你這個學生,可不能亂說話。”
白拿倒不着急,第一時間先是去看了另外兩個室友。
在原主的記憶裡面,主要矛盾是集中在張曉身上的,這兩個室友隻會附和張曉,最過分也就是聽張曉的話把箱子放在白拿的床上。
兩個室友對上白拿的眼睛,心虛地往下面瞥,沒贊同張曉說的話,似乎也并不準備替白拿辯解。
系主任看白拿的眼神已經能稱得上蔑視了,對自己兩個學生說:“你們就大膽地說出實情,别怕她那些社會上的朋友 ,一群小混混能成什麼事,她真的威脅你們你們跟我說,我幫你們處理?”
張曉在手機裡面叫出兩個室友的名字:“你們别怕,學校肯定會站在我們這邊的。”
白拿沉沉地看着她們兩個。
她臨床的室友最先開口:“異種是在白拿的床上長出來的。”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的人都換了神色,連溫言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了。
那女生繼續道:“不過,不是白拿的箱子,是張曉的箱子,是她把自己箱子放在白拿的床上導緻長的木耳。”
另外一個女生也開口:“我,我也有責任,我是四樓負責檢查衛生的,我每次都幫我們寝室蒙混過關,長木耳是我的錯。”
張曉在電話那頭都快瘋了,也不管這邊都站着些什麼人,吼道:“你們倆瘋了吧,這時候裝什麼好心。”
更難聽的話在後面,副校長直接挂斷電話,現場氣氛一度十分凝重。
溫言在中間打哈哈:“現在的學生不得了了,什麼事也敢編。”
系主任的雙下巴都差點到地上,跟副校長保證:“我明天一早處理這幾個學生,太不像話了,像什麼樣子。”
他又對溫言說:“是我們院學生不懂事了,多包容,都是孩子還不懂事。”
兩個女生手挽在一起,臉上全是眼淚。
白拿一直沒出聲,這時候說話了:“憑什麼到我就是一定會處理,到她們就是要包容一下都是孩子。”
溫言去拉白拿的手,意思是讓她息事甯人。
白拿并沒有停下自己的言語:“我是比她們大幾歲嗎?”
系主任沒想到白拿會當着所有人的面這麼說,臉上面子挂不住,半晌憋出一句:“那你想怎麼處理。”
白拿不再看他,轉向那兩個女生:“你倆給我道個歉,就說‘白拿’對不起就行。”
兩女生一愣。
“道歉就行,道完歉箱子的箱子的事情我就不和你們計較了。”
“對不起,白,白拿對不起。”
白拿嗯一聲,心想着也不知道“白拿”聽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