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離婚協議書你愛簽不簽,我已經向法院遞交申請了。今非昔比了應知遠,你說鬧到秦家面前,他們是會送我回去?還是跟你翻臉?”
“我最後再跟你說一遍,我們已經離婚了,以後都不要再見面,你現在可以出去了。”
秦隅強壓着脾氣,一字一句警告道,聽得一旁的陳謹都揪了把汗。
“來日方長,秦隅。”應知遠玩世不恭道。
越過秦隅身側時,從口袋裡套了張名片塞進秦隅手裡,俯身暧昧道:“想我了就打電話,來來回回幾個數字,你總是記不住。”
秦隅耳垂應激似地紅了起來,僵着的臉上也漲起了绯紅。
應知遠跟他禮貌點了點頭,十分紳士地離開了案發現場。
關門聲響後,屋裡就隻剩他們兩個人了。
陳謹扶起倒在地上的滅火器,靠在了牆邊。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說說吧。”陳謹反客為主坐上了主卧的大床。
“說什麼說,我是讓你來看熱鬧的嗎?你白長這個大個個子啊?我讓你砸他,你為什麼不砸?”秦隅踢掉腳上的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想去警局還是醫院?”陳謹冷靜詢問道。
秦隅難得被怼的啞口無言,背過身,把頭抵在了牆上。
應知遠的出現,徹底揭開了兩人之間的所有秘密,互相有把柄握在手上,誰也沒把秘密帶離這個房間。
有了這層捆綁利益關系在,陳謹和秦隅在後續的籌備事宜中,相處的文明有禮多了,一直到訂婚宴進行的當晚,兩人都保持着友好的商業關系。
這場訂婚宴雖然隻籌備了不到半個月,但是在金錢的強勢推動下,規模還是達到近幾年的輿論第一。
可以說是把圈内圈外,所有有頭有臉的人都請了個遍,說是訂婚宴,其實更像是個大型的交友飯局。
陳謹挽着秦隅跟在小媽身後,挨個跟來賓打了招呼,又被拉着去秦家那邊一一露了臉。
“你結婚的時候,也這麼大陣仗嗎?”陳謹實在是笑累了,抽空跟秦隅嘴貧了一句。
秦隅半分也沒慣着他,不顧場合輕重,在他腰上重重擰了一道。
秦隅面上笑容依舊,小聲捂嘴道:“别哪壺不開提哪壺嗷。“
陳謹吃痛“嘶”了一聲,仍不死心道:“這麼大場合,那個應什麼,應該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怎麼還沒碰上?還是說姨媽沒叫他們家過來?”
預料之中的疼痛并沒有來臨,秦隅忽然就木楞楞定在原地,沒了反應。
陳謹追着秦隅的視線望了過去,不遠處一個穿着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正舉着酒杯,朝他倆迎面走來。
他真是烏鴉嘴了。
都不用等這人開口,光看長相,陳謹都能猜出這人姓什麼了。
“哥,好久不見。”
來人深情款款盯着秦隅看,絲毫沒有考慮到他這個明面上“正主”的存在。
“我給你打了好多電話,才知道你手機在他手裡,他是不是來找你了?都怪我做事粗心,這麼危險的人居然沒能看緊,他沒……”
“那是你哥。”秦隅出聲打斷道,整個手臂都在顫抖。
“嗯,我知道,哥你總是這麼容易心軟,現在家裡都是我在管,像這樣的情況,我保證以後都不會發生了。”這人頂着張和應知遠六分像的臉,周身氣質卻全然不同。
“我和你沒什麼可說的,走吧,陳謹。”秦隅拐了下他的臂彎,臉色差的吓人。
“你叫陳謹是吧?”
兩人才轉身,這人的聲音就從後傳了過來,上揚着語調,很是傲慢。
陳謹将要回頭,就被秦隅拖着往前走了兩步。
“别理他。”秦隅扯着他快步向前。
“什麼人?”陳謹小聲問道。
“應知存,新長成的小瘋子。”秦隅虛聲評價道。
“小隅,你再這樣我要生氣了。”應知存站在原地,悠揚喚道。
周圍人不算多,但已經有人朝這邊望過來了。
秦隅頓住了腳步,攥着拳頭猛地回過了身。
“跟誰沒大沒小呢?“
應知存被兇了,看不出一點委屈,挑起半邊嘴角,冷冷開口道:“那該叫什麼?嫂子嗎?還是應夫人?”
“哥,你知道的,我不喜歡這麼叫你,明明都是他的錯不是嗎?為什麼要連我也一起讨厭?哥你說過喜歡我的,就因為我也姓應,就要連同他們一起丢掉嗎?”
“你這是整的哪一出?”陳謹繞着四周環視了一圈,拽了把秦隅的袖口,小聲道。
“閉嘴!”秦隅咬牙切齒道。
“我不。”
陳謹一手攬住秦隅的肩,把人擋在了身後,對應知存道:“今天是我和小隅的訂婚宴,當着我的面這麼跟我的未婚夫講話,小應先生不覺得做的有些過分了嗎?”
“呵,訂婚而已,你不會真覺得自己有名有分了吧?哥你為了快點跟我們撇清關系,挑人的眼光都這麼差了嗎?”
“應知存,你非要我跟你翻臉是嗎?”秦隅甩開他的手,正面對上了應知存。
“哥你為了他就要跟我翻臉嗎?”
“滾吧,你比你哥還差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