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洗完澡出來,擦着頭發說:“一會兒排練新舞,快收拾收拾,咱們一塊去練習室。”
“上支舞練完了?這就該練新的了??”
雲岚訝異,兩天一支舞,對他來說太快了,上一首的舞蹈動作還沒記順呢,咋就又有新的了?!!!
照片才看了兩張,後邊還排着一千多張,于是點了最小化,打算晚上回來接着看。
“編舞老師兩天來一次,咱們就得兩天學一支呗。前邊的細節部分覺得哪不到位,自己抽時間多練練。”
林星說着,拄到雲岚椅背上:“玩遊戲呐?”
“沒。”雲岚起身,“哪有時間玩遊戲,我看照片呢。”
雲岚喜歡攝影林星是知道的,房間牆上的那副三聯畫和桌上的人像擺件都是出自他手,很漂亮。
跟雲岚住在一起很有幸福感,原本空蕩蕩的大白屋多出許多小玩意兒:小相框、小手辦、小盆栽、小挂件還有書。每次推開房門,就有種家的溫馨撲面而來,非常棒。
“哪了照片?讓我也看看~”
林星眯着眼睛湊過去。
當他看到電腦屏幕底欄的那個“寶寶”時,突然不淡定了。
“岚岚你可别給我作死!”一張俊臉拉的老長,聲音都變了,“解釋下,這是哪個寶寶?”
“哥!哥!哥!先别急,我沒作死。”雲岚一個激靈站起來,飛速點開文件夾,“就是這個寶寶,你看!”
“我哥,小名寶寶。”
放大的照片中,穿着白襯衫的男人正對着鏡頭微笑。
林星狐疑看他一眼,問:“不是找了個健身教練的照片騙我吧?”
雲岚繞到椅子後面,直接把林星按在椅子上,還貼心的把鼠标塞進他手裡:“他是經常健身,但不是教練。”
“我去洗澡了哦,你随便看看。”
......
五樓的練習室不大,八個人伸手站開,兩邊還能空出來點,剛好夠用。
進門的側牆上被榮譽照填滿,其中有一半都是金澤宇。
雖然雲岚早就了解他的厲害,但真正親眼見到還是感到驚歎——他太牛了。
十六歲開始嶄露頭角,走到哪都備受關注,被稱為“為舞台而生的天生偶像”。
當初因為年齡小,公司隻是秉持放養态度,從不管他,偶爾出出服裝和妝造都算大發慈悲,參加過的大小活動,所有成績的取得全憑實力。
“你知道,他在國内是沒有家的,吃住都在宿舍。不像我們,受了委屈、累了或者痛了、病了還能請假去找媽媽。他就一個人,沒人管他。”
“公司看他實力不差,去年就想讓他solo出道來着,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又沒信兒了。”
說起金澤宇,林星滿臉的自豪。
這面牆記錄着金澤宇的榮譽也見證着他的成長。如今這些榮譽被防腐相框保護起來,成了成員們互相激勵的目标,又成了新入司練習生學習的榜樣。
雲岚能理解林星的心情:喜歡一個人恨不得要讓全世界都知道他的好,知道他的堅強,知道他的不容易。尤其是汗淚托起的榮譽,更加值得稱贊。
不過面對金澤宇,雲岚永遠做不到像林星這樣大大方方表達偏愛。
他暗自想象着,或許某一天,自己也可以憑借努力獲得榮譽,照片也會被挂在這面牆上。
如果能在别人贊譽金澤宇的時候得到順提一嘴,也算一件很值得驕傲的事吧。
練習時,老師按照擅長項目為成員分組,學習的動作和進度都不太一樣。
金金、林星和副隊長Kim負責新歌裡主要的舞蹈部分,難度也是最大的。江夢本來應該和金澤宇一組練習rap,由于金澤宇不在,新歌中互動的部分無法完成,所以也被分到了舞蹈組先行練習。
羽潼和周子乾主攻聲樂,表演時不需要跳太多,這會兒沒在練習室,應該是在練歌房。
到了雲岚這,老師犯了難。
“久哥,雲岚怎麼辦?還是安排去舞蹈組嗎?”
剛剛三十歲的唐久,額頭上的川字紋已經很深了,看到落單的雲岚,他的眉又蹙了起來。
雖然練習時要分組,但作為一個團體,主唱跳舞也不能差,rap得會跳也能唱,給舞擔一隻手麥他們要能撐起整個舞台才行。
可是雲岚呢?往那一站是很漂亮,可是跳舞不太行,rap也不怎麼樣,歌多唱幾句就發飄。
唐久捏了捏眉頭:“算了,還是跳舞吧。”
“不過也别跟他們一塊學了,跟不上,讓他自個兒一組。”
說完打了個電話,給雲岚叫來了在樓下教新練習生基礎舞蹈的高老師。
課程過半,高老師看雲岚體力跟不上,允許他稍微休息一下。
門口那塊有張四方桌,用來放水或小零食,邊上還有把椅子,誰都可以坐,雲岚怕坐下再起來腿一運動會更疼,就沒坐,直接靠着門框甩腿拉伸。
正巧有人從外面推門進來,撞了雲岚一趔趄,差點摔倒。
“對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