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纾回過神,她看到書桌上方的架子上有很多書,思緒開始神遊根本沒聽陳時書說了啥。
這解釋是一點沒聽。
“那些是什麼?”安纾手指着書桌上面的架子。
陳時書看了眼,“哦那些啊,我高中的筆記吧。”說完,伸手把書搬了下來。
好多筆記本,好多筆記,好多字。
嗯,字還挺好看的。
安纾看的眼花缭亂,看也看不懂,最後選擇關上。
陳時書在旁邊看着安纾痛苦的表情直笑。
“你做這些筆記的時候不想死嗎?”安纾認真的發問。
“還好吧。”
現在看着是有些多,但其實做筆記的時候并沒有感覺。
“我一直以為你是天才。”陳時書在安纾面前一直是沒什麼壓力的樣子,讓安纾覺得學習對他來說很輕松,但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麼一回事。
“我是啊,但天才也是需要努力的,隻是可能比别人提前知道自己需要努力的方向吧。”
安纾點點頭,覺得他說的有理,她不是天才,所以自己現在還不知道努力的方向。
“理科到後面題型很多,你現在可以重複做題來記住,但後面題型越來越多,再好的記性也不如記下來。”陳時書翻開一本,上面是一道關于加速度的題目,“你們現在也學了這個,但到高三後它會連着别的知識點一起考,如果這道題沒有深刻理解,後面遇到别的題也還是不會。”
安纾點頭,她明白這個道理。
“我相信你們開學的時候老師就和你們說要做錯題本,但...”陳時書停頓會,“但你肯定不會做。”
以前從沒做過,怎麼可能一上高中就明白。
安纾說:“嗯嗯,老師有要求過,但我覺得麻煩。”
“遇到不會不懂的,沒有搞明白的題目直接剪下來,不要可惜試卷,也不要像練字一樣把它抄在本子上,浪費時間。”陳時書猜到安纾的心思,直接說,“後面生物還要學遺傳題,你不剪下來難不成準備學畫畫?”
安纾翻看着陳時書的筆記,狀元的話總是有些道理的。
“沒必要學我的方法,我的方法不一定适合你,但核心都是一樣的,找到自己不懂的,記錄下來,攻克它,最後再多重複幾遍。”
這話安纾聽懂了,她拿着陳時書的筆記本試圖再深入了解些。
“你拿着回去吧,反正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麼用了。”
陳時書從書架上又拿下來幾本,推給安纾。
“多看看,說不定就學會了,再不濟拿回去拜一拜也可以,哥會保佑你的。”
安纾呵呵兩聲,突然不是很想要了,可以拒絕嗎?
“陳時書,怎麼學英語啊?”安纾翻看了會手中的筆記,但沒看到英語的。
“有種東西叫語感,但我更多的還是記單詞吧,我學英語很奇妙,我也不知道具體該怎麼學,但書本上的單詞都記住應該是最基本的。”
好吧,她也知道得記單詞。
尋找捷徑失敗。
在陳時書房間沒待多久,樓下就傳來陳母喊吃飯的聲音。
安纾猛地記起,她得攔住她爸,把她爸帶回家。
“走啦,下次再見。”急急忙忙和陳時書告别,往樓下跑去。
“嗯,你慢點。”
春節結束後,安纾得去外婆家拜年,陳時書家自然也是。
在去外婆家的前一天,安纾在自家的南雜店看到陳時書,他們一家來買拜年要用的禮品。
安纾小聲的跑到陳時書身後,輕拍了拍他的右肩,然後跑他左邊,但陳時書像是背後長了隻眼睛一樣,直接往左邊轉頭。
兩眼相對,安纾覺得沒意思。
佯裝生氣。
“你怎麼會猜到我在這邊,一點也不好玩。”
“哦,因為我左右記錯了,向右看記成了向左看。”陳時書淡淡地說。
“什麼和什麼。”安纾被他逗笑。
“伸手。”陳時書說。
“啊?”安纾不懂,但照做,伸開自己的手。
陳時書将一個紅色的東西放在她手上。
是紅包。
“!”安纾高興的跳了起來,“給我的壓歲錢嗎?”
“不然呢?”陳時書說。
“陳時書,你現在都已經賺錢了嗎?你好厲害啊。”
村子裡習俗,隻有工作賺錢的人才會給紅包。
安纾特别開心,手摸着紅包,看着它眼裡放光。
“賺了一點點吧,到時候正式工作了再給你包個大的。”
“嗯嗯。”安纾相信,特别相信。
“時書,走了。”陳時書被陳母喊走,安纾一下子收住笑的有些沒正行的臉,禮貌地喊了句伯母好。
在伯母面前還是要保持禮貌。
陳伯伯是體制内的,陳伯母書香門第長大,安爸安母有時候總會調侃,如果沒有和陳伯伯這層關系,像陳伯母這種人他們是很難接觸到的。
安纾有時也想,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父親與陳伯伯相熟,陳時書這種人她也很難接觸到。
但,不管。
無論如何現在也是接觸到了。
安纾在外婆家待了幾天後就動身去市裡,因為父母要準備工作了。
她也需要再加點勁,用老師的話就是趁着寒假彎道超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