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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旁觀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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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你那打油詩傳得沸沸揚揚,我等想裝不知道都難。”

蘇轼擡手示意二人坐下談,開門見山道:“說說吧明叔,你今日想做什麼?”

皆道英雄難過美人關,哪知沾上“情”字的事都難過,尤其是夫妻之情。

趙杲卿扯出一尴尬的笑容,嗫嚅道:“要求不高,将我家娘子哄好帶回去便行。因為這事,我最近都沒過上好日子。”

因為這事,他這個嗜酒如命的人,都許久未好好喝過酒了。就怕酒後又寫出什麼東西,惹自家娘子生氣。

“這還要求不高?”劉庭式與其相熟,毫不留情地駁斥道。

這還有一個都快一年了,還沒哄好娘子的人呢。

蘇轼這個自己事情都未解決的當事人,卻擺出一副排憂解難的模樣,問道:“你且細細說來當時究竟是什麼情況。”

按照以往經驗,今日若是搞定不了這事,閏之怕是又要熱心腸将人留下。今日除夕,一家人相聚守歲,他可不能再錯失這個天賜良機。

趙杲卿欲言又止,一時竟不知從何說起,仿佛不知陶柳為何如此生氣。

他連灌了三杯茶,半晌才道:“不過就是酒後胡言說了句‘醜妻惡妾勝空房’,傳到她耳中,便要死要活鬧着說是我嫌棄她,還揚言要和離···”

措辭良久,話裡話外卻皆流露出對陶柳不懂事的指責。

“此事不難,無非就是那首詞的事情,我提筆幫你改改便成。隻是,”

蘇轼蹙眉問道:“聽你這語氣如此嫌棄她,既覺得是她無理取鬧,你又何必來伏小做低哄她呢?”

就算是知情如他,聽到這番話也絲毫感受不到趙杲卿的一絲忏悔,隻有無盡的不耐煩。

趙杲卿卻道:“太守您不知我與她的相處方式,這才會有這種錯覺。我與她老夫老妻多年,向來都是如此說話。我肯主動來接她,她自是明白我的心意的,不會覺得嫌棄。”

瞧着他不知悔改的模樣,蘇轼蓦然想起了自己——自認為是專情愛妻的好丈夫,嘴上也是如此标榜自己;可做的事卻教旁人瞧不出一點喜歡、一點尊重。

此刻的趙杲卿還沉浸在自我世界中,與發現無名書肆前的他一樣,沉浸在自欺欺人的認知内無法自拔,毫無悔改之意。

“得之,你同他講吧,我去改詩。”蘇轼不欲多說,起身朝對面有書案的偏廳走去。

瞧着上司決絕的背影,劉庭式恨鐵不成鋼地看向趙杲卿,“子瞻放心,交給我吧。”好不容易教清醒了一個,不曾想又來一個更糊塗的。

“得之,你瞪我作甚?”

趙杲卿不明所以,繼續滔滔不絕輸出自己的觀點,“分明就是她不講理···”

*

【薄薄酒,飲兩鐘;粗粗布,著兩重;美惡雖異醉暖同,醜妻惡妾壽乃公······】

經過蘇轼的加工,相同的字眼卻重獲新生般诠釋着截然不同的含義。字裡行間再無對妻子的嘲笑與貶低,惟有對糟糠之妻的敬重。

兩道屏風之外的趙杲卿還在滔滔不絕訴說着自己的“委屈”,還在控訴着陶柳平素對自己的“欺負”。那些獨屬于他們夫妻二人的“閨房情趣”,此刻就這樣被他毫不在意地講出來。

“她是我的妻,我怎會真嫌棄她?我倆在家中也時常這般互相打趣,也不見她生氣,這次卻似是存心要與我鬧,真不知···”

蘇轼麻木地聽着趙杲卿一遍又一遍地強調自己對陶柳的好,對陶柳的愧疚,内心卻掀不起一點波瀾。

這些出口便消散甚至來不及傳到陶柳耳中的空口白話,好似空中樓閣,遠遠沒有能驅使他說出這些話的态度來得讓人信服。

旁人瞧得清清楚楚,隻有他自己不知罷。如今蘇轼站在局外,方才看清局内之人如醜角般的可笑行徑。

他蓦然明白了七夕那日閏之話中的控訴——當朝雲能用他們之間的玉佩作為戲弄她的籌碼時,她便已然在他那裡失去了應有的那份尊重。事後再如何辯解,也隻是尋得自欺欺人的遮羞布罷。

垂眸瞧着桌上覆手之間便可給予新意的詞,蘇轼内心蓦然生出了一抹冀望:

他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錯了,閏之是否也能像這首詞一樣,給他一次重新排列組合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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