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軍将領被手下帶到大門後,他用未受傷的手指了指信号彈掉落的地方:“這些人來勢太過兇猛了,也來不及派人去求資源,我的信号彈就掉在那裡,隻能期望首領看到後會派人支援。”
“是。”
年輕的禁軍又開始往回走,而對方的騎兵在羽箭的幹擾幫助已經沖到了大門前,舉起大刀就開始收割。
禁軍們一部分迎戰一部分往裡退,可因錯失先機隻能被迫防守。
天色很黑,城牆上挂着的燈籠也被羽箭射中,掉落在地熄滅了。
年輕的禁軍在混亂中,找尋了好一會兒才摸到那個信号彈,剛準備引燃,一把染血的砍刀直沖他面門而來,他隻能被迫抽刀防禦。
能在衆多禁軍中脫穎而出,他還是有些本事在身的,很快就解決掉了這人,并迅速拉開了信号彈的引線。
又是“砰”的一聲,大紅的煙花在天空綻開。
與此同時,另外三處的城門處也在遭受攻擊,便是看到了信号彈也無力支援。
千秋宮中,沈皇後等了許久不見都蕭晟前來。
一名小太監弓着腰匆匆走進來,在沈皇後桌前跪下:“啟禀皇後娘娘,三殿下說,說……”
沈皇後早已等到不耐煩,見小太監說話又是結結巴巴的,心中火氣更勝:“說什麼。”
小太監一咬牙,額頭猛地磕在地面:“三殿下說,他憂心貴妃娘娘身體,便先去了頤華宮,待看望完貴妃娘娘再來拜見皇後娘娘,為五公主補上一份生辰禮。”
“砰”的一聲,沈皇後砸了手中酒盞,眸中似淬了毒般,又陰又冷。
殿中的夫人嫔妃們,哪個不是人精,看到甚怒之下的沈皇後,都停止了說笑。彼此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再出聲,生怕觸了她的黴頭遭到遷怒。
李昭儀也從奶娘手中抱過五公主,悄悄用手捂住了她的唇,哄着她不要哭。
殿中寂靜了一會兒,蘇嬷嬷才上前在沈皇後面前重新擺了一個酒盞,故意說着湊趣的話:“皇後娘娘可是喝多了?奴婢都勸您莫要喝多,瞧,酒盞都給砸了。”
經蘇嬷嬷這一打岔,沈皇後也回了神,自覺剛才失了态,再一瞧這滿殿的寂靜,隻好扯了扯唇角順着着她的話往下說:“不過因着五公主生辰,一時高興,難免多喝了兩杯。”
蕭景也跟着勸道:“母後,今個兒就是再高興,也要少喝,您也得顧及自己的身體才是。”
承恩侯夫人也跟着往下說:“四殿下說的是,皇後娘娘您還是少喝兩杯,喝醉了難免會頭痛。”
大家又開始三言兩語的奉承起沈皇後,專挑好聽的話,沈皇後聽着面上倒也好看了幾分,隻是心中難免還是積壓了火氣。
自蕭姝和離席後,蕭景一人獨坐難免有些無聊。
顧及着男女大防,一些貴女隻敢偷偷看他一眼,卻無人敢過來敬他一杯。
蕭景随意掃了眼殿中的貴女們,又甚是乏味的垂下頭,把玩着手中的杯子。
一名宮女走過來,手中拎着精緻小巧的銀壺要為他倒酒。
随着宮女的動作,一陣幽香萦繞在蕭景鼻尖。那股幽香很是勾人,蕭景隻覺得心間一蕩,擡眸看向這名宮女。
宮女是側身對他,側臉瞧着極為白皙嬌柔,眼尾微微上挑,看向他時,眼眸含水,情意連綿,勾的蕭景心都酥了一半。
“四殿下,您的酒沒了,奴婢為您添酒。”
宮女的聲音也很是婉轉嬌俏,每個字都像是帶着小鈎子。
蕭景也忘了自己先前說的不喝酒,眸光潋滟的應了一聲“好”。
兩人四目相望,宮女似是羞紅了臉,拎着酒壺退下了。
蕭景對身後的小太監使了一個眼色,小太監了然的找了一個借口帶走了這名宮女。蕭景也隻略坐了坐,便尋了一個“酒水弄髒了衣服,回去換身衣服”的借口出去了。
聽到煙花炸開的聲音,沈皇後偏頭去問蘇嬷嬷:“今晚有安排煙花表演嗎?”
蘇嬷嬷也蹙了蹙眉:“應是不曾,奴婢着人去問問。”
她點了個小太監去跑腿,沒等小太監回來,外面又是一發煙花炸開。
很快,宮女領着一名禁軍将領腳步匆匆的走了進來。
禁軍将領在沈皇後面前跪下,身子竟抖的厲害。
“皇後娘娘不好了,不知哪兒來了一大批兵馬,四處宮門皆在被攻打,有人意圖逼宮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