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在她們眼裡自己就是一個被“愛”囚禁的小醜。
“我隻想知道,她、你、你們都是從什麼時候知道的,在一起的時候?剛認識我的時候?還是在我沒想到的很早很早之前。”
季忘舒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好像怎麼回答都是不對的,她隻能閉嘴。
“你們一個個都愛當啞巴,是不是?”
她猛地拽住季忘舒的仿佛找到一個情緒出口一樣重複“我被你們耍得團團轉……林疏月抱着我的時候在想什麼?想‘這蠢貨真好騙’,還是想‘她爹死得活該’?”
“你又在想什麼?你也覺得我好騙是不是?我以為是帶我走出過去的引路人,原來這些就是你們導緻的,現在反倒都來我這裡演救世主?”
她的話說的傷人,沒有給感情留餘地,但夏樹也不會脾氣好到知道這些還心平氣和,陪臉堆笑的面對這一切。
季忘舒張了張嘴,她該怎麼告訴夏樹,林疏月早在沒在一起之前,就知道了一切;又怎麼能說自己在看到那些證據的瞬間,就明白了夏樹父親的死與林家脫不了幹系。
旁邊照片裡西裝男人遞紙袋的動作、酒鬼舉起的刀、父親倒地的血泊,每幀都精準切割着她們曾小心翼翼搭建的信任。
“林疏月剛開始喜歡你開始……大概是和你從我的西服店裡出來之後吧。”季忘舒突然開口。
“我猜她應該表現的不太自然吧”夏樹的睫毛顫動了一下,季忘舒知道這話等同于承認,承認她們的相愛從一開始就帶着欺騙。
“陳盛覺得你是林疏月的軟肋所以總是想從你下手,而且他不知道從哪搞來的監控,一直威脅她。”
“所以她決定不出現在你面前,就因為知道這件事遲早有重見天日那一天,提前告訴我她尊重你的任何決定,如果你想分手,随時都可以……”
夏樹的身體再次微微顫抖,眼中情緒翻湧,眼睛閉了閉,又一次的情緒失控讓她再也沒辦法壓抑。
“這樣啊?那她真是一如既往的膽小。”夏樹睜眼就盯上了擺在桌子上的水果刀,伸手要去夠,季忘舒意識到她要幹什麼,顧不上自己上手就去搶,可惜仍然沒有夏樹速度快。
不過,她沒想到的是夏樹并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隻是靜靜地拿着水果刀,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它。
就算是這樣,房間裡的氣氛還是壓抑得讓人窒息,季忘舒緊張地盯着夏樹手中的水果刀,大氣都不敢出。夏樹就這麼靜靜地坐着,思緒飄到了很遠的地方。
她告訴自己,這就是真相,不能失控,更不能去傷害任何人,不然自己和那些惡心的人有什麼區别。
“你——”季忘舒想說點什麼。
“走了。”夏樹突然平靜下來,聲音冷得如同冰窖。“我不想再看到你們任何一個人。”
“你去哪?”
“我自己的病房,總不能和一個滿口謊言的人再共處一室,你說是吧,季忘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