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苦吧。”
……
“你不是想了解林疏月嗎,我倆從小就認識了好的穿一條褲子,想知道哪方面?”
見季忘舒扯開話題夏樹也不會上趕着戳人家痛處,順着就接着說“就比如說,她以前的性格和現在也不一樣呀,有沒有人喜歡過她……之類的。”
季忘舒微微眯起眼,陷入回憶,“以前?如果是我轉去你學校之前的話,她是一個軟性子,别人欺負她吃虧了也隻會躲起來哭。”
“一定要說的話,很幼稚非常幼稚,我有一段時間懷疑她腦子不靈光,後來發現就是沒心眼。”
“後來我家出事轉學之後林疏月她爸一直明裡暗裡的警告我,就斷聯系了,再有聯系的時候她已經變成現在這種不近人情的樣子,具體發生什麼我也不知道。”
夏樹聽的很認真,邊聽邊不知不覺的喝了好幾杯,她忽然盯着季忘舒的側臉嘟囔:“季老闆,你為什麼對她這麼好?”
季忘舒動作一滞,“誰對她好了?”她扯了扯嘴角絲毫并不想回答這個話題
“嘴硬。”夏樹枕着手臂趴在床邊,眼神迷離卻格外認真,“季老闆要是不說實話,我會懷疑你對她愛而不得。”
季忘舒愣住,半晌突然大笑起來“我?喜歡她?我喜歡路邊的狗也不會喜歡一根木頭吧,夏樹啊夏樹,你才是真喝多了。”
“我對她好是因為她是除了我以外最了解我女……前女友的人了,沒有林疏月我就更沒希望找她了。”
夏樹看起來人已經快昏倒了,卻還在給自己灌酒,聽着季忘舒的話也沒抓住重點,隻是突然壓低聲音,“你說……林疏月現在在幹嘛?”
季忘舒晃着“酒杯”的手一頓,“肯定在跟那群老狐狸鬥法呗。”她嗤笑一聲,指尖無意識地摩挲杯壁,“你信不信,她現在連手機都不敢開,生怕陳盛那幫人逮着機會騷擾你。”
夏樹垂下頭,帶着似有若無的哭腔“她總這樣,什麼都不告訴我……”
“正常。”季忘舒仰頭又灌了一口酒,喉間火辣辣的疼,“林疏月這人,打小就愛把心事腌成鹹菜埋地裡,等你想挖的時候,早爛透了。”
季忘舒沉默片刻,突然伸手掐住夏樹的臉頰往兩邊扯“沒骨氣,喝多了就哭!沒看出來你也是個酒蒙子,拿着就不撒手。”
夏樹被扯得臉頰生疼,卻也不反抗,隻是含含糊糊地嘟囔着:“疼……季老闆你輕點。”
季忘舒松開手,沒好氣地說:“還知道疼啊,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你在酒吧跟我說你覺得她喜歡我對吧,其實我還是在意的,什麼時候她可以自己跟我說這句話呢?”
“不靠任何的外力或者天意就能表達出感情,我希望我是她可以堅定選擇的人。”
“喜歡一個人就應該是這樣的吧?”
她不知道是說給季忘舒聽還是說給自己聽,嘟囔着嘟囔着聲音越來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