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應晚真看着面前這一床被褥頓時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雖然答應是自己答應的,前世兩人連孩子都生了,但現在怎麼都覺得難為情。
周久遲雖然激動,但也知道尊重應晚真的意見,“要不,你先睡,我在凳子上睡一宿就行了,我後天就要去出車。”
“坐着怎麼休息,”應晚真沉思了一會兒,“我們一起吧,你别挨我那麼近就行,我現在還沒準備好。”
等兩個人躺在一起時,應晚真才發現不挨到對方是很難的事情,因為被子就那麼大,兩個人都想蓋上那隻能靠近一點。
為了防止兩人不自在,應晚真先打開話題,“你後天出車是去哪裡,要去多久?”
“我後天去一趟市裡,主要是一些木材,和以前一樣也是三天就回來。我送完貨會經過市裡的百貨大樓,你想要什麼?我給你帶回來!”
應晚真倒是對市裡的百貨大樓感興趣,縣城的百貨商鋪挺小的,也沒什麼東西,盡管她現在并不缺什麼,“我暫時也不缺什麼,”剛說完,應晚真就想起了自己父母,今天在縣城的時候她注意了,這邊沒什麼合适的熱水壺,正好看看市裡有沒有,
“不對,有,你送完貨還有時間的話去一趟百貨大樓看看有沒有什麼熱水壺吧,暖手的那種,比如一個罐子裡面灌滿熱水,外面在包一層布料正好可以暖手的那種!”
周久遲暗暗想着這東西應該在哪裡有一邊應,“好,到時候我給你帶回來。”
“……”
兩人就在有一搭沒一搭中睡着了。
第二天,周久遲就留着村裡的糧食去交公糧,車上帶着隊長、會計和村長。
周大哥則去地裡清溝渠。
現在離過年還有兩個多月,地裡割完稻子就種上了土豆,這年頭沒啥吃的,能多種點飽肚子就多種些,當然并不是所有稻田最後都種上了土豆,大隊裡還劃分了一部分區域種油菜,等來年打了油菜籽送去油廠榨點油給村裡人都分點,雖說現在是集體經濟,但是這屬于大隊的,所以榨了油分給村裡人也是被允許的。
當然種這些就不像秋收那樣全部人出動,種下去之後留一部分人打理就行,其他人就被安排到挖塘泥,清溝渠了。
這些活都是為了年後春種準備的,把塘泥挖出來來年就好養殖,也好灌溉,至于溝渠這樣下雨排水啥的也方便很多,不至于堵。
周久遲的大哥就被分到了清溝渠這個活,因為幹這個得到的公分多。
周父年紀大了就和周二哥打理地裡。
應晚真也是其中的一員,她隻需要跟着拔草之類的就行,但剛翻過的地也沒什麼雜草,所以她這是個很清閑的活。
當然,家裡的飯菜還是周家二嫂跟大嫂輪着做,應晚真是不做的。
本來是三個兒媳輪着做,但應晚真剛嫁進來的時候做過一兩次,她做飯很慢,主要是她洗菜都是一點一點掰開來洗,而且還洗了不止一遍。現在用的水都是要擔的,村子裡總共就兩口井,一口在曬谷場邊上,還有一口在大隊長家邊上。
大隊長家離應晚真家不遠,兩家還是親兄弟,所以兩家都是用同一口井。
但是應晚真并不太會擔水,雖然她已經在這裡生活了一段時間,但是擔水這活應晚真是真的沒怎麼學會,就算要擔,她也隻能擔大半桶,不能擔滿桶的。
不僅僅是因為才來這麼一段時間,還因為那時候她擔心家裡父母還對自己的安全緊張,并且她從來沒幹過擔水這種活,所以擔水的時候她不是左□□倒就是把水灑了,就算能平安擔回來,也隻是一點水而已。
所以每次應晚真做飯的時候周久遲必然會早起把這些都弄好,不過一到應晚真做飯的那天,平日裡足夠的水肯定不夠,所以周久遲得擔更多水。
再加上應晚真以前不用村裡的大竈,用的都是煤爐子,并且她做飯用的料都多,自然而然就被不喜。
況且周久遲還經常在外出車,所以應晚真總是要很久才能做好飯。
到最後周母就幹脆不讓應晚真做飯了。
大嫂和二嫂也沒有什麼意見,當然不是因為她們閑得喜歡幹活,隻是因為做飯能多點油水,比如老二家的,她就經常在做飯的時候偷吃點,周母也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更何況在家裡做飯比在外面幹活松快些,所以老大家的和老二家的對謝母不讓應晚真做飯這件事也就沒說什麼。
晚上,等收拾好準備睡覺的時候周久遲突然拿出一個小布包遞給應晚真。
應晚真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下一刻才恍然想起來這是前世他們兩人放重要文件包括錢的包,“怎麼了?”
周久遲有些不好意思,要不是燈光太暗太過昏黃,應晚真應該能看見周久遲臉上爬滿了紅色。
“這是我出去參軍的時候第一次參加任務,完成得好我團長送給我的,我的證件還有這些年攢的錢都在這,你拿着。”
應晚真聽到這個忍不住擡頭看向周久遲,她隻知道這是他們一直以來放貴重文件的包,可是從來不知道原來這是他這麼珍貴的東西。
“給我?”應晚真有些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
“是啊。咱們現在結婚了就是一體的,而且你不是說…可以和我在一起嗎?那我這些肯定要給你的。”
應晚真頓時覺得眼眶有點熱,前世兩個人就隻是用這個包放東西,周久遲從來沒說過這些,“那如果我昨天沒說可以和你在一起,那你還會給我嗎?”
“我肯定給你啊,不給你給誰?”周久遲有些急,“之前沒給你是擔心你不要,擔心你害怕。”
應晚真斂下心裡的情緒,心裡暗暗下了決心。
不過她并沒有表現出來,“那這是你的小金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