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聰去寫就好了,我都寫完了,”容琳康說。
李尚聰看了看容琳康,又看向他哥,歎了口氣,上樓去了。
容琳康挨到沙發坐下,眼睛看着梁君施。
梁君施冷冷地說:“如果沒什麼事的話,你就先回去吧。”
“我回去了,就一個星期看不見你了。”容琳康郁悶地說,“我想天天看着你。”
“你煩不煩,老是說這些幼稚的話。”梁君施有些不耐煩起來。
“梁哥,你……那裡還疼嗎?”容琳康不好意思地問。
雖然很是羞澀,但是聽他那語氣,好像不覺得自己做錯什麼?
梁君施看着他,感覺挺可笑。其實也沒什麼,貞操這種東西對男人來說,根本不存在。他就當自己被狗咬好了,不用摻雜太多複雜的感情。
梁君施不吭聲,容琳康愣愣地看着他。他們不說話,他大概能一直看到世界末日。
“回去吧。”梁君施歎了口氣,“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我說了我不喜歡你。”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容琳康問。
“喜歡成熟一點的,反正不是你這樣。”
“那你還會等我嗎?你說過等我兩年,我們拉勾了。”
“發生了那樣的事,我對你還能有信任嗎?”梁君施看着他。
“你不能當做喝醉了,酒後-亂-性嗎?”容琳康說,“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不喜歡為什麼不推開我?”
呵,這就好玩了,“你的意思是說,我勾引你了?”梁君施差點被氣樂了。
“對啊,你可不就是勾-引我了,不然我也不會那麼沖動,”容琳康說,“長得那麼好看,那麼勾人,還不讓人惦記,有沒有天理……”
“……”
梁君施想起容琳康那晚說的“想欺負他”,神情有些不自然起來。這應該可以概括為“不好意思”。
唉,世道變了,黑的變成白的了,他一個成年人被一個毛頭小子說得擡不起頭來。
“我不想跟你扯嘴皮子,”梁君施說,“回去吧。”
“梁哥,你想要什麼,你可以跟我說,想要哪塊地建房子,或者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難道我是賣的嗎?”梁君施冷冷地看着他。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想讨好你。”容琳康說,“我不太會說話,你不要不高興。”
“想讓我高興嗎?”
“嗯。”
“離我遠點,謝謝。”
“唯有這個,不行。”
梁君施背靠在沙發上,捏了捏額頭,“随便你吧,我打算長期出差,你愛怎樣怎樣。”
“你去哪裡出差?”容琳康看着他,“我跟你去。”
“你除了做個跟屁蟲,還有别的能耐嗎?”
這句話讓容琳康的心抽痛了一下,他有些傷心地說:“我不知道,除了跟着你,還有什麼辦法能将你留在身邊……我也讨厭這樣的自己,可是我沒有辦法。我滿腦子都是你,我怕你被别人搶走,我怕你突然要結婚,我,我害怕。我不想學習了,不想參加什麼高考了,我想和你在一起,你去哪我就去哪。”
“你是不是瘋了?”梁君施有些動怒,“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為了你所謂的愛情,你要犧牲掉你的前途?我要是你爸,我非得打死你不可!”
“我長大了,我爸也管不了我。”容琳康說,“不然,我嫁給你好了,我願意做你們家的上門女婿。”
“我們家不需要你這樣的上門女婿!”梁君施說,“我不想看到你,你給我滾。”
“你老是叫我滾,你這個‘滾’是滾床單的‘滾’嗎?”容琳康看着他笑,“如果是這樣,我非常樂意-滾。”
梁君施的頭隐隐作痛,太陽穴突突地跳,早知道他能鬼扯,為什麼要跟他扯?梁君施真是後悔沒有一早把他掃地出門,還跟他廢話那麼多。
“我上去休息,你别煩了。”梁君施說着起身。
容琳康跟着起身,上前,“我扶你上去。”
“不用,”梁君施揮開了他的手。容琳康沒有堅持,看着梁君施别扭地往樓梯去。他默默跟在後面。
梁君施走到樓梯,準備上樓,回身看了一下容琳康,卻看到他就在後面,吓了一跳,“你小子到底想怎樣!”
“我想怎樣,你不知道嗎?”容琳康故技重施,伸手上前抱住了他。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梁君施愣在原地。忘記了推開他。
“你總是這樣心軟,被人欺負得不要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