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聰忽然高興起來,梁君施看着他,無奈地笑了下。
吃了東西,梁君施上樓洗澡。看向鏡子裡的自己,脖子周圍都是像狗啃一樣的痕迹,梁君施很郁悶,不知道怎麼消除這些痕迹。
他用手指擦了擦,有一瞬間,他感覺上面還有口水。
這小子。
想到他對他的觸碰,梁君施心裡産生了一股異樣的感覺。
怎麼說呢,大概就是,肌膚之親之後,回想起來的那種羞澀之感。
梁君施老臉一紅,默默洗完,回床上躺着。
因為白天睡太多了,晚上有點睡不着。梁君施拿起手機,翻開容琳康和弟弟的那張合照看了看。
照片上的某人沒心沒肺地笑,笑容爽朗迷人。這是一張很有感染力的照片,梁君施每次看到這張照片心情都很好。
他甚至忘了他對他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等反應過來時又有些懊惱。
他恨自己太老,又恨他太年輕。
一條鴻溝橫亘在他們的面前。
他大了他九歲,四舍五入一下就是十歲。十年,一個年代。
他們的代溝已經很明顯了,想的東西根本不一樣。他的滿腔熱情到了他這裡就是痛苦折磨,梁君施想着以後要是跟他在一塊,這把老骨頭還不給他拆了?
梁君施躺久了,腰有些發酸,他忍不住伸手扶了一下腰。
這小子,隻會一個勁地亂捅,差點沒把他捅死。梁君施想起來就恨得牙癢癢。他是絕不會喜歡上這樣沖動起來不顧後果的小子的。
梁君施憤憤了半夜,終于困頓睡去。
周末本來要去向董事長彙報工作,但梁君施身體不便,打了個電話過去告假。
沈楓聽到梁君施嗓子沙啞,以為感冒發燒很嚴重,讓他多注意身體,好好休息。就不用過來了。
梁君施挂了電話,松了口氣。不用過去了,他當然開心。
梁君施掙紮着起來,今天的狀态要比昨天好一些。但隻限于躺跟坐,走起路來還是一步三晃悠。
寶寶心裡苦,但寶寶不說。梁君施咬着牙,下樓來。
李尚聰終于發現了他哥的異樣,問道:“哥,你腿怎麼了?”
“哦,不小心,跌了。”梁君施随便找了個理由。
“跌了?傷哪了?你還好吧?”李尚聰打量着他哥的腿,過來扶着他。
傷哪了也不能給你看啊,梁君施額頭青筋直冒,可見忍耐得辛苦,但還是安慰着他,“還好……沒事。”
“你看着不像沒事的樣子啊,要不要去看醫生?”李尚聰擔憂地看着他哥,“先過去坐下吧。”
李尚聰扶着他哥到客廳沙發坐下,梁君施感覺像曆劫回來了一樣,伸手擦了擦額頭的汗。
這時門鈴響了,李尚聰去開門。梁君施皺了皺眉,這會兒誰來呢?
李尚聰開門一看,是容琳康。容琳康手上提着吃的,見到李尚聰,咧嘴一笑,“早啊,小聰。”
“早,你,你怎麼來了?”李尚聰看着他,有些驚訝。看他昨天那麼傷心,他以為他不會來了。
“我怎麼不來,我在家閑得蛋疼,我要天天來,”容琳康說着一腳跨進了門,本來要往樓上去的,沒成想要見的人就在客廳。他停住了腳步,有些害怕,有些局促不安,他慢慢地挪過去,喊了聲,“梁哥。”
“你還有臉來?”梁君施冷冷地看着他。
“我來,補償你……”容琳康說。
“補償?”梁君施打量了一下他手裡的東西,那是某某記的早點,梁君施冷笑:“就這樣?”
李尚聰走過來,看到他們的樣子,感覺他們之間的氣氛有些怪異,但也隻想到他哥不喜容琳康的糾纏,并沒有想到他們的關系早已更深一層。
“哥,正好我也餓了,我還沒煮東西呢,我們一塊吃吧。”李尚聰說着招呼容琳康,“小康,你坐啊。”
“謝謝。”容琳康把早點放在茶幾上,在側邊沙發坐了。
梁君施此時縱使心裡有火,當着弟弟的面,也發不出來。他覺得他是故意的,因為弟弟在面前,他料定了他不會拿他怎樣,事實上,梁君施真不能拿他怎樣。梁君施隻在一旁生悶氣。
“哥,一塊吃吧,這些糕點還不錯。”李尚聰給他哥遞了幾樣糕點,還有一碗營養粥。
容琳康看着他,知道他在生悶氣,便說:“要不,我先出去一下?等你們吃完我再進來。”
李尚聰看了看他哥的臉色,對容琳康點了點頭,“那你先出去吧。”
梁君施很想說,出去了不要再回來了,話到了嘴邊又咽下去了。
容琳康起身出去了,留下李尚聰和梁君施兩個人。梁君施也是真餓,昨晚那碗面頂什麼用,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太陽都老高了,米粒未進,擱誰受得住?
所以李尚聰再次叫他吃的時候,他還是放下面子,吃了起來。
等他們吃完的時候,容琳康進來了,梁君施不想看到他,可是他也走不了,很心煩。
“你們兩個,上樓寫作業去。”梁君施吩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