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晚上,梁君施像塊砧闆上的肉,被翻來覆去地折騰着,他喊得聲音都啞了,到最後連喊都喊不出來了。
大概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容琳康終于心滿意足。幫他簡單清理了一下,就抱着他一起睡下了。
梁君施做夢,都是那種撕裂般的痛感,很痛很痛。痛不欲生。他感覺已經流血了,空氣中彌漫着濃烈的血腥味和那種,羞恥的味道……
第二天,梁君施頭痛欲裂,他睜開眼的一瞬,幾乎忘記了昨晚發生的事。隻是動了一下身子,全身像散架了一樣,才猛然想起來。他轉頭看向身旁抱着他的人,一股怒火蹭的上來。
“你!”他一把推開他,因為動作幅度太大,牽扯到某處,不由倒抽了口涼氣。
容琳康被推開的瞬間醒了,看到梁君施一張盛怒的臉,那樣子像要吃了他,容琳康清醒過來,不由有些膽怯。
“梁哥……我……”
“出去!”梁君施怒喝着,喊出的聲音卻是沙啞無比的,這已經不是他的聲音。
容琳康站着不動,梁君施扔了一個枕頭給他,“滾啊!出去!”
容琳康看着他,想解釋什麼,但此時的梁君施根本不會聽。容琳康撿起衣服默默地穿上,走了出去。
梁君施見他出去了,躺回床上,心如死灰。
這下好了,被一個小孩c了。光榮了。
梁君施覺得可笑,這一切就像一個笑話。
容琳康走到了外面,哪都沒去,就站在門口。
梁君施覺得渾身難受,想起來洗個澡,他掙紮着爬起來,每動一下,都需要勇氣。
他下了床,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正要邁出一步,忽然一個不穩,跌倒在了地毯上,草。
梁君施撲在地毯上,忽然覺得一陣委屈,他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副德性,真是太可笑,太可悲了。
梁君施委屈了半天,鼓起勇氣,勉力從地上爬起來,顫巍巍地向浴室走去。
在浴室裡,溫熱的水灑下,令他覺得好受了些,他的頭還是很痛。腦中混亂的畫面,讓他他感覺難堪至極。
這混蛋。
李尚聰起來看到容琳康,十分驚訝,“小康!你怎麼來了?”
“哦,”看到李尚聰,容琳康有些局促不安,“我,我找你哥,有點事。”
“有事?”李尚聰看了下他哥的房門,“我哥,還沒起來嗎?”
“嗯,他叫我在外面等着……”
“他昨晚喝了點酒,”李尚聰說,“不過,應該起來了啊,我進去看看他。”
李尚聰說着就要進去,容琳康連忙拉着他,“别進去。”
“嗯?”李尚聰回頭看了他一眼,“怎麼了嗎?”
“他,他正生氣呢,别進去吵他。”
“大清早的,他生什麼氣?我哥不會對我生氣的,我進去看看他。”
“你還是别進去了吧,讓他多睡會兒。”容琳康拉着他。
兩人正在外面拉扯,梁君施從裡面開門了,“你們做什麼呢?”
“哥,”李尚聰見到他哥,叫了一聲,看了看他臉色,問:“你……還好吧?”
“嗯,頭有點痛,”梁君施說,“我覺得不太舒服,你們自己出去吃點東西吧,不用管我了。”
“梁哥,你要吃什麼,我給你打包。”容琳康連忙說。
“不用了。”梁君施冷冷地掃了他一眼,話都不願多說,關門進去了。
李尚聰和容琳康面面相觑,李尚聰覺得有點尴尬,“那,那啥,我哥,有起床氣,你别介意。”
“嗯,”容琳康應着,他怎麼敢介意,他的起床氣都是因他而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