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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内讧、池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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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甚者,為找到她,在第二年林芷洲的生辰,藤堂不眠不休跑遍整個江戶,依舊沒找到。

找尋的過程,藤堂因為體力不支暈倒,最終在自己榻上蘇醒,身邊的人們,是母親與刀匠師傅。

母親長籲短歎一陣,終于起身離開,留下刀匠師傅在勸慰他。

這些話,藤堂就記住一句:有緣千裡來相會。

經此一事,藤堂的重心放在練習劍術上,其間場地有所更疊。

一開始,他是在北辰一刀流的千葉道館,然後到天然理心流的試衛管,直至跟随近藤桑他們上京。

此後時間裡,藤堂與同伴們曆經周折,初時難免忍饑挨餓,就連住的地方都難找。

這還不算什麼,其中最為讓衆人難挨的,是努力不被任何人承認,以及周圍異樣的眼光。

從壬生浪士組一路奮戰,再到被賜名新選組,最近又是一番肅清,奠定近藤桑的老大地位。

不得不說,經過這麼多波折,對林芷洲的記憶,藤堂一直深藏在内心深處,從不提起。

雖然,藤堂在上京前,不忘帶上承諾,即是送給林芷洲的生辰禮,那曾是母親珍之重之的信物。

當初與那人結緣時,作為那家夥送給她的唯一禮物,母親至今都珍藏着,還特别留給自己。

而現在,藤堂眼前出現的曠野,不遠處隻餘一座木樓,隻有樓上亮着燈光。

而停在他跟前的兩位……很小的人兒,一個長着鳥翅膀,另一個背後的翅膀狀似蝶翼。

這是什麼鳥,還是什麼蟲子?

嘣!

哐!

是光與琳兩個女孩,分别用自己的武器,各自砸向藤堂。

“啊呀!疼死啦。”藤堂平助吃痛,手捂着頭,不由埋怨地大吼。

痛揍藤堂後,光與琳對視一眼,朝着他異口同聲疾呼:“我們是精靈!好心告訴你,她來啦。”

這番話沒頭沒腦,騰堂平助聽完,剛才被砸到的疼痛,好不容易緩過,這會倒是困惑得再次頭疼。

“嘻嘻,是我啊!藤堂君,我來找你啦。”突然出現的小女孩,笑嘻嘻地看着他,模樣如同初見時。

是林芷洲!

沒錯,剛才砸他的兩位……精靈現已離開,然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林芷洲就站在他面前。

藤堂平助不可置信:“林芷洲,真的是你?不,你不可能還是小時候的模樣,這幾年你早就長大……”

說着的時候,藤堂還在緩緩搖頭,臉上的驚愕并未因此消退。

林芷洲點頭,打斷道:“當然!我早已長大,你一定認不出我。而且,我不再是林芷洲。”

說到這裡,林芷洲垂下眼睑,難掩落寞,突地勾起嘴角,過會才擡起頭,硬撐着在微笑。

至此,氣氛有些沉悶。

面對如此狀況,藤堂平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何況他仍然困惑着,不明白林芷洲的話。

半晌過去,藤堂突然意識到什麼,在找尋的時候,再次了然與遺憾:果然,又找不着!

“對不起,當時答應你的事情,現在還沒有做到,讓你失望啦。”最終,藤堂注視林芷洲,苦笑着說。

林芷洲趕緊搖頭:“不用擔心,我的名字不再是林芷洲,所以你不用自責,而且你也找不到我……”

話還未說完,就聽道藤堂的吼叫,他是這麼說的:

“誰說的?我找遍整個江戶都找不着,原來你已改名字!我找你不是因為名字,而是你就是你!”

林芷洲始料未及,吓得不輕,而後遲疑地問:“也就是說,你還會找我?即使你都不知道我是誰。”

藤堂定定看着林芷洲,用力地在點頭:“找到你的時候,我一定會補上你的生辰禮,告訴我你在哪。”

對此,林芷洲沒有回答,因為來不及。

周圍的黑暗再次聚合,很快就籠罩林芷洲,将她的身影陷入其中,再不複見。

“不!”林芷洲被黑暗吞噬,這狀況藤堂平助雖有預感,拼命沖過去阻止,卻距離她越來越遠。

直至最後,藤堂平助隻能眼睜睜看着,林芷洲完全消失。

咻!

睜開眼睛那一瞬,藤堂平助看到眼前,有一物在無限放大……

“哇啊!”出于本能,藤堂平助将它出手抓着,随後即發覺到不對勁。尤其是……怎麼軟綿綿的?

藤堂終于看清楚,剛才接到的是個人,随後耳邊即傳來笑聲。

擡眼看去,眼前站着土方、齋藤與沖田,土方肩上還扛着人,齋藤空手靜靜站着,至于沖田……

依舊捧腹大笑不止!

見到平助即将發飙,沖田笑着連連擺手:“不是我,是阿一扔給你的,你要報仇去找他!哈哈哈!”

沖田剛說完,土方已放下那人,推給沖田接着,再沉聲說:“告訴源先生,綁好他們好好看守!”

沖田笑意不改,興沖沖應下後,拉着平助一道離開。

看着兩人走遠,土方揉揉發疼的額角,轉向齋藤:“這件事情不能瞞着山南桑,交給你啦,齋藤。”

齋藤低頭領命,先行一步走進屯所,很快就不見蹤影。

而土方也不再停留,今天這事始料未及,若是處理不當,難免引起恐慌。

也怪當時,是自己決定放過她們,留下這兩人的命,多此一舉?

可無論重複多少次,要按照總司所說,任由那些人殺掉他們,土方深知這事他做不來。

至少現在是這樣,自己還是堂堂“鬼之副長”,呵,真是諷刺!

走到半途,沖田解釋着:“她們很有嫌疑,平助你多費點力,好好看住她們啊。我去找繩子!”

說着,沖田抓着的那人,也趁此推給平助,而他則興高采烈地跑開,越跑越遠。

藤堂平助留在原地,抓着兩個人,不知所措,不忘對沖田的背影大喊:“總司你這家夥!”

最後,井上源三郎及時來此救場,在他的幫助下,藤堂總算抓着他們來到關押的房間。

就在門口,隔着老遠就看到沖田手持繩子,忙不疊地朝他們揮舞,催促着:“動作快點啊!”

那副惬意的歡快樣,直看得藤堂平助咬牙切齒。

在綁人的時候,沖田毫不手軟,每個繩結都紮得牢靠嚴實。

為不讓他們出聲喧嘩,抓到這兩人皆是嘴裡塞東西,不忘綁上布條捂住。

“喂喂,總司!你這也太狠了吧!這樣可不好松綁……”平助不忍,這也實在是看不下去。

沖田挑眉,看着他揶揄:“怎麼,想放他們走?反正又不是我松綁,你來給他們松綁不就好啦!”

“總司!”由此,藤堂氣急。

完工後,藤堂實在忍不住,就要抓沖田打一頓,兩人你追我趕跑遠,留下井上在門外守着。

視角調轉,在此交給林芷洲。

回複知覺時,她在幻靈域。

林芷芯睜開雙眼,還是有些懵,很快一陣吃痛,自後頸傳來。

這才想起來,她失去知覺前,手持小太刀沖出去,預備與那些怪家夥們硬拼,為此弄暈千鶴。

此後,直至她被擊暈,其間發生的所有事情,是這樣的:

怪家夥們總共三個人,都身着淺蔥色山形羽織,皆是白發紅眼,行如獸類。

那是……很像甘道夫醫生替人保管的手記!林芷芯偷偷看過。

上面就有記載,有種叫做變若水的藥水,就有這般藥效。

凡是喝過它的人,不止是形貌上轉變,就像眼前他們一樣,而且性情狂躁,喜食血液……

一般夜晚出來活動,不喜歡或者懼怕陽光,很少在白天看到。

這些特點,猶如西方傳說裡的吸血鬼!對啦,這手記上分明寫着,變若水是西洋的舶來品。

沒多少時間用來思考,在想這些事的時候,那群家夥已至身前,不想死就隻能應戰!

幸好那些特殊訓練,林芷芯雖不至于打倒他們,隻消躲過怪物們的襲擊,将它們引到别處。

做到這些,還是綽綽有餘。

隻是沒有想到,藏在暗處的三個人,此刻竟出來兩個,與怪家夥們身着相同的羽織!

這顔色與圖案,林芷芯驚覺:這不是新選組嗎?他們在京都,可是有名的劊子手人斬集團!

真是糟糕,惹上這些亡命之徒,還親眼目睹這些怪家夥行兇!

剛才是三個人,現在又來兩個,任憑林芷芯再如何強悍,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想到這些,手上的刀也未停歇,朝着沖在最前頭的怪人,林芷芯閃過殺招,刺向他心口。

噗!

刺中,抽刀,躲閃,預再戰,整個過程迅速而短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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