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婉清:“......”
真沒想到,母親把三妹妹傷的這麼透。
張婉雲解釋道:“三妹妹,那是母親的抉擇,不是我。你也知道母親說一不二,我們不敢違背她的話......”
“現在就敢了麼?”張婉瑜一針見血,目光宛若鋼針一般銳利,給人淡漠疏離的感覺。
“我.....”張婉雲想說些什麼,卻不知從何說起,歎息一聲,“三妹妹就這麼恨我這個姐姐嗎?”
張婉雲走過來拉住張婉瑜的衣袖,勸道:“三妹妹不要責備大姐,這怪不得她,你也清楚,母親她喜歡操控别人,大姐姐她沒辦法。”
張婉瑜垂眸看了一眼落在袖子上的手,心頭劃過一絲不忍。
二姐姐比她年長兩歲,卻是家中最懂事的一個,照顧姐姐妹妹,幫着爹親洗衣做飯,包攬全部家務,如花般的年紀,手上布滿了老繭,看着讓人心疼。
張婉瑜沒有甩開她的手,隻道:“你們回去吧,以後沒有無關緊要的事情還是少來往的好。”
張婉雲:“......”
張婉清:“......”
女尊世界裡男人地位低下,從始至終,院子裡的兩位男人沒有說過一句話,尤其是張婉雲的夫郎,完全沒有存在感。
她們姐妹之間的感情處到今天這個地步,是戴景然不想看到的,家裡那女人忒能作,鬧得家裡雞犬不甯,他管不住,認為自己沒有資格說話,索性沉默。
張婉瑜知道父親心裡苦,說道:“以後爹親跟着我過。”
張婉清跑到父親身旁,小聲道:“爹親,您與三妹妹最是親近,您與三妹妹說說,讓我們留下來,我們甯可住漏風漏雨的房子,也不願回去面對母親那張冷臉,求求您了。”
呵,鬧了半天,這幾人是忍受不了張曉晨的脾氣,跑她這來躲災的,真是新鮮呢。
無論張婉清怎麼說,戴景然宛若石雕般無動于衷。當初老三被逐出家門時他沒能阻止,現在又有什麼臉面提出訴求?甩開二女兒的手道:“走。”
幾人抱着試試看的想法而來,又灰溜溜的離開,終究還是有些失落,尤其是張婉清與張婉雲,不知如何面對自己的母親。
待張家人走後,張婉瑜收回目光,走進房門,問道:“午飯可做好了?”
李繡文忙道:“做好了,隻等老大您回來開飯了。”
丁蘭打了一盆清水端到張婉瑜面前,道:“老大先洗手吧。”
張婉瑜伸出手在臉盆裡涮了兩下,甩去手上水珠,唐馨立刻遞上巾帕,待張婉瑜擦完又接過來晾曬,殷勤的很。
伺候人的活如此娴熟,一看便知這是何穗穗生前調/教出來的,怎料自己沒享受多久便一命嗚呼了,讓她撿了個便宜。
有人伺候的感覺真是好啊!
雖然現在住着土坯房,睡着硬闆床,沒有洗浴間,擦臉沒香香,可她感受到了貴族的待遇,心裡頭美滋滋的。
吃罷午飯,李繡文坐在院子裡洗碗,時不時往隔壁瞟一眼,眼神之中充滿了期待。
張婉瑜胳膊肘杵在門框上,順着李繡文的視線望去,見宋家院子裡空無一人,轉頭再看李繡文,果真在那厮臉上捕捉到失落的神色。
她走過去,垂眸問道:“你看上隔壁老大了?”
總算有人在乎她的終身大事了,李繡文掩飾不住内心的興奮,擡頭道:“老大,您看我也老大不小了,至今還未娶夫,我看隔壁那個大公子不錯,好像還未成親,老大幫我撮合撮合呗。”
這厮笑容滿面,春光燦爛,還不知自己正與死神對話。
“撮合撮合?”張婉瑜咬牙切齒,一巴掌落在李繡文的腦袋上,罵道:“敢惦記姑奶奶的男人,是不是想死?”
李繡文原地轉了一圈,腦子嗡嗡響,也沒聽清老大方才說了什麼,問道:“老大您打我做甚?”
張婉瑜警告道:“給我記住了,不許惦記隔壁的男人,那是老娘的男人。”
李繡文驚恐萬分,竟敢惦記老大的男人,這不是找死呢麼?想起何穗穗死的那麼慘,她的心肝還在抖,忙表态:“老大您息怒,我是真的不知隔壁公子是老大您定下的人,若是知道,絕不敢動歪心思,老大您就饒我這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