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藕指點誤三春一會兒配這個,一會兒弄那個。滔滔不絕的和他講着什麼菜和什麼菜配更好吃,同樣是菜做成那一種味道的會更香。酸甜苦辣鹹人間五味,不論那一種做到極緻都是人間美味。四方食物,不敵一碗人間煙火。
誤三春看着小姑娘一講到做菜兩個眼睛都放光,映着窗□□進的陽光整個人好像也在發光發熱一樣。比起之前因克夫的事嬌弱自卑的樣子,他更喜歡這樣的小姑娘。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村長推門入院向兩人走來。
“我見這煙囪起了煙,想着定是醒了。”誤三春見村長來了,立馬放下手中的刀扶着荷藕站起來。
村長看了下兩人,一個一臉得意,一個羞的不敢看人。笑了笑說:“先頭姑娘一個人,采着草藥野菜到是好度日。如今成了親,還是要想辦法維持生計。”
兩人點頭齊聲說:“是”。“叔,你有啥好建議?”誤三春問着。
村長歎了口氣說:“咱村這好的水田稻田都讓鎮上的張家包了去,村裡也分不出多餘的給你們。若是有銀錢還可以同張家買回,若是沒有的話這山上的荒地很多。你們要是願意就自己去開荒,小夥子身強力壯有能力有多開幾畝。等開春了種上莊家,總是能不愁吃喝若有富餘再賣出些換些閑錢,日子慢慢就過起來了。”
兩人謝着村長,留在他在這兒吃飯。村長看着兩人濃情蜜意的樣子,拜拜手一溜煙的走了。
荷藕看着誤三春說:“誤大哥,那咱們明兒就去開荒?我看咱家門口這一大快空地就很好,種些小菜平時可以吃還近。”
誤三春一邊切着菜一邊說:“藕藕,記得叫相公下次再忘記可是要罰的。”
“咱說正事呢?\"荷藕不好意思的嗔着他。
誤三春想了想說:“開荒先不急,這大夏天的等涼快涼快咱在開。為夫手上還有些銀兩,想着先找人将主屋修起來也不能一直住在東屋不是。再者過兩天咱們請大家夥吃個飯,為了咱倆的事大家夥沒少忙活。若還有餘錢,再先去張家買一兩畝地回來。藕藕,覺得如何?“
”聽相公的。“誤三春擡頭看着害羞的低頭在地上畫圈圈的小姑娘,嘴角挂着收不住的笑。
鎮上,張家主廳。
一個仆人神色匆匆的進了大廳拱手向坐在堂中太師椅上的男子說道:“表少爺,派出去找管家和任五任六和趙七王八的人回來了。說尋了好幾個圈連一個人都沒尋着。到是看到之前咱們燒的那家好像辦了喜事,院裡還挂着大紅布。”
隻見上坐的男子拿起茶杯徑直的砸在仆人身旁,目不下視的說:“一群廢物,這麼多人連個莊戶人都收拾不了。”
那仆人看着男子小心翼翼的說:“莫不是,沒辦成怕少爺你怪罪跑了?”
男子剛想發火看到堂外的身影,立馬從座位上起來扶起那仆人輕聲說道:“下次上茶小心些,莫要再碎茶盞。把這兒收拾了下去吧。”
那仆人早就習慣了,自從少爺掉井死了老爺和夫人收了表少爺林重當義子後,表少爺就對他們變了臉,那裡還是個原來客客氣氣的樣子,動則不是打就是罰。在老爺夫人面前又裝做恭恭敬敬,和藹待下的樣子。
張夫人指着仆人說:“下次小心些,若是換了旁人那會如此輕饒了你。”
仆人點頭謝恩,拾了地上的碎片就下去了。
“爹,娘這大熱的天下次有事交待我去辦就好了。莫要親自外出了。”林重恭敬的說着。
“無事,不過你娘她想着醉風樓的鹵味。順倒也出去走走。”張老爺說着。
“下次叫孩兒去買便是了。”林重扶着張夫人邊向後院邊說着。
張夫人拍了拍林重的手說:“你的孝心我知道,去忙自己的事去吧。我同老爺走走當做消食了。”
林重見二人像後院的花園走去,坐在椅子想着尋個由頭去青山村會會這莊稼漢。
“表少爺,表少爺出事了。”剛才那仆人拿着個信封從廊外跑了進來。
“火上房了,你這般大呼小叫的。我看你是找罰。”林重不悅的說着。
那仆人喘着氣說:“一,一線天的土匪給咱家遞了開借。少爺你看。”将手中的信封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