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毅樂笑着詢問:“程女士,你要報什麼案呢?”
程思路悠然道:“是我,我被操控了。”
陳毅樂内心歎了口氣:就知道老大那嘴是開了光的,但凡經她嘴,你就别想有什麼小案件。不管怎麼想,陳毅樂嘴上是馬上詢問道:“可以具體說說嗎?”
“當然可以,這件事是從半年前開始的……”程思路喝了一口水,開始慢慢回憶,“最開始的時候,我發現家裡一些東西被挪動了,從發現這個事情開始,我就發現家裡的東西經常被挪動,但也沒有丢東西,就隻是……好像還有另外一個人住在這裡一樣,說真的,實在讓人毛骨悚然,我當時睡都睡得不踏實,所以很快報了警。”
“奇怪的是,竟然監控也沒法看見發生了什麼。因為擔心安全問題,警局派了兩位警員值班蹲點。蹲了差不多2個月,還是沒有看到任何人出入,可是,東西還是不斷不時被挪動。就像是那個人完全隐形了一樣。我有的朋友還很害怕呢,說我是不是碰見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回想到這裡,程思路似乎覺得挺有趣的,忍不住輕笑出聲。
陳毅樂接話道:“看來你是不信的?”
程思路笑着望向兩人,微微攤開左手,聳了聳肩:“當然。我不否認可能存在一些還沒有測量到的能量或者生命形式的存在。但是,尚未有确鑿證據之前,随便認為是超自然力量作祟,隻是一種偷懶或者退縮行為。這方面的内容,也許更适合在心理學範疇裡探讨,這樣可能會更有實際意義。我們有句笑話說,科學的盡頭是神學。但是,我覺得還是不如直接承認現階段科學還沒有到達這個高度更好,科學是有局限性的。”
陳毅樂笑了笑,不予評價:“那接下來呢?”
程思路挑了挑眉:“因為那段時間我比較忙,又有警員值班,所以也沒有想太多。直到我忙完,發現這麼做完全沒有效果。既然外部沒有辦法檢測,那隻能從内部來看了。所以,我在家裡放了監控。”
陳毅樂看她臉上有些不易察覺的得意:“看來是有收獲?”
“是的。”程思路得意地笑了笑,“結果發現沒有第二個人,就隻有我。說真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沒有想到被操縱的可能性。當時,我隻覺得我可能患上精神類疾病了。于是,我開始去求醫。可是醫生不太敢肯定,醫生對我說,我的很多表現相當不典型。”
程思路解釋道:“比如不自知性,也就是,一般精神病人是不會理解自己得了精神病的。而精神類的藥物,如果誤診誤吃還可能導緻我真的患上精神病,所以醫生建議,如果沒有影響自己的生活,最好還是先觀察一下,也建議我去神經病科去檢查一下。反正就這樣,又折騰了兩三個月,最終隻得出一個,病因未明,懷疑是夢遊症。于是我也便和這個症狀共存了起來。”
程思路毫不在意地聳了聳肩:“其實問題也不是很大,我夢遊的時候,從不出門,好像一般也就持續5-10分鐘,慢慢長了一些。但是總體來說,也就是在家裡活動一下。最常做的事情,也不過是拾起一些過去的興趣愛好。所以,确實也對我生活沒有什麼影響。”
陳毅樂此時打斷了程思路的闡述:“拾起興趣愛好?”
“是的,”程思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現在主要在智能化、投影這些領域工作,但是我年輕的時候,也有過一些浪漫的夢想,我曾經想過去當一名開荒者。可惜我的身體素質确實不太滿足條件。當然,現在做的工作也挺好的。我夢遊的時候,基本上就是看一下相關的書和論文之類的。我當時還以為我那是在夢中滿足自己的心願,覺得這也挺好的。”
陳毅樂發現程思路心态是真的很穩定,繼續問道:“那你是怎麼發現,其實你被控制了呢?”
“哦,是這樣的,稍等,我先拿出來。”程思路從公文包中拿出了一本非常厚的書籍,标題寫着《地外生物研究(2213年版)》,她快速翻閱到某一頁:“你看,前面都是一些普通的劃線和文字,但是你看這裡。”她指向的這頁紙,僅寫了半頁,正是一章完結的地方,而空白處則是寫了兩行字。這兩行是文字的觀點,這隻是陳毅樂的個人推測,畢竟她從未看過這種文字。
陳毅樂不得不開口問:“這是什麼語言?”
程思路笑眯眯道:“這是一種我以前無聊的時候創造的語言。是在甲骨文的基礎上衍生的,但是我用了另外一種語法規律,假設一個不一樣的地理文化環境,最終形成的語言。基本上來說,隻要不去特地去研究我曾經用這種語言寫下的文章,其他人是不可能理解的。”
陳毅樂确實不太能理解天才們的日常娛樂,隻能繼續問:“所以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呢?”
程思路解釋道:“第一句是‘宇宙浩瀚,也許我終身都無法解密,但可始于足下’,第二句是‘即将抵達的是,GKUDF-334衛星’。看完,我就知道我被操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