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耀有些不好意思看向鄭雅鈞:“我知道我有些厚顔無恥,但是你不用擔心,那9%的股份,不管你願不願意幫忙,都送你。算表達我的歉意。隻是,希望你幫助一下阿景變現,讓他拿多一點錢,和孩子們生活也會好一些。”
鄭雅鈞同意了:“我可以先幫你管理着,但後續怎樣,我不好說。但如果有什麼變動,我會來和你說明一下的。姐夫和你的孩子,我會照顧的,你不用擔心。就算公司出現什麼問題,我也有足夠錢去照顧他們,像你們那麼豪華可能做不到,但保證他們衣食無憂。”
“……阿景也來看過我,這傻子說他不會離婚的。但是,畢竟我也不知道坐那麼久,變數太多了。”韓耀沉默了一下,繼續說,“如果……如果他等不下去了或者遇到更好的人,你就勸勸他,和我離了,再找别人吧。到時候,各方面的事情,你看情況處理吧。”
鄭雅鈞沉默地點點頭。聽完韓耀交代完這些事情,鄭雅鈞便站起來準備離開。
“雅鈞!”韓耀叫停了她,可是又說不出什麼。
鄭雅鈞看着想說什麼又不敢說的韓耀,突然嫣然一笑:“師姐,後面你有時間了,我們去老地方吃個飯吧。好長時間沒去了,不知道還是不是那味道?”
鄭雅鈞就像以前她倆下課後、工作忙完後那樣,邀請着她的師姐去搓一頓。
韓耀愣了一愣,連忙眨眼微微低下頭,忍下湧上來的淚意,爾後才擡頭笑着回複:“……好。到時老地方見。
”
鄭雅鈞也不再說什麼,擺擺手,便離開了。
鄭雅均離開的時候看到韓耀終于忍耐不住,雙手緊握,撐住額頭,默默流淚。
門外突然的敲門聲,打斷了鄭雅鈞的回憶。她打開門,是她的前男友。
“我……看到了新聞。你現在怎樣了?”他忐忑地問道。
“挺好,已經在着手各類工作了,準備好之後,大概也會自立門戶吧。”鄭雅鈞看了看他手上的戒指,“你訂婚了?”
他看向左手中指,右手撫摸着轉動了一下戒指:“啊,對。下個月就結婚了。”
我倆還是有緣無分啊,鄭雅鈞想。但是時間已經過了很久了,她對他的感情也淡了很多了,便輕松道喜:“嫂子眼光好,找到了你。到時候,你們結婚,我過去喝杯喜酒,給你們包個大紅包。”
“好啊,到時候請你。”他又沉默了一下,“我其實最開始還想着你會來找我,可是發現自己想多了。我未婚妻當時給了我很多支持,漸漸我就愛上她了。你當時……”
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答案,沒能問下去。
但是鄭雅鈞和他畢竟相處很久,知道當時那事肯定給他帶來不少打擊,自己當時講話實在惡毒。而且他知道自己和前任一向關系極好,仿佛隻有他,莫名成了自己仇視的敵人。按他的性格,必然十分委屈。
于是鄭雅鈞解釋道:“我當時是被控制了。這麼多年,你是我第一個想要結婚的對象。抱歉,傷害了你。幸好,你還是找到了自己的緣分。不然,我要内疚死啦。”
最後,她還講得有幾分俏皮,如同舊日哄他一般的語氣和神态。
這就是剛開始分手時,他想象過的她來找自己的表情和語氣。他噗呲一笑,終于是放下了過去,和鄭雅鈞交換了現在的聯系方式,便離開了。
陳毅樂也看了那些采訪,最後看了看馮鳴的報道。内容不多,如果不是因為涉及韓耀案,估計都不會怎麼報道。現在這個報道還被人讨論着,有些比較極端的人,還在因此罵着異處部和陳毅樂。
陳毅樂腦海裡不禁回想起曾笑着與她聊天的馮鳴以及他那份冰冷的死亡報告,還有最後死氣沉沉問她“那我可以恨誰?”的鄧英智。
張智期坐到她旁邊,握住她的手:“樂樂姐,你不開心嗎?你别管網上那些胡扯的傻逼。”
陳毅樂搖搖頭:“我知道。我隻是看到見過的人死了,總是有些不是滋味。”她回握了一下張智期的手,倚在他的身上,“……也許,人各有命吧。”張智期輕吻她的發旋,無聲地安慰着她。
雖然這次案件收尾還帶上了人命的陰影,也尚未搞清楚誰在控制鄧英智,但是好歹是在工作日把事情做完了,無需加班了。
于是,陳毅樂陪着還在生氣的張智期去海島度過了兩天,享受了難得的閑暇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