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下午,陳毅樂先回了一趟異處部,和嚴進金、李鑫兩組人彙合。李鑫倆人反饋是,不能斷定秦箴然一定有問題。嚴進金倆人則是重點彙報了晨會這件事。陳毅樂這邊也反饋了自己的情況。
嚴進金闆着圓臉:“鄧英智是明擺着有古怪。她肯定是已經察覺到什麼,隻是不肯說。”
李鑫摸了摸下巴:“可能是她想希望維持現狀,不希望别人察覺這家公司的異常。”
陳毅樂點頭認可:“她老公馮鳴之前都自殺了,她未必希望有什麼改變。”
黃鏡淨問道:“這個鄭雅鈞是不是也可能有古怪?她有沒有可能也是嫌疑人?”
“不是不可能,隻是可能性不是特别大。”李鑫搖了搖頭。
李鑫指了指現在的關系圖:“你看,現在這麼抽查可能有問題的是馮鳴和卓志,馮鳴還算重要員工,卓志算什麼啊。而且工作上,她也不接觸啊。秦箴然也沒法排除被控制的可能性,鄭雅鈞接觸的可能性就更小了。鄭雅鈞的工作種類,又不用經常和人打交道,也不太會大範圍接觸各部門員工,而且她操縱他們思維幹什麼呢?也沒什麼緣由啊。如果她也是嫌疑人,那麼起碼,她不是單獨犯罪的。但是,我還是覺得她就是受害人之一。”
陳毅樂贊同:“我同意李鑫的分析。我懷疑,如果韓耀是真兇,那麼就算鄭雅鈞察覺了韓耀的犯罪行為,也不會聲張,鄭雅鈞甚至有一定可能會掩護韓耀的罪行。我讓内勤查了查她倆過去的财務情況,又查了一下她們工作以前的交集。”
陳毅樂調出之前的資料:“鄭雅鈞和韓耀是同校同專業的,隻是韓耀是鄭雅鈞的學姐。鄭雅鈞剛畢業的時候,鄭雅鈞曾經患了比較嚴重的病,治療費用特别貴。當時,韓耀給了她二十萬,估計應該是借給她治療的。後來就她也沒有大筆款項轉回去過,當然,也可能是工資扣了。但不管怎麼說,她倆私交應當是很好的。”
陳毅樂指了指鄭雅均的頭像:“我現在有點擔心,她當時那麼不配合,會不會察覺到我們實際的情況,讓韓耀停手。一旦韓耀不再釋放異能,取證就會變得困難起來。當然,如果韓耀真的大範圍地操控了員工,一時半兒她可能也聽不進鄭雅鈞的勸說,也不敢真的随便停下來。真停下來,這公司可能得出打亂子。”
“現在問題來了,”劉聰聰問,“陳隊,我們是再調查其他員工确認一下呢?還是直接找突破口試試調查?”
陳毅樂手指點了點桌子,自己和李鑫這兩家估計突破口不好找,她轉頭看向嚴進金:“進金、聰聰,你倆這邊怎麼看呢?”
嚴進金思考了一下,回道:“我覺得,卓志的母親,卓彩比較可能是個突破口。”
陳毅樂感興趣地看向她:“來,說說看。”
“首先,她真的沒有向卓志透漏我的情況,卓志看到我的時候,有明顯的驚訝感和疑問感。回答的時候,也不太像準備過的,聽着就是即時回答。”嚴進金一點一點地分析,“然後,我覺得,卓彩本人好像對她兒子的狀态也是有點懷疑的。她發現我可能是異處部之後,第二次見面,她對我說,有什麼需要,她随時能配合。最後,是晨會。我覺得從晨會的頻率來說,一個月大概是4-5次,如果請假,也起碼要去3-4次,對于基本的情緒操控,應該也是夠了的。”
分析完,嚴進金強調道:“更重要的是,我感覺卓彩不像鄧英智那樣,她未必希望兒子維持這樣的虛假狀态。受害者家屬願意配合,才是最不容易的。”
“有道理,那這些人,包括後來李樹妍又給了我一些員工調查情況,發現都是1個月左右,很多都出現了情緒狀态變化。如果說現階段定嫌疑人,”陳毅樂看了看整個公司的高層,最後指向韓耀的頭像,“我看啊,韓耀的可能性是最大的。起碼她最可能參與了全部的案件。”
其他的人也都表示認同。
陳毅樂沉思一會便敲定調查方向:“按進金講的,确實可以試試卓彩,我們直接涉及的範圍越小越好,太多人知道,怕會影響證據收集。我們可以先和卓彩一家簽一下保密協議,做個保險。”
陳毅樂看了看他倆,說道:“這樣吧,進金,明天周日,你再辛苦加一下班,我和你一起再去找找卓彩。”
嚴進金笑着敬了個禮:“是,師傅!沒問題!”
“行了行了。”溝通完工作,陳毅樂放松了下來,快樂道,“那我先回家了,可算準時回家吃個飯了。”
嚴進金嘿嘿一笑:“師傅,你真的迫不及待見到師公呢。”
李鑫則是捉狹道:“哎呀,老夫老妻了,還這麼甜蜜呢。”
陳毅樂自然一點都不介意被調侃,反而略帶炫耀地回複:“不用太羨慕,你們也找一個啊。”
嚴進金一聽這話,故意瞥了一眼李鑫,哈哈大笑:“師傅,你就别說了,他才剛被甩了!這次也是沒持續到3個月。”
“關你屁事!”李鑫一聽,就有些惱了,“好過你萬年單身!”
嚴進金滿不在乎地攤了攤手:“哎喲哎喲,你姑奶奶我是快樂單身!況且我又不是沒有伴,起碼我沒有每次都被、人、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