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是被瘋狂針對。
一刻不帶消停的。
愁啊愁。
祝餘見姚仝姚頃打痛快了,速速打發他倆去接客,而傷痕累累的雲崇長老則被她拖回二樓員工室。
一路上,血迹斑斑,原先馨香怡人的廳堂,頓時腥臭逼人。
段長憶:我的眼前就從未亮過。
他哀歎一聲,扒出師弟送的熏香驅散異味,本本分分做起墊後者。
周未央躲在他身側,身為在場唯一能夠自由運用靈力之人,秀手一揮,熏香便散漫整座房屋,連他們的衣裙都染上一層淺淺花香。
沒等多久,美食店再次開業。
甚至,較之前來的人更多。
姚仝賣力地介紹美食店特色,頭一次覺得人修也是慷慨仗義之輩,臉上的笑就沒斷過。
食客:有點不習慣,明明昨日還是死人臉。
而祝餘這邊,卻流下了鳄魚的眼淚。
“真是辛苦雲崇長老了,快快吞下丹藥療傷。天可憐見的,都不成人形了。”
晚秋兒靜靜站着,脖子微微縮起,完全不敢打擾祝餘發揮。
而段長憶,那就更不可能了。
無論事實如何,現如今是和諧得很,祝餘也不會被找麻煩。
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
可祝餘卻似笑非笑。
天階丹藥她自然是有的,也沒準備克扣下。畢竟她這麼老實的人,怎會毀約?
給是給的,可能不能拿得穩就不好說了。
污蔑栽贓的事情還沒清算呢。
“前輩感覺如何?”
她見雲崇徹底蘇醒過來,便做到對面的木椅之上,手肘抵在桌面上,托住臉笑語嫣然。
面前,雲崇臉色青一陣黑一陣,半天不說話。錢難掙屎難吃,怪他自己心太貪。
想不到最中看不中用的店員竟也是元嬰期。
差點沒踩死他。
不過,那兩個可稱不上人,看樣子是騰蛇。祝餘敢明目張膽收留騰蛇,等着被盯上惡意報複吧!
“你說的事我已辦妥。”
祝餘一聽恍然大悟,怪不得不接自己的話,等着丹藥呢。
她笑得溫潤,明眸純淨:“早就備好了,長老笑納。”
張開纖細手指,清潤玉瓶闆闆正正擺放桌面之上,一時間,雲崇真覺得自己發大财了。
窮劍修終于能還的起債!
眼看往日的富貴就在眼前,他迫不及待伸手勾取,卻還是慢了一步。
玉瓶又被祝餘收起來。
“你什麼意思!”
“莫急莫急,你們天劍閣沒少買天玄宗的丹藥吧,我記得,還欠天玄宗十萬靈石有餘。
您說,天劍閣究竟還還不還?”
“這與我有何幹系!”
“怎會無關!您身上那些丹藥,我瞧着還是我練的,可我不記得您找我購置過。
總不能是您殺人奪寶搶來的吧。”
雲崇:……萬惡的丹修!
祝餘根本不在乎雲崇黑了又黑的臉,瞬間話鋒一轉:“既然天劍閣的債與您無關,那這丹藥您可得付錢了,别說什麼送的,誰家好人一送一麻袋?”
“還錢!”
雲崇聽着她倒反天罡的言論,傻了眼,左看看段長憶,右瞧瞧晚秋兒,隻覺得周身天旋地轉,金星遍布。
“你這是信口雌黃!”
“呦,我還以為您不知道什麼是信口雌黃呢,這不挺清楚!
來而不往非禮也,要麼還錢,要麼留命,你選吧。”
這言語把身側的段長憶驚呆了,事情該這麼發展嗎?
不該把手言歡忘卻不快和好如初?
好嘛,還以為天亮了,原來是不夠黑啊!
最終,雲崇麻袋空空回去了,期間,他又被姚仝姚頃揍了一頓。
仇人相見,揍多少都是輕的。
深夜,姚仝趴在桌子上,悶悶不樂。
祝餘看完晚秋兒練武,親手做了幾份冰湯圓解熱,可姚仝卻遠遠隔着衆人,頭也不回。
她端起一份楊枝甘露冰湯圓,遞給垂頭喪氣的姚仝,随後扭頭離去沒有留下一句寬慰的話。
姚仝看着月夜下的背影,還是沒抵過心頭擰巴的結,問她:“今天那個挑事的老匹夫知道我和姚頃是騰蛇,他們一定會聞着味找上來。”
祝餘見他願意講話,粲然一笑:“找上來就通通丢進禁忌裡,這多簡單啊。
我得罪過的人,比整個天劍閣死的活的加起來都多,何時怯懦過?
早看雲崇不順眼了,事事有他名件件無人影,你以為他敢找上門就是純挑事啊。”
姚仝:“嘶,那他是……探子?”
祝餘“啧啧”兩聲,随即長籲短歎:“不止,恐怕是有人想圍剿北周山,他來找些東西的。”
“已太久沒殺獵靈獸,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