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這裡小白小蝶小敵還有史官閣下都在!招待客人交給他們就好,阿雅你現在就跟我回去抄奧赫瑪小朋友安全教育讀本!”
“吾師,我已經是成年人了……”
“阿雅!”
“好的吾師,需要我喚衣匠過來一起抄寫嗎?”
……
我:“爽了。”
“這話你敢不敢站我面前說?”白厄語氣幽怨得不能再幽怨。
萬敵塞去一份刀芒草餅幹,意思意思安撫。
“?真想打發我不應該收回一份嗎?”救世主不可置信,救世主匪夷所思,救世主覺得懸鋒不可理喻。
算了,他還是依缇寶老師所言,去招待新朋友們吧,老朋友殺傷力還是太大了。
等他收拾好心情,揚起熱絡的笑容重新走到開拓者和丹恒身旁時。
開拓者:“所以你的審美到底什麼情況?”
白厄:“……”
藍白奇美拉熱絡的微笑僵住了。
沉默半響,他自暴自棄:“我就是會黃紫配紅綠配怎麼了!就是覺得好看怎麼了!”
“……我懂你,”開拓者一手搭上白厄的肩膀,深沉歎息,“就像我覺得亮晶晶的垃圾桶很好看,但大家似乎都不理解。”
白厄:“……謝謝你的安慰,我覺得我的審美好多了。”
開拓者:“……?”
在開拓者咂摸過味來之前,白厄把萬敵剛塞給自己的餅幹塞了過去。
丹恒:“……”
誰家安撫别人用豆……刀芒草啊?
開拓者收好禮物,将剛剛的審美話題抛之腦後。指了指被缇寶催促着離開上課的阿格萊雅:“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
丹恒:“……”
好吧,确實有用。
“阿格萊雅和缇寶老師已經埋葬了自己的神明。現在的她們,是人也是神,更是翁法羅斯命運的背負者。”白厄看向空中十二泰坦的圖騰,“擊落泰坦、回收火種、填補神職——這就是我等黃金裔的使命。我正行在她們二位走過的路上。”
遐蝶想着缇寶老師一路走來的艱辛,與剛得知的關于阿格萊雅女士的消息,不由得垂下眼睑。
黃金裔、半神……神谕中書寫的,真的是翁法羅斯唯一的命運嗎?
“對于這十二位泰坦……無論怎麼描述,都不如親耳聆聽星宿中的私語更直觀。”
“二位不妨上前幾步,親自試試?”
“去聽聽看吧異鄉人,”萬敵也搭話,“接下來我們會去讨伐紛争泰坦尼卡多利,多了解一些總沒壞處——若你們想更深入了解這個世界的話。”
接着他看向我:“我就不繼續奉陪了,得去安排紛争眷屬襲擊的後續事宜。”
“城防安排一類的?”我問,見他點頭,不滿,“怎麼這種事還需要您親自安排?”
“克拉特魯斯呢?他不是王翼冠軍嗎?這活他不能幹嗎?”
“……”萬敵尴尬地提醒,“吾師他……被你安排去聽赤陶賢者蘇魯琦珮的教育課了……”
你,你是忘記了嗎?
我:“……”
模模糊糊想起來當初确實是自己痛批了赤陶的課題,最終把他們趕去琢磨末日心理健康和教育事業同犟種懸鋒人掰頭。
我大驚失色,什麼,竟然因為這個導緻王缺少手下要親力親為到如此地步嗎?!
“懸鋒沒人了嗎?”
萬敵更尴尬了:“元老院已經……吾師等人又被打包去聽課……”
真沒了,這個戰鬥爽的懸鋒真沒人能負責統籌安排了,要麼被撸了職位要麼被送去再教育。
“……白厄遐蝶,招待開拓者和丹恒就交給你們了。”我回頭叮囑,看見開拓者正和盆中潮汐那個天天嚷嚷要蜜釀怕不是會和莎拉赫塔一見如故的聲音交流。
而我,要去看看赤陶那邊到底是什麼情況,怎麼上個課連活都幹不了,不會安排日班夜班嗎?
我握拳。
萬敵:“……”
他遲鈍地意識到,似乎……似乎要為那些和赤陶掰頭的懸鋒人點蠟了。但應該出不了什麼事對吧?畢竟史官向來心中有數。
于是他就這麼放寬了心。
白厄看了看背後仿佛有戰火在燃燒的史官,又看了看仿佛被永夜之帷蒙了眼的王儲……
奧赫瑪的救世主為犟種懸鋒人點蠟。
*
捍衛藝術自由的犟種赤陶還在和甯戰死毋榮歸的犟種懸鋒掰頭。
我趕來的時候正撞上赤陶口不擇言跳腳:“你們可是被你們史官送來的!心裡有點數不好嗎?要是沒問題會被送來接受教育嗎?!”
懸鋒拍桌:“胡說八道!我們史官寫的歐利龐傳記什麼的可是高度認可了懸鋒精神!”
該懸鋒人掏出書翻到最後一面,指着那個「戰死,還是榮歸?」的問題,大聲犟嘴:“甯戰死,毋榮歸!”
赤陶差點被氣暈。
我:“……”
什麼,原來阻礙教育事業的是我自己?
當初為什麼寫這玩意兒來着……哦想起來了,為了降低煞筆懸鋒元老院的聲望,最終成功把這些家夥打成了養老院。
然後就忘了這茬,反正之前懸鋒人就是這樣,差别也不大。
“……”
這就有點尴尬了。
坐在主講位,仿佛遇到此生教育事業最大刺頭生無可戀的赤陶賢者蘇魯琦珮,眼尖看到我,連忙招呼:“史官閣下您來得正好,來來來這裡交給你了,聽說赤陶那幫家夥給我找了個繼任者,我去看看是個什麼情況……”
這活最開始覺得很有挑戰性,是她掌管藝術教化,滋養心靈與感知的成長路上一個巨大突破口,是能镌刻進赤陶賢者事業的高難度教育關卡。
但掰頭掰了這麼久,對面腦子油鹽不進好賴不聽,無懈可擊比要跳樓的赤陶還犟。
她好像有點死了,在得知那群惹事精不知為何推薦來一個繼任者後,第一反應竟然是——實在不行,退休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