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來啦!”缇寶老師熱情揮手。
“是的,”開拓者三步并作兩步,滑鏟過來一馬當先,“缇寶老師,你上網了嗎?”
你了解我們的事了嗎?可以直接告狀了嗎?
缇寶:“……啊,這個、這個……”
你的缇寶老師有點汗流浃背了。
“阿雅讓我先來接你們!我們彙合再談吧!”
失策了,應該喊缇甯過來幫忙的,現在自己腦子裡面全是當初的信誓旦旦,聖女臉有點疼。
人在尴尬的時候就會找話題,缇寶一邊帶路一邊當導遊:“看——萬徑之門!很顯眼吧,*我們*就是在那兒相遇的。”
大家順着看向遠處擁有門狀,聳入雲霄的巨型遺迹。
“是啊,”開拓者感慨,“然後我們就被帶來奧赫瑪,還幫忙打了紛争眷屬。”
功勞,大大滴有。人品,大大滴好。
所以可以告狀嗎?
缇寶:“……小灰,不要這樣找話題好不好。”
你的缇寶老師我又想起自己說聖城絕對安全轉頭就被打臉的事了。
“翁法羅斯的地貌十分壯麗,這裡過去一定是個如仙境般美麗的世界。”在缇寶老師感動看救星的目光裡,丹恒接過話茬。
“沒辦法呀。往日無法重現,但*我們*可以追随着神谕向前。”
本隻是随意的感慨,但這話令丹恒不自覺深究:“往日無法重現?可你分明展現過歐洛尼斯的神迹。”
他果然在意自己沒有念禱言天賦這件事。開拓者和缇寶老師把話寫在臉上。
丹恒:“……”
有沒有一種可能,隻是聯想……
看到殘垣環帶忍不住想象能不能順着跑到頂部的我耳朵一動,聽到熟悉的名字。
便順口為在被調侃的丹恒解釋:“禱詞說是「激起往昔的漣漪」,但一般認為是從「過往」中打撈必要之物,不是真的時間倒流。”
缇寶老師肯定點頭:“*我們*隻是通過祈禱分得「永夜之帷」的力量。”
我:“……”
這番話倒是讓我想起很多過往。
“盡管如此,也和我們熟知的物理法則背道而馳。”
我和開拓者一齊看向丹恒:“都有「神」了你還在意這個?”
這是什麼智種精神,是搞數學理科的繩結都不會太過糾結的問題啊。
丹恒覺得自己的想法沒問題:“即便是「神」也要遵循世界的底層規則,我還在嘗試理解翁法羅斯。”
我:“……”
我:“這話你别在阿格萊雅面前說。”
丹恒:“……?抱歉,是我無意間冒犯到翁法羅斯的文化了嗎?”
“不是,是你這話太智種了,可能會引起阿格萊雅一些不太好的聯想。”
比如那刻夏、那刻夏、以及那刻夏。
丹恒的說法其實很委婉,除了少數敏感肌,尋常信徒不會覺得怎麼樣——就算神遵循某些規則,那也不是人能窺探的——這樣。
問題是,額,丹恒現在是個智種。而智種裡面有不僅這樣想,還在用行動試圖渎神的家夥。
那刻夏和阿那克薩戈拉斯,能玩得到一起八成理念也差不多,阿那克薩戈拉斯就是覺得這世界有悖常理,覺得泰坦不過是人類尚未征服的力量。
哪個信徒聽得下這個,大家吹泰坦呢冒出來個人說就這,說我上我也行,說憑什麼我不行。
問題是他有事真上。
那一倉庫的智種大炮我嘞個刻法勒他來真的。
也難怪王和阿格萊雅到現在都沒下手推翻樹庭黑暗帝國,看見那些大炮我差點沒繃住。
“總之因為你的智種賢者身份的曆史遺留問題,丹恒,這話不能亂說。”
最起碼在掌握讓别人閉嘴真理前不能亂說。
反正我是沒什麼所謂的,我講究有效信仰。退一萬步來說歐洛尼斯都和我當斷聯網友了還指望我多神化那些泰坦嗎?
我警惕的是樹庭黑暗帝國的理念嗎不是,是那一倉庫的智種大炮。
缇寶老師也心有餘悸地點頭:“是的,要是被有心之人扣帽子,那可是大事!”
“看看現在奧赫瑪元老院,就是有嘴也說不清。”
丹恒:“……多謝提醒。”
就是這例子,是不是舉得不太對。
沒有任何不對。
想想我幹了什麼,那凱妮斯有機會包找場子的,尼卡多利塞納托斯她哪個沒試過,要是給她找到丹恒說這話的證據,肯定帶節奏激化樹庭矛盾。
畢竟以己度人,換我我也。
*
“阿雅!*我們*回來啦。”
阿格萊雅正站在浴池裡,聞言謙聲:“辛苦了。雖遺憾缇安沒能趕上慶功宴,我已如她所願将白厄吃刀芒草視頻留存一份。”
“她的追蹤很順利,已向我報來如今懸鋒城位置。”
“懸鋒城……?”開拓者撓頭,冥思苦想,“好耳熟,是萬敵提到過的地名?”
“尼卡多利的領地,”阿格萊雅解釋,“也是它如今的居所,一座隐于迷霧的移動城邦。”
我:“……”
好怪,不對勁。
阿格萊雅你要幹什麼。
你是會在外人面前談論這些事情的人設嗎?
面對我探究的視線,阿格萊雅低頭看自己老師:“暫且放下嚴肅的話題吧。介意給我和兩位貴賓留點空間嗎,缇寶?”
缇寶:“……”
好怪,不對勁。
阿雅你要幹什麼。
你之前說怕被罵現在讓我有點警惕了。
“當然,若是史官閣下想留下旁聽,我自然不會介意。”阿格萊雅補了一句。
“沒事,據我所知是驚喜哦!”
缇寶老師寬慰兩個天外來客。
然後給了我一個眼神,放松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