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格萊雅:“?”
阿格萊雅:“吾師,史官閣下何曾胡編亂造搬弄是非過?”
您這個問題問得有點奇怪了,莫非是被元老院的言論影響到了?想到這種可能性,阿格萊雅面無表情,暗地裡把元老院的網速一降再降——問就是黎明雲崖獨立還禁止管控她的金絲網速怎麼可能會快。
“……”
缇寶已經不知道阿格萊雅到底是因為缺少人性還是多了濾鏡才導緻如此……
你不能因為那家夥一句“隻是猜測”“有一種可能”“來源無法考據”……就認為這些内容很嚴謹沒問題啊!别人免責聲明是以防萬一,這家夥免責聲明是僅存的良心在預警啊!
但對上完全不覺得有問題的阿格萊雅的神情,雅努薩波利斯的聖女放棄掙紮。
總之,以她的經驗來看,就是所有标了不确定的和推測的基本都是扣帽子,隻提取準确事件來看……就是有市民幫小灰和丹恒拍照,偷偷看了相冊,然後宣傳他們的一位親友是什麼粉霞天女,還闖進黃金浴場鬧事?
“我、我感覺有點……”缇寶捂住臉。
感覺有點丢臉了,之前和他們說聖城很安全,結果遇上紛争眷屬襲擊。讓他們好好遊覽,結果本地人偷窺隐私……
為什麼要這樣打臉缇裡西庇俄絲。
阿格萊雅:“我應該同您感覺一樣。”
缇寶:“……”
不,絕對不一樣。
缇寶咽下一些話,模糊帶過感受這個話題,關心現狀如何。
“并未有多少公民當真,元老院的抹黑也沒有起效。”阿格萊雅總結,“人們如今關注點在元老院和史官閣下又互相争論起來,此事影響已降至最低。”
“他們正在趕來黃金浴場,向我解釋此事,以及告狀甩鍋。”
缇寶聽得腦子卡殼,一整個豆豆眼:“告、告狀甩鍋?”
“史官閣下是這樣說的。”
你到底在偷聽些什麼啊阿雅!雖然,雖然理解對天外的警惕,但人家剛被市民窺探隐私,又被你這樣監聽,是不是太……好歹你不要這樣直白告訴我啊!
缇裡西庇俄絲女士很麻木。
“您誤會了,”阿格萊雅觀察後理解了自己老師神情的蘊意,便解釋,“聖城金絲遍布,但此事還未嚴重到這種地步。”
“是他們未回避我,吾師。”
缇寶:“……這話怎麼有點不對。”
如果你沒有這個傾向,為什麼他們不回避你就知道了。
“了解情況後我便派衣匠前去解決真言獅口的隐患,隻是慢了一步。”阿格萊雅表示沒有任何不對,“若史官閣下認為此為隐私,自會帶人換個場所交談。”
就像之前不想讓她吃瓜于是拉走阿卡迪亞一樣。
在明知她能聽到的情況下交談,意味着史官閣下認為她可以知曉。
等于也是解釋給她聽的。
所以有什麼問題?
“……”缇寶,“我理解小飛兒為什麼避着你了,阿雅。”
我們逐火隊伍的相處模式是不是真的有點問題。
“為什麼突然提及賽法利娅?”想到這個隻有在群聊裡摸魚現實跑沒影的家夥,阿格萊雅不由得皺眉。
“此事與她無關。吾師,我想請教您一個問題。”
阿格萊雅表情相當認真。
“啊?”缇寶嚴肅起來,“什麼問題?”
“您是否害怕被罵?”
“我——?”缇寶,缇寶想了半天,“是……是因為元老院嗎?阿雅你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元老院罵阿雅?不對,以前阿雅就不在乎,現在還有史官閣下罵回去。
那是因為元老院罵其他人?但就算這樣阿雅也不至于問出這個問題啊。
“不是,您知曉的,我從未在意那些辱言蔑語。”她似是真的有點不解,“是史官閣下。”
“吾師,為何我會有些許……害怕?”阿格萊雅思忖後還是采用這個情緒形容。
缇寶危險地眯起眼:“阿雅,你為什麼突然會害怕,是做了什麼嗎?”
阿格萊雅:“……”
阿格萊雅面不改色:“沒有。”
“那,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情會被史官閣下罵……”缇寶眼神更犀利了,“你的意思是,不害怕我會罵嗎?”
阿格萊雅:“……”
阿格萊雅更真誠了:“吾師,不愧是您。”
缇寶:“……?”
阿格萊雅陷入新的思考:“為什麼我也會害怕被您罵?”
明明面對元老院都不在乎,和那刻夏互相嘲諷也不含糊的。
“……”缇寶有點哭笑不得了,“阿雅,你仔細想想,*我們*會罵你嗎?”
阿格萊雅思考,阿格萊雅得出結論:“這似乎不重要。”就算不會罵,似乎還是會怕。
“這不是害怕被罵,阿雅。”缇寶輕聲,好像還有點高興,“你隻是不想辜負大家對你的善意。”
畢竟想來想去,她罵阿雅隻會是出于擔憂。
阿格萊雅不置可否:“或許是如此。我也許久未體會這種滋味,弄巧成拙也正常。按您的解釋來便好,這并不會影響什麼。”
“*我們*會高興。”
“……如果這些許的「害怕」能讓您高興,那便算好事罷。”
阿雅人性還有這麼多當然是好事了!不過為什麼突然——
“吾師,”阿格萊雅感受到金絲的顫動,出口打斷缇寶的沉思,“他們到了,您要同我去接待嗎?”
“當、當然!”缇寶晃晃頭,沉浸在兩次被聖城打臉的心虛中。但還是堅強地選擇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