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談自願與否,通過昏天黑地惡補曆史和視死如歸當個記錄員,我對這個世界和懸鋒情況有了深刻的認知。
“如果我說我想掀起改革……”
便宜師父沉默了,半響:“我以為你會先就拯救世界為主題發表一番莫名其妙言論。”
我:“……黃金裔是你不是我啊。”
不敢告訴他第一次見「天譴之矛」我真的以為自己是個King,會被嘲笑的絕對會的。
“這黃金裔給你你要不要。”
“你敢給我就敢要。”
“你敢要我就敢給。”
“……要不我們回懸鋒話題吧師父,以及我認為你真的應該反思一下自己對我的态度是不是過于惡劣了,你這樣我真的會擔心你會不會把失憶的我丢給一個暗殺部門。”
“……我隻是一個史官,”便宜師父選擇性忽略自己便宜徒弟的話,“懸鋒如何與我無關。”
“……師父你笑一下好不好。”
“……?”
“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你笑一下好不好,發出kufufu笑聲的那種,”我比劃,“說不定即視感太強讓我恢複一些記憶呢?”
“……”
我又被揍了,他真的需要反思,明明我們都不清楚我嘴裡話的含義,但他就是單方面覺得我冒犯到他所以揍我。
明明他對懸鋒在意得不得了,我翻的書裡那可是有他一大堆筆記。也不知道圖什麼當一個史官擺爛。
揍完他想起我最初的提問,又若無其事問我說的改革指什麼。
說起這個我就不困了:“新懸鋒沒有奴隸!我想解放山之民等族!”
而且身為史官他算是半個圖書管理員,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我覺得這似乎有加成。
對上便宜徒弟亮閃閃的眼睛,他想一腦瓜崩敲下來趕人走的動作頓住,無奈:“歌耳戈王後懷孕了,以她的性格,下一任懸鋒的王應該會有所改觀。”
我的眉頭一皺直覺不好:“你不要和我說當老師靠培養下一代,我覺得這很不靠譜。”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很想錘爆老橘子。
我失憶前是果寶特攻嗎?
果寶特攻又是什麼。
思路到這,我熟練停止不再深思為難自己,轉而盯住便宜師父。
便宜師父:“……”
便宜師父:“往好處想,說不定在下一代長大之前懸鋒就沒了。”
我:“……”這招太狠了。
抽象程度無異于列車難題選擇都創死,問同性戀該不該結婚答異性戀也不該結。
而且該死的有道理,都黑潮入侵了都黃金裔救世創世了說不定再過不久就開主線創死懸鋒。
我對這個王自稱朕的懸鋒絕望了。
雖然我也不清楚為什麼要如此糾結這一點。
師徒二人大逆不道的讨論并未影響到本就山雨欲來的懸鋒城。
*
我的師父近期心情非常不好,從他隻趕走而非撸袖子揍我就能看出。
沒辦法,為了他的心理健康,我隻能犧牲自己繼續作死煩他。
讨打的話張口就來如同呼吸般簡單:“師父,聽說黃金裔多少都會對某個泰坦有所偏向是命運,你說你是不是紮格列斯啊。”
「詭計」之泰坦,「翻飛之币」紮格列斯,災厄三泰坦之一,這話出來就是指他欠打。
巧了麼不是,他現在看我也挺欠打的,我們不愧是師徒。
“你都說是命運了,怎麼不往命運三泰坦:歐洛尼斯,塔蘭頓,雅努斯身上猜。”打完我他神清氣爽,應付着我的話題。
「歲月」「律法」「門徑」,好家夥也不看看他符合人設不。
“慷慨賦予大家禱言借力量的歐洛尼斯,公正之秤的塔蘭頓還有如今到處忙着幫忙宣告預言的門徑半神,慷慨公正打工人你沾哪個你說?”我用眼神的語言鄙視着。
“……你不懂。”
“那你很懂哦?”
“拜托我可是你師父我超懂的。”
……很想問問我們兩個到底在幹什麼,這個世界是有什麼玩梗buff嗎?
窒息,但不清楚在窒息什麼。
腦子不語,隻一味空白。
*
鬧騰的徒弟被趕走,室内恢複寂靜,關于黃金裔的話題又一次無疾而終。
*
再怎麼說我也是會看氣氛的,在王儲邁德漠斯順利誕生,那個所謂他會終結懸鋒王朝的預言爆發時,别說更愁眉苦臉的師父了,我自己都一戳一炸。
“歌耳戈和歐利龐約定過,”他像是在寬慰我又像是在說服自己,“要将懸鋒弑父即位的傳統止于此代。”
“那男人的話能信?”我依舊炸毛,無他,現在歐利龐看着實在不像有處理這狗屁預言的心思。
哪來的預言啊「萬徑之門」雅努斯的火種不是已經被拿了半神已經出了嗎?敢不敢問問現在門徑半神再說話?
*
“歐利龐,這孩子沒做錯任何事!這是一場謀殺,别讓嬰孩無辜的鮮血玷污懸鋒人的榮耀——别把軟肋暴露給你的敵人!”
一切爆發得理所應當,面對妻子的質問,聽着一位母親的呼号,那位懸鋒的王隻冷漠以待:“夠了!朕心意已決。尼卡多利的戰魂必需用這孩子的命延續。”
“我們……必需拯救懸鋒城。”
拯救個屁!一個剛出生的孩子是能掏出加特林突死你嗎?還是說小男孩概念神直接炸了懸鋒?不然你告訴我他要怎麼威脅懸鋒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