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燼哼唱的時候,薛棠舟有所觸動,也跟着哼了幾句。
來自五湖四海的陌生人,有幾個人拉着手揮舞。氣氛尤其好。
陸燼拍了實況圖,發朋友圈,附文:“在山頂。”
朋友随後點贊:“好浪漫。”
鄭桐發評論:“聽說有流星,許願了嗎?”
陸燼回複:“許了。”
鄭桐再回複:“許了什麼?”
陸燼:“世界和平。”
鄭桐回複了三個大拇指的表情。
薛棠舟點贊了。
并評論:“好聽[笑]。”
實況圖裡也有陸燼的歌聲。
陸燼回複她:“有品位。”
在篝火堆旁呆久了口渴,薛棠舟和陸燼返回房間喝水。兩人對酌礦泉水,漫天星空在上。
她們躺回睡袋裡,在漫天的星星下睡着了。
玻璃房名民宿隻有公共洗漱的地方,兩人在公共用水區域洗漱。
陸燼用毛巾蓋臉,聲音傳出來有點悶:“葛尹的樂隊有livehouse演出,你去看嗎?”
“他們樂隊這麼出名?”
不過确實是挺受歡迎的。薛棠舟回憶起那天在禮堂看演出,大家的尖叫聲和歡呼聲。
“是啊,票還要搶,”陸燼說,“葛尹幫我們打了招呼,說到時候可以直接入場。”
樂隊裡的成員都有邀請票,可以邀請認識的人過來。
“什麼時候的?”
“下個周末,在一個商場附近。”
“行。”薛棠舟說,“如果工作不忙,我就過來,大概幾點鐘開演?”
“七點半。不過要提前到,要不然就沒有好位置。”
之前也有同事邀約過,但薛棠舟對這種娛樂活動沒什麼興趣,就婉拒了。這次還是不一樣,一是跟朋友相處,二是這是葛尹的演出,支持一下。
到了演出那一天,薛棠舟的工作還是沒有完成,不過她已經決定,把工作帶回家,先跟陸燼彙合,去看葛尹的演出。
薛棠舟整理文件的時候,同事在旁邊念叨:“我那個兒子,今年複讀也不認真,真不知道他明年能考上什麼學校。”
“組長,你這是……準備下班?”
薛棠舟:“嗯,你也早點下班吧。”
同事:“啊?你居然不加班了?”
要知道,薛棠舟已經加了一星期班了,他以為薛棠舟還會像昨天前天那樣。
其實他早就想下班了,但奈何上次到點下班,被老闆看到了。第二天還被内涵,是不是家裡的兒子需要輔導。
“嗯,今天不加了。”
旁邊的女同事,看她抹口紅,說:“薛組長,你有約會嗎?”
“不是。”薛棠舟笑了笑,“去見朋友。”
到了演出場地,薛棠舟給陸燼打電話,很快陸燼從室内出來了。手裡拿着一個類似工作證的東西揮舞,她領着薛棠舟進門,給驗票的工作人員刷了下工作證,就進去了。場館在做最後的布置,陸燼她們幾人坐在VIP位置。
位置刷的是葛尹的邀請票,不包含餐食酒水。因為餐食酒水是由場地方提供的,不是他們樂隊的後勤。
任唐她們幾人點了些吃的喝的,又把點單的手機遞給薛棠舟:“姐,你也點些吃的喝的。”
薛棠舟覺得桌上的吃的差不多了,就點了杯飲品。
演出開始。
音效和燈光都比學校那次好,體驗還不錯,薛棠舟覺得自己好像也回到了大學的時候。雖然她大學的時候,并沒有那麼輕松,但……就當再經曆一次大學了。
等到他們表演抒情歌曲,架子鼓手葛尹沒那麼忙的時候,任唐拿起捧花,在工作人員的引領下,走到舞台上,給葛尹送花。
果然台下又發出尖叫聲。
“下次換你。”任唐對馮惠然說。
馮惠然笑:“好,下次我來。”
任唐:“薛總也可以去送花一次。”
“我不行,”薛棠舟說,“我社恐。”
“最社恐的還在舞台上敲架子鼓呢。”
陸燼:“薛老師社恐,我來吧。”
任唐和馮惠然相視一笑。
“?”
“。”
陸燼當做沒看到她們奇怪的笑,耳朵發紅,低頭喝飲料。
演出結束後,樂隊照常聚餐,薛棠舟和陸燼任唐馮惠然在商場裡逛。等葛尹從樂隊裡離開,薛棠舟開車送她們四人回學校。
“到了考試月,醫學生真是苦不堪言。”
很多學院都沒開始期末考,而她們學院已經開始了。現在她們四人都會去圖書館占座溫書,社團活動都很少參加了。
任唐:“我快學麻了,下周如果沒有考試,就出去玩吧。”
馮惠然:“你不怕挂科了?”
“學得我腦子發麻,知識根本進不去,還是出去玩玩吧,放松一下,勞逸結合。”任唐說。
馮惠然被說得心動:“你想玩什麼?”
“陸燼之前不是玩過真人cs嗎?我想玩那個。”
“我也一直想玩。”馮惠然說,“反正就一下午,沖了。”
她說,“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遊。”
葛尹:“好吧。”
陸燼靠近駕駛座的薛棠舟:“你一起嗎?”
上次玩的時候,薛棠舟還說要喊她一起玩。
“可以。”薛棠舟說。
真人cs還是挺爽的,就當工作解壓了。
薛棠舟把車停在校門口,目送小朋友們回校。
剛要轉動方向盤離開,就看到陸燼坐過的副駕駛座位上,放着一個玫紅色盒子。
裡面裝着兩枚銀色耳釘。
薛棠舟拍了照,發給陸燼:“你落下的?”
“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