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宣一字一句念着。
“應女劫,天必殃,這是什麼意思啊!”
衆人面色各異,或低頭,或沉思,或好奇。
項伏拱手向郭欣請教。
“奉善尊者,我項伏就是一武夫,尊者能否為在下解惑。”
“呀!這麼多人,武虎将軍怎麼就偏偏詢問郭大人,莫不是将軍對郭大人,動了什麼心思吧!”
他一張臉破天荒紅得像熟透的桃子,對上郭欣的目光,又快速低斂下去。
還真讓水宣說中了,她就像發覺了什麼新奇事,不可思議圍着項伏啧啧。
“還真讓我猜對了,不過武虎将軍得費一番心思了,郭大人可是陛下寵臣。
也不知陛下肯不肯,放郭大人成婚,畢竟朝中還有許多事需要郭大人。
将軍可得有些眼色,不要老是跟陛下做對……”
皇姐意識到事情不尋常,超出了控制範圍,大感不妙走過來。
“陛下,天色也不早了,還是早些回去。”
盯着那碑許久,遽然一陣狂風忽起,人馬全被吹翻在地,裹挾着的碎石,時不時撞打在身上。
風沙吹得人睜不開眼,這風莫非與那石碑有關?
思緒也就是一刹,就感到一個肉乎乎的東西,滾落在自己身邊。
努力睜開眼,又被迫阖上,摸了把發髻,勉強認出來是瑕瑜。
将人牢牢抱在懷裡箍住。
大概持續了小半盞茶時間,風力漸漸弱下來。
艱難抱着人起身,禁軍迅速爬起趕到身邊。
“陛下您和殿下沒事吧!”
摟住懷中人搖頭。
“沒事!”
“瑕瑜可有事?”
“陛下,臣沒事,您沒事吧!”
搖頭凝察現在的狀況。
至月倒在至高懷裡,劫後餘生小聲泣問。
“也不知怎麼會起了風,現在雖小了下來,可還沒完全停下,現在是走還是留?”
周邊樹枝丫,仍是在餘風摧殘下,嗚嗚作響。
掃視一圈同樣滾滿灰塵的衆人。
“大家都各自檢查,看有無受傷。”
都檢查完自身、馬匹,拱手回話。
“謝陛下關心,臣等無事!”
“啊!白鶴流血淚,這是大兇之兆啊!”
順着身後士兵面如土色的話看去,剛剛沒有任何異樣的兩物,此時眼角都流着鮮血。
項伏正待呵斥。
風力又起,隻是這次,全都聚集在了那石碑處。
大家還是因為狂風,形成的外力連連後退。
晴空萬裡的天也暗下來,如同黑夜。
好在時間不長,又逐漸亮了起來。
繞着石碑的那股風力,如氣吐山河之勢,直沖雲霄而去。
黑暗直直被它突破,黎明到來。
頃刻間天色重新恢複光明。
“怪哉,那風下了死力席卷碑文,竟絲毫未損,隻是開了幾道裂痕。”
“哎!那隻仙鶴跟墨狐也不見了。”
“這痕裂得也是奇怪,六個字,隻剩下應女二字,其它全部被風糜粉,沒了原形。”
在場人沒有狂風後的,劫後餘生欣喜感,反而對着刻碑,七嘴八舌分析議論着。
“這風更為奇怪,怎麼就隻對着那碑文圍卷,别處毫物無損,還有這字。
應女二字還在上,一點損壞迹象都沒有,下面的字卻裂開粉碎,真是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