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戚初少來見。”
“讓他進來。”
在大腿上遊走的五指瞬間停下。
“他進宮許久都未承過寵,你是宮裡老人,還要跟他們争寵嗎。”
剝好一粒批把送入他嘴,就見戚硯端着一盆水進來。
放下行禮。
“見過陛下,賢微良人也在這,見過良人,早知良人在這,臣就晚點來,打擾到陛下興緻,臣真是不該。”
一笑。
“無妨,賢微待會就走。”
他盯着還沒動作的張絮,驚訝開口。
“賢微良人蹲在地上是受傷了嗎?臣這就扶良人出去。”
還真就伸手扶着人,張絮也是一愣,謝絕他的好意,起身一禮退出去。
戚硯将盆放到腳下,挽起袖子試水。
“你這是?”
“陛下,臣知您這幾日閱兵,跟着一同參與很是辛苦,臣打了水給您泡泡腳,舒解一下疲勞。”
半卧身子。
“不過跟着跋涉半日,算不上辛苦。”
“臣知道,就當是陛下給臣伺候的機會。”
将期望都寫滿臉上的人招上前,貼身半撩他發。
“戚初少之前可有過床笫之歡?”
他慌忙起身跪地。
“祖母一向對臣管教嚴厲,從小到大就不能出府,就算早早出去,也須得按時回府。
每日都要習武,做完老師布置的課程,府中别說通房,就連身邊伺候的人,都全是小厮。”
讓他起來,他接住手掌順從坐下。
抽回手閉目一躺,腦中時不時跳出一些事。
睜眼時他已脫完外衣,躺在另一側,一副任君采撷姿态。
還是頭一回見如他清純之人,就連當初的麥清昊,都隻是半推半就,順勢而為。
語腔柔氣也是為了讨好自己,得到好處。
翻身坐起,他聽到動靜跟着立身。
目光輕移,摸着他胸膛。
“看來太主将你教得極好。”
他靠過來,手摟住自己肩環抱,身子坐在大腿上,頭靠在胸前。
“是,仁義禮德,祖母皆是每日教誨,不敢有一日落下。”
捧起他臉提醒。
“你壓在身上,我不舒服,先下來。”
他這才反應過來,挪身連連告罪。
“陛下,臣不是有意的,臣隻是想學着伺候人。”
側頭望去。
“會褪簪梳頭嗎?”
他開心回應。
“會,臣這就給陛下梳頭。”
攔住他欲拿木梳的手。
閉目雙足下放。
“既然都端來了,洗腳吧。”
次日陳烨兩人來見,隻傳了巾兒進殿,聽了原委。
“你還沒跟陳烨在一起,就這麼迫不及待趕着上門,去照顧他娘。”
她規矩立着,一手摸着小腹。
“陛下,陳烨說她娘突然生病,需要人陪着,隻能先回去侍奉。”
禁不住多了一句嘴。
“是他讓你陪着去的?”
她垂首低眼。
“是…也有臣自己的意思,他娘對臣挺不錯的,臣怎麼樣也得做做面子上的功夫,不讓他為難。”
同意了巾兒後,一封信送到案幾前。
狩獵的前幾日,文書殿收到原土縣,縣官上報的折子。
寫到他下面一半的村子,一到晚上八到十歲的孩子,就會自動醒來,跳進一個天然形成的洞穴裡。
派了多少人下去,都沒有找到她們蹤影,沒有屍體,就連血迹也沒看到,活像人間消失一般。
不僅如此村民每日都會做夢,具體夢見什麼,原土縣官在折子上,說得含糊其辭。
隻說此事重大,孩子消失的怪異現象,跟村民的夢也有關,他們束手無策,隻能上報。
徐輕看後,敏銳覺得這事不簡單。
主動請纓前去查案。
打開折子發現事情,比想象的還要嚴重。
原土村的所有家禽畜牲,全都被喂了啞藥一樣,發不出半點聲音。
水源時而混濁,時而呈血紅,古怪非常,能飲用的水少之又少。
最奇異的還是村民們每晚做的夢。
經徐輕結合分析,這些事很大程度上,是沖着太子來的。
太子!難怪縣官半個字都未敢吐露。
事情在當地竟是已經嚴重、悚懼到此等地步。
但願徐輕能妥善解決,這個對太子不利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