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揮手吩咐。
“将奉善尊者的位置挪上前來。”
祈遡不滿發問。
“這位是?”
無視他的怒意,笑笑。
“她是本朝的奉善尊者,若是說話有得罪王庭之處,還請王庭多包容。”
誰知他就像是變了個人,不複之前态度。
“陛下親自開口,祈遡豈會如此小氣。”
“來皇帝陛下,我們喝!”
他再次舉杯,雙方含笑喝下。
他穩坐下方抱行一禮,看着自己。
“陛下,我王庭從未有女子當家,不知這女子當政,跟男子當政有何不同?”
皇姐放下酒杯辨不出喜怒。
“女子當政跟男子當政,就像是我朝一日三餐米面油,和貴國三餐羊肉馬奶。
都是為了能裹腹,誰要是敢伸手搶奪我們糧食,一定将他打回老巢。”
她擲地有聲接上話,右手握成拳盯着祈遡。
“王庭可還滿意這個答案。”
他打着哈哈,連連表示滿意。
“滿意!滿意!自是滿意!”
又端起酒杯走至殿中,鄭重行一抱禮開口。
“陛下您剛剛說禮尚往來,我韓峰向黑朝送來精壯男子,王庭也想向陛下求娶一女子,更增兩國深誼。”
“我黑朝早有言,男女皆不對外和親,如果因為這一點讓王庭誤會,幾位男子盡可全數退還。”
“陛下别急,我與此女,乃屬一見鐘情,雙方都有情誼。
不算和親為國付出,陛下大可放心,為我們賜婚。”
揣測着他話裡的真假,詢問去。
“一見鐘情…王庭先說說此女是誰?要是兩方都有意,朕一定會成人之美。”
他面色一喜。
“陛下說話一言九鼎!”
“自是一言九鼎!”
“好!王庭果然沒結交錯君主,陛下說話就是痛快。”
他喝下酒,而後轉身對着席間伸手一指。
“陛下,這女子就是戚家六姑娘,還請陛下成全!”
人群發出驚訝聲。
“啊…”
“什麼…戚家六姑娘…”
溪回太主又是驚恐,又是忐忑,起身否認他話。
“陛下,臣孫女連面都未見過韓峰王庭,又怎會與其一見鐘情,還請陛下明察!”
一擡手,示意她别慌。
“太主莫急,還是先聽聽戚六姑娘怎麼說。”
話出,她身邊一女子立刻起座,絲毫不見慌亂回話。
“陛下,臣女昨晚上街,的确見過韓峰王庭,但也隻是一面之緣。
連招呼都不曾有過,又怎會跟王庭,有一見傾心之說。”
郭欣對上視線,了然離座看向殿中人。
“一見鐘情…可能王庭不太清楚,我朝語言用法,誤會也是有可能。
戚小姐已澄清兩者關系,下臣敬王庭一杯。
王庭為了兩國友誼遠道而來,下臣實在敬佩。”
祈遡再度忽略郭欣,語氣悍戾。
“陛下說金口玉言!可現在卻又出爾反爾!背信棄義!”
皇姐見狀走上前。
“戚小姐都開口澄清與王庭無意,王庭此言又是何意?”
他一甩袖子,對皇姐不遜。
“哼!你們不是有句話叫,男女之間的情誼,都藏在眼神動作裡,有沒有情,外人又豈會知道!”
“原來如此!”
皇姐玩味過他的話,一施禮,擡頭就向祈遡劈過去。
他躲閃未及,掌風從耳邊呼過。
被激怒後拔刀相向,韓峰來的人,也全部跟着拔刀橫放。
“公主這是何意,這就是你們黑朝的待客禮儀!”
我方自然不落下風,持劍雙方對峙。
殿内殺氣騰騰,氣氛緊張到極緻。
皇姐卻勾着唇,不急不慢。
“剛剛王庭說,人與人之間,心意相通的事,隻有打者,與被打者才知道,陛下又怎會知道,你想讓孤打你!”
他惱羞成怒,臉色通紅。
“你這是強詞奪理,我什麼時候說過,讓公主打自己了…”
皇姐十指扣住掌心,兩邊來回按壓。
“這不是王庭自己說的嘛!兩者有沒有這個意思,從眼神動作就能分辨出來。
孤也是從這方面,領悟到王庭的意思,又不好拂王庭之意。
不想壞了我們兩國友誼,才硬着頭皮給了一掌。”
祈遡氣急敗壞狡辯。
“可這是男女之間…我與公主…”
“看來王庭是沒有貫通到我們的精髓,黑朝友情,愛情,親情。
挨打、亦或是被動挨打,皆是如此。
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能讓對方完全領會、知曉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