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母親有了我,臨盆當晚出生時,我的手中竟浮出一條金龍,纏其臂上。
父親母親知道此事不簡單,決定将我放在莊子上撫養,或是送回老宅。
然而當時在位的平帝,卻在夢中感應了此事,醒後他讓太常卿全國徹查此事。
勢必要找出威脅他龍椅的人,父親就是在這樣的情形下,知道了平帝應夢一事。
驚魂未定跑回家,跟母親商量,母親聽後也是大驚。
原本計劃一個月後,才送自己去莊子,立刻就提前安排起來。
隻是當母親再一次,看到我手上的金龍時。
她下定決心,拿出匕首,将那龍紋,按照首中尾,在我臂上劃過三刀。
鮮血湧出,那條龍紋也頓時沒了印記,消失得徹徹底底。
本以為這下沒了隐患的存在,衆人都可以放心松口氣。
可當時王家的女兒,一直都是後位首選者,王家生了一個女兒,卻被送去莊子上養育。
到底還是驚動了平帝,帝王皆生性多疑。
加之又是遍尋無果,忙下旨,讓母親帶着自己進宮。
進殿時,太史令已經在一旁等候。
據母親說,太史令見到我的第一眼,就是滿眼震驚,面部肌肉更是無法控制,大力抽動。
過了好半晌才恢複平靜,後搖着頭看向平帝。
平帝讓人把我們母女二人,帶到一處讓人看守。
當時母親在屋内,抱着懷中的自己,渾身發抖。
她想這回我們一定是在劫難逃,必死無疑,不連累王家都是最好的。
可最後的結果,卻是出乎她地意料。
平帝不僅放了我們,就連王家,也未因此受到絲毫影響。
事後母親暗自猜測,也許從自己起,以後王家,便不會再出後位。
可十五歲那年,王家女封後的聖旨,照樣如期而至。
也就是我在莊子上的最後一天。
母親将所有的前因後果道完,才接自己回府。
她還道出王家早已厭倦了,被帝王掌控的日子。
不管我進宮後做什麼,他們都支持我,我當即就明白了她們的意思。”
話頓,母後又看向自己,眼裡蘊蓄着看不清的暗湧。
“你真認為先帝厭惡你,隻是因為你像安成而已嗎!”
還來不及思索話中的意思,她平靜之音再次入耳。
“我嫁與先帝後,先後生了你們兄妹三人,剛開始還好。
可是後面,先帝看到你們姐妹二人。
竟再度想起,當初在我身上地傳聞,覺得你們會威脅他的帝位。
你又肖似安成,從那天以後,他用盡了手段,在我們母女三人身上。
那段日子我疲憊不堪,應接不暇。
好在你祖母開口,将你接到她身邊親自教養。
我這才松一口氣,不過這也隻是暫時的。
後來信武親自端一碗毒藥,前來鳳藻宮,想要毒殺,你正在病中昏睡的皇姐,我勸阻無用。
隻得向信武跪下,求他饒了敬傲,好在他尚有一絲人性,将藥倒地轉身離去。
這時我才清楚的明白。
此事既然起了個開頭,那以後諸如類似的情況,隻會永無止境。
我又怎會次次都能攔住他,長此不是默默等死,就是魚死網破。
就這樣那個曾經,圍繞着自己身上的帝王傳聞,瞬時在心中騰起直沖天靈。
聯系你外祖父暗中謀劃大計,這期間信武聯手先帝欲廢自己,被自己化解危機。
後敬傲讓先帝胡亂指尚驸馬,她受的所有委屈跟傷害,我都知道。
可小不忍則亂大謀,我隻能假裝視若無睹,再後來信武越發變本加厲,心狠手辣。
又将主意打到了連裴身上,小小年紀的她,差一點就命喪黃泉。
不巧那時你四舅,又做出令你四舅母,心灰意冷之事。
我靈敏嗅到時機,神速聯合她一起做局,毒殺信武,解除了半個危機。
後欲對先帝發動時,發現曹玉奇已先一步下手。
他如願駕崩,我垂簾聽政。
那一刻心中對權利的欲望,達到了頂峰。
原認為自己能如願成事。
可我卻忘了,長頤宮還住着姑母。
他召你外祖父跟穆偉入宮,許出利益。
強行擁你登基,我棋差一招隻得退位。
可那股欲望,卻一直沒有褪下去,隻好等待機會,想着一有機會立刻起兵。
不想,後來你外祖父,也漸漸認可你的能力,不想再起事端,可他們又覺得愧對與我。
畢竟是她們先給了我希望,所以隻好兩邊都不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