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軍中赢得了一些好感。
還說以前在京都的時候,總是圍着那些往事,郁郁寡歡,身子也不得勁。
現在在軍營裡,每天跟着大家,一起強身健體,氣色都好許多。
雖然這個過程,會很艱辛,很累,很痛苦,但卻非常值得。
用一句話來形容,她現在的狀态,那就是身心怡悅。
又說了一些,感謝自己之類的話語。
最後又說道,如今邊境戰事,愈發膠着。
若是可以,她也想奔赴前線,為國出一份力。
放下信,待身體舒服些,才見了這段日子,一直求見的太娙娥母子。
無精打采,看着站着的一大一小,散漫出聲。
“我瞧着,八弟也才三歲不到,怎麼就大了,需要遠赴封地了。”
太娙娥一手牽着人,眼中含憂。
“陛下,京中波雲詭谲,變化莫測,妾身實在是心有餘悸,一日都不得安甯!”
一手支着額,一手懶散輕撫胸口,慢慢給她分析。
“給你兩個選擇,行宮那邊風水宜人,八弟獨自前去居住,也甚是不錯。
不過太娙娥你,就要留在宮裡了。”
她急忙反駁。
“裕王他還那麼小,怎麼能離開人呢……”
不厭其煩繼續給她指路。
“言郡王膝下無男,一直上折子,想在宗室裡過繼一位男丁,你自己選吧!”
“就沒有别的路可選嗎,妾身一定帶着他遠走,永不回京。”
長久注視着她,不緊不慢。
“他是先帝唯一在世皇子,隻要他活着一天,就一天都是皇位操控下的棋子。
為姐我護着他,為帝我忌憚他,又怎能安心放你們離去。
太娙娥也不能坐享其成,好事都來者不拒,事後又是一副無辜模樣。
既然生在這宮裡,那就得為自己,好好打算一番。”
“言郡王驟得一子,必會視如珍寶。
總比遷去行宮,母子分離,生死難料得強吧!”
她眸中思緒幾經變換,最終做出決定。
拉着八弟跪下。
“是,妾身願意讓裕…谷兒承嗣言郡王後脈,謝過陛下大恩。”
人走後,瞬華上前将自己扶上榻。
“陛下為太娙娥母子用心打算,但願她們能明白,您的一片苦心。”
望着頭頂帳子出神。
“我是真心想護住他,不管他去哪裡,都會有眼睛盯着他去向。
不想讓他添亂,把他過繼出去,對誰都好。”
邊境戰況,一直持續到年底,都未有停下征兆。
曹也的聲音,在耳邊沉重響起。
“任重而道遠,這次若不對大蒙國,做出根底上創擊。
隻怕民心渙散,軍心不穩,将大幅度降低,将士們對大蒙,鞭笞驅逐的雄壯信心。”
拿着折子看向他。
“這些朕都明白,如果可以,勢必也要将澤霖,一起接回來。
顧間信中提到,東來國那邊也有所動作,私下已經秘密洽談過。
朕已讓嫖山長公主前去接應。”
他認同後拱手。
“陛下讓臣查的案子,已有些眉目。”
手中一頓:“仔細說來。”
“這事跟前穆丞相有關,他便是其團夥主要幕後人。
這麼多年來,無論多大的官商殺人洗劫案,背後都與這個組織,脫不開關系。”
怎麼也沒想到會是他!
視線饒有意味落到曹也身上。
“以為他是一個忠臣,卻比貪官還要喪盡天良。”
曹也恭敬行禮。
“自古做忠臣,與做劊子手,從來就不相沖突。”
收回目光輕噓一聲。
“倒是朕見識淺薄了,那依丞相看,此事該如何處置?”
“此案牽扯甚大,又年久廣泛,一經處理,便是屍山血海…”
五指點着案幾。
“有句話叫水清則無魚,丞相是打算輕拿輕放?”
“水清則無魚是沒錯,可若這水太渾,陛下焉敢食用?”
“臣以為,不僅不能輕放,此案還需得依法處置,将罪名昭告天下。
一來是給天下,與此案受害者一個交代。
二來明年科考,此舉也是給那些學子們,有力震懾。
為官者,應當如何把握手中權勢,東窗事發那天,便是萬劫不複之時。”
眸中神色漸漸凝聚。
“那要如何處置?”
“該抓的抓,該殺的殺,至于幕後之主穆偉,千刀萬剮,以儆效尤!”
穆偉雖沒說,可大概也能猜到,母後生辰刺客一事,也許沒有那麼簡單。
那把刀刺向穆卓一,也許是他們商量好,也或許是穆卓一自己的設計。
或是為了元明,更多就不得而知了。
“準,這事就全權交給丞相,搜到的髒銀,原路返還,來路不明的歸國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