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笑一聲。
“是這樣啊!不過說起這個,良人的母親李夫人,怎不見她天天往宮裡跑啊。”
她睜開眼甚是得意一笑。
“她李夫人,能跟妾身比嗎,妾身可是……”
不意聽她吹噓,注視她眼,緩緩打斷。
“你可是為先信武太子,獻過君子蘭玉佩的人,她李夫人,當然不能跟你比!”
自得笑容僵住在臉上,瞪大了眼睛望着自己。
眸中也是驚恐萬分。
“什……什麼……玉…佩……”
往她跟前走了走,聲音半壓。
“看來夫人的記憶不行啊!
還是得多吸吸素來驚幽香提提神,醒醒腦子,才能幫夫人回憶一下以前的事。”
她滿臉驚慌看來,又使勁搖頭,想大聲辯解。
“不是她我太……是……是太……”
及時打斷她語無倫次的話。
“夫人慎言!”
這一提醒,她理智瞬間回籠,又意識到言行有失,忙捂住嘴。
王敖見她娘此态,驚疑扶着她胳膊低喚幾聲。
對此情景恍若未聞。
“你說朕,要是不高興了。
咱們的陶荊夫人跟初少良人,在這宮裡,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她忙大聲反駁。
“這事跟敖兒沒有關系!他什麼都不知道!”
王敖更加疑惑了。
“娘,我不知道什麼?”
她隻望着眼前人一個勁搖頭。
适時提醒一句。
“夫人倒是回答呀!初少良人問夫人話呢,他不知道什麼!”
她看着王敖,就像在看稀世珍寶一樣。
擔心他下一刻仿佛就能破碎掉,痛心安慰。
“敖兒,這事跟你沒有關系,你别多問,你快走,别留在這,快走!”
到最後已是喊出了聲。
看到這一幕,是有些羨慕王敖的。
在這方面跟他比起來,簡直是天差地别。
将手中枝葉一扔,揮手讓他離開。
他不願意轉身去扶他娘。
四舅母一把推開他怒吼。
“走啊!快走,這沒你的事,快走吧!”
見王敖還是不為所動。
她拉着王敖雙手安撫。
“娘沒事,陛下隻是跟娘聊聊天,不會有什麼事的,算娘求你了,走啊!”
見沒用,隻能再次推開他,讓後面的宮人将他架走。
見人走遠,她也恢複了些正常神色。
再開口卻是帶了幾分底氣。
“陛下想清楚了,這事可跟那位有關,不僅如此,就是跟最上面那位,也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
她自傲一笑,用食指指了指天。
“這兩人都是王家女,陛下難道是要,自斷臂膀嗎……”
哼哼一笑。
“誰說朕要把這件事捅出去了。
就算捅出去,夫人信不信,王家第一個,就會拿你祭旗!
到時候罪魁禍首都已伏誅,天下百姓隻會誇贊王家大義,誰還會多說什麼。
隻是可憐了夫人的幾個孩子,要受母親牽連,千夫所指,萬人所點。”
她慌了神,終于知道害怕,跪爬着上前扯着衣裙,哭聲震震,哀求萬分。
“陛下,是妾錯了,妾知道錯了,求陛下不要怪罪于敖兒連裴他們。
妾願意俯首稱臣,從今以後,沒有陛下的傳诏,妾不會踏入皇宮半步。
遇陛下步辇,必當退十舍,隻求陛下能高擡貴手,放過妾這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又頭朝下嘭嘭磕起來。
居高望去,不欲多言。
“那夫人可就得,牢牢記住剛剛所言,若是哪天犯渾失了憶,可就怪不得朕了。”
想了想繼續。
“陶荊夫人。”
聽得喚她忙直起身子。
“是。”
“你打擾到朕觀景賞色了,自己去找個顯眼處,跪足一個時辰。”
她答了是正要離去,再次吩咐。
“跪完回到家,記得把對婤先郡主,除夕夜的請罪賠禮送過去。”
不等她答話,直接離去,身後隻恭敬傳來一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