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瞬華手中的錦盒,開口詢問。
“你想要做什麼?”
淡淡一笑。
“皇姐的巾兒也大了,還請母後給她挑個好夫君。”
她這才釋然一笑,握着棋子。
“放心,巾兒是孤的親外孫女,孤必不會虧待她。”
“隻是!”
知道她想說什麼。
“母後也請放心,現在這種局面也挺好的,打不打破,對孩兒而言,沒什麼重大意義。”
人離開後問起皇姐。
瞬華回禀半解已跟上去勸慰。
有些精神不濟,她上前添了湯。
失神望着前方。
“也好,讓她緩緩,一天接連受了兩次打擊,還都是最親近的人,是個人都受不住。”
瞬華面露猶豫。
“陛下為何這樣相信兩位王妃娘娘,就算是有物證。
也不可貿然…總歸還是要調查一番…方下決定。”
輕飄一笑随後正色。
“沒有皇祖母地允許,她們敢就這樣大搖大擺,把證物帶進宮!”
可憐先帝一直都在他親娘,眼皮子底下生活。
他害了皇姐跟帽兒,也想讓我遠嫁他國。
他自己的親娘,跟嫔妃聯合害了他。
妻子又給,他們共同的兒子下毒身亡,而他也想廢母後。
再想起母後對自己,雖然有些事沒有證據……
也許劉妃的兒子……
算了算了,何必想這些呢!
這個宮裡,人人都是一副“母慈子孝”的好模樣。
簡直就是殺人不見血,吃人不留毛。
要不要見一見曹玉奇,可又能跟她說什麼呢!
是感謝她殺了先帝還是……
想到這哼笑一聲。
罷了,那又與自己有何幹系!
長輩的事,就讓她們自己解決去吧,身為晚輩插什麼手呢!
不再多想,就着瞬華起身去了淨房。
次日榻前看書,小莊子走進來。
“陛下,太昭儀在外候見。”
當下一愣,不解。
“她怎麼來了?”
“說是有事,要面見陛下。”
看了眼正坐在一旁,撫琴的顧盈珠。
讓小莊子将她帶進來。
顧盈珠自是要向她行禮問安。
她忙捉住對方手,口中直說着,好孩子之類的話。
還沒行完禮的顧盈珠,隻得直起身子答話。
寒暄完坐下後,這也是第一次從兒時後,如此近距離直面打量她。
她比夢境中看起來,還要林下風緻。
放下手中書瞬華接過。
“太昭儀今日前來,是有何事?”
她清雅一笑。
“妾身今日,正是想找陛下說說話。”
顧盈珠見此行一禮,跟着宮人一起退出去。
糾正她的自稱。
“你是長輩,不必稱妾身。”
她接着話頭。
“是,予知道先帝的事,陛下已知曉,所以特來跟陛下請罪。”
挽起胸前青絲語氣淡淡。
“太昭儀的耳目,還真是靈通,莫不是把眼睛都放到雲泉宮來了!”
她面色有戚,自覺低下頭。
“予不敢,隻是為了她,才不得已冒犯到陛下。”
又起身走至床沿跪下。
一挑眉。
“為了誰?”
她聲音沉穩:“顧盈珠。”
“先帝的事,跟太皇太後有關系嗎?”
她略一遲疑:“有,也沒有。”
完成這一問一答,叫了聲起,對她徐徐道來。
“有關你的東西,已經全數交給太後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