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跑了本來就已經是一件大事,誰知道接到諸伏景光電話的椎川和光連忙讓其他人把所有被抓捕的組織成員核對了一遍之後,發現原本已經被單獨收押的貝爾摩德也不見了。
“……”
“……”
會議室裡、醫院病房裡,皆是一片死寂。
更尴尬的是,各方想追責甩鍋都沒辦法——考慮到貝爾摩德的特殊性和危險性,她不僅受到了最高級别的“款待”單人單間,而且各方都留了人在那裡做看守。
如今人跑了,大家都有責任,誰也别笑話誰。
“動向出來了。”
椎川和光從黑田兵衛手裡接過一份公安最新的反饋,看了眼歎氣道:“半個小時前,疑似貝爾摩德的人和另一個不明男子登機飛往曼哈頓。”
病房這邊的幾人也收到了文件,打開仔細一看,那個所謂“不明男子”的身形越看越像琴酒。
“能讓飛機返回嗎?”
椎川和光把問題轉述給了赤井秀一。
“……很抱歉,暫時不能,這一趟班機公司注冊地不在美國,我們隻能讓機場做好提前部署。”
椎川和光轉念一想,赤井秀一說的不無道理,而且讓飛機貿然返回,在飛機上察覺出不對勁的貝爾摩德和琴酒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誰也說不準他們會不會拉着一飛機的人陪葬。
“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們了。”
赤井秀一點點頭,表示自己一定會轉達椎川和光的意思,但是在他低下頭整理文件的時候,卻是隐晦地避開了其他與會人員的目光,同椎川和光快速交換了一個眼神。
兩人都心知肚明,在機場把兩人抓到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美國本身就是貝爾摩德的基本盤,她幾十年的經營可不是BOSS這樣的甩手掌櫃,無論是财,還是權她都不缺,而那些負責的部門,内部派系林立,合作更是沒眼看,能不幫倒忙都不錯了,更不提抓人。
椎川和光不動聲色地對着赤井秀一微微點頭,表示自己早有心理準備,但心裡還是歎息一聲。
如果說沒能抓到貝爾摩德隻是遺憾,那沒抓到琴酒就是一個定時炸彈。
不過……
他低頭,看了眼松田陣平發來的信息,心中雖有擔憂但并不恐懼。他知道,無論未來會發生什麼,這一次月見裡都不會再是獨自一人。
按照警察醫院原本的安排,松田陣平和月見裡轉出監護後不在同一個病房,但是醫生們沒有拗過松田陣平。卷毛警官用他有些過于良好的精神面貌征服了幾個醫生,讓他們确信自己不需要專門的看護,費了好一番功夫才順利和月見裡被安排進了同一間病房。
“小陣平,我覺得你應該稍微收一收……”
萩原研二遊戲都打不下去了,看着松田陣平委婉道。
“我覺得萩原說得對。”
諸伏景光贊成地點點頭,“你現在這副表情要是被月見學長看見,他就算是醒了也能被你再吓暈過去。”
“呵。”
松田陣平吊着胳膊冷笑,堅定地認為幾個同期隻是單純的羨慕嫉妒恨,“月見哥才不會。”
他這幾天隻要不被護士們摁回病床換藥,就搬着把椅子守在月見裡身邊坐着,看樣子就差靈魂出竅跑到月見裡的意識裡把人撈回來。
“……”
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無奈和對月見裡快點恢複意識的期望。
他們真的很需要一個人能來制裁一下這個嘚瑟的卷毛警官。
但是警察廳那邊,氣氛就沒有醫院這邊這麼輕松愉快了。
會議室裡,幾方人員代表陷入了沉默的僵持,站在後方做會議記錄的風見裕也額角緩緩流下一滴冷汗,幾乎要窒息。
“……我方認為,月見裡是組織惡行的重要人證,應該有特殊安置。”
一個金發碧眼的男人開了口,椎川和光當即一個眼刀飛過去。
“按照您的邏輯,所有參與過涉及組織的潛伏任務的人員都應該算作重要認證,如果是這樣,我們也同意把這些功臣們統一安置,既是保護,也便于為他們提供相應的幫助。”
“但是月見裡畢竟——”
“畢竟什麼?”
椎川和光的視線精準地落在了坐在靠後方的說話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