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夏很幹脆的回絕他,向潋又開始假裝可憐巴巴。
“為什麼,你難道不想去住一個更大的房子、不用打掃衛生,而且風景要比這裡好很多地方?”
自己能住多久?每天讓他看到自己,更輕易發現自己沒懷孕?
向潋最後一句話,語氣壓低又充滿玩味。
“重要的是,我們可以經常見面了。”
宛夏問他:“你要和我住在一起嗎?”
“不是,其中一套房子罷了。當年随手買的,增值最快的那段時間忘記賣出去了,等你生完孩子,也可以送給你啊。”
宛夏難得露出表情,她輕輕冷笑。
現在随便找個男人懷孕,拿到房子和幾百萬,怎麼不算一種‘奮鬥’?
向潋看到宛夏勾唇,表現得倒是很開心。
雙手捧着他那張帥臉,饒有興趣地看着宛夏說。
“為什麼不多笑笑呢,就因為你笑得太少了,所以才會像現在這樣,笑容都這麼奇怪。”
宛夏不語。
向潋又說:“搬家的話,這些東西就不要拿了,我帶你買新的。”
“我不想搬。”
“地址我發你啊。”向潋說着,打開微信給宛夏發去地址。
隻是不知道他在手機上看到什麼,剛剛輕松笑容消失了。
“如果有事的話,你可以先離開的。”
天色已經展露了初白,宛夏這個時候攆人走。
向潋情緒低沉些許,把手機丢回桌子上,險些撞倒宛夏為他接的礦泉水。
“這麼着急趕我走?”
宛夏沉默,出租房很小,她低着頭看自己帶着蝴蝶結的拖鞋。
因為她的冷淡,向潋愈發不悅,從沙發站起身,走到宛夏面前。
想起那天晚上自己嘴唇都腫了,宛夏趕忙要躲開。
向潋鉗住她,說。
“别躲我,我就是不高興你總不看着我。”
說完,向潋蹲在宛夏面前,手壓着她的膝蓋。
這下換成宛夏居高臨下地看着他了。
“這樣才對,我喜歡你的眼睛裡能倒映出我。”
宛夏配合地直視他,看着他笑着繼續說道。
“下次換你來找我吧,來看看我們之後的家。”
又變現出乖巧讨好的模樣,實際要做的,不還是要離自己而去?
即便宛夏沒有挽留他,催促向潋的電話就響起了。
和之前非要挂斷兩次才接電話不通,這次他直接就接通。
距離向潋太近,宛夏甚至能聽到電話那邊的聲音。
是上次開蘭博基尼的,那個富家千金曾珊曼的聲音。
“你居然放我鴿子,給你發的照片款式看見了嗎?我婚紗都挑完了。”
這位大小姐在挑選婚紗時,有想過自己未來的丈夫,還蹲坐在其他女人腿邊嗎?
向潋冷笑警告。
“你有點積極過頭了。”
電話對面回複。
“我可是等你等到現在啊,白天我讓你來店裡,我等到店關門。晚上我讓你來找我,結果淩晨五點你不回我消息?”
“我後媽不是陪着你?”
宛夏聽着向潋的話,内心推測他很讨厭這位後媽吧。
“你這麼不配合,我就得幫你在‘你舅舅’那打掩護。”
對方說這三個字時,幾乎有些咬牙切齒,指的難道是那位西南檢察署署長?
“我沒時間跟你扯。”向潋說着就挂斷電話。
隻是在他掐斷信号前,宛夏清楚地聽到那邊說了一句。
“讓你養的那個小明星也收斂點.....”
宛夏皺眉,依稀想起,那天在展館貴賓室内,同樣姓曾的男人也說過“那位小明星”之類的話。
瞧這個騙子,嘴上說自己對他最特别的。
在其他人眼裡,算得上重要的,還有某個小明星。
這還是已經有了正式未婚妻的情況下。
向潋的這位未婚妻,看起脾氣可不小。鬧着一定要現在見到他。
因為淩晨交通不便,她就自己開車來,也要把向潋帶走。
這位曾大小姐這次開的是一輛粉色的保時捷911。
宛夏租房的小區本就老舊,這車拐進巷子裡時,還把路邊的垃圾桶撞翻。
不顧現在還是淩晨,不停在樓下按車喇叭,震得樓上有人開窗要罵。但一看是保時捷911,就把罵了一半的話咽回去了。
向潋要離開前,拉着宛夏的手貼到自己臉上。
“别生氣。”
宛夏抽回手,故意問他:“生什麼氣?”
向潋的笑容,總是吸引的人不舍得離開視線。宛夏甯願承認他長得帥,也不想承認是自己不舍得他離開。
“明天好像要降溫了,小心别感冒。"
向潋走了。
宛夏又一次從窗戶中,看到向潋坐進其他女人的豪車。
坐着豪車,有美女當司機的生活,到底是什麼感覺哇。
宛夏歪着頭,俯視着下方。
說不好現在是什麼心情,反倒覺得自己像是宅子裡的女鬼。
陰森的盯着馬上要送命到自己手中的人。
車子還沒發動呢,車裡的兩人就發生争吵。曾大姐憤怒地摔車門下車。
向潋也下車繞到駕駛位,關上車門後,汽車發動機聲音就響了。
是要換人開車嗎?好像不是,衣着鮮亮、頭發養得烏黑濃密的曾大小姐,壓根沒有再靠近車身的打算。
難道是,向潋把開車來接他的曾小姐趕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