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向南與悶哼一聲,剛結的痂又冒出了血珠。
淩澤骞有點返祖的現象,如同叢林裡的雄獅,強勢而執拗地守着向南與的□□權。
他胸膛又往前頂了頂,嘴唇貼着向南與的肩胛骨親吻,胳膊緊緊抱住他,倆人之間不留一絲一毫的空隙,胸膛緊貼。
伴着耳廓均勻的呼吸聲,向南與又睡着了。
天邊泛白,淡粉色的光映在皚皚白雪,層層木屋煙囪裡冉冉升起白煙,靜谧又安詳。
再次醒來,淩澤骞已經離開了,床上還殘存着餘溫,向南與迷迷糊糊間往一側擠了擠,鼻尖充斥着熟悉的味道。
氣味升溫,一點一點撲在臉頰上。
纖長的睫毛輕顫,仿佛想到了什麼似的。
向南與睜開了眼睛,有些茫然地看着空蕩蕩的天花闆,“淩……”
他下意識叫人,喉嚨幹澀地卻發不出聲音。
又是一夜的雪,空氣清新純潔,飄進窗戶。
向南與擡手擋住額頭,意識還有些模糊,愣了會兒,才趴着腰摸索手機。
“8.37”
他猛地驚醒,坐了起來,又因為後腰的酸痛跌了回去。
想起來今天休息一個上午。
昨晚實在太瘋狂了,以至于向南與扶牆摸壁走幾步,就已經開始喘了。
浴室半透明玻璃上漸漸染上水蒸氣,彙聚在一起向下流。
水蒸氣熏在臉上,有些發燙。
向南與撐着水池靠在牆壁上,冰涼的觸感讓他有些癡迷,花灑還在嘩嘩地開着。
腳下到處都是水。
白色瓷磚、流理台、地闆上......到都是溫熱的水迹,向南與瘋了似的擦拭自己的身體。
全身泛着蛻皮似的紅,他還不甘心,手指中邪了般使勁搓,最後脫力倒了下去,蜷縮在牆壁角落,濕潤的液體糊了滿臉,分不清是淚水還是什麼。
因為水汽而更加柔黑的頭發貼在額前,顯得皮膚愈加瓷白光滑。
淩澤骞推門進來就是這樣的一幕。
向南與渾身濕透了,雙手環住膝蓋,像隻受傷了的羔羊蜷縮在角落裡,頭垂在一邊。
長長的眼睫沾着水汽,垂落在眼臉上,有種觸目驚心的脆弱和優雅。
淩澤骞内心梗住了,定定地站在門口。
好久,身上的水汽蒸發,寒意刺骨,向南與才擡起了頭看他,嘴角擠出一抹蒼白的笑。
“你昨天太厲害了,我沒力氣。”
淡棕色眸子以一種無辜到受傷的神情地看着他,令人心疼。
淩澤骞上去将他扶了起來,又替他擦了全身,弄的自己衣服半濕,把向南與抱出去之後給自己洗了第二遍。
氤氤水汽弄的浴室都濕答答的,瓷磚光滑。
他出來時候,向南與裹着被子靠在床邊。
上半身隻套了短袖,雪白的被子滑了下來,兩個腰窩若隐若現,上面還有青紫的痕迹。
看得出昨晚的荒唐至極……
淩澤骞帶回來了早飯,熱氣騰騰的奶茶和卷餅,放在保溫盒裡,現在還是熱乎的。
纖細的腳踝在眼前亂晃,向南與滿臉潮紅、眼神迷離的畫面在腦海裡輪番出現。
向南與聽見他的腳步聲,回頭看,眼神有些茫然,帶着剛睡醒的朦胧,表情特别乖巧。
“你去哪了?”
他聲音有些沙啞,拖着長長的尾調很勾人。
向南與視線略微遲鈍地向下,他從被子裡坐起來,衣擺随着動作露出腰窩,他的腿根還酸痛。
擡眼可憐巴巴地看人,“我的早飯嗎?”
“嗯,”
淩澤骞搬了一個椅子走過來,“你在哪裡吃?”
他将保溫盒放在木椅上,奶茶的香氣飄過來,向南與後知後覺的饑餓感。
“我好累啊。”
他的聲音很輕,就像在撒嬌一樣。
過了一晚,向南與就換了個人似的軟和。
淩澤骞找了一根吸管,摸着奶茶的溫度合适,遞到了他嘴邊。
向南與就借着他的手喝了幾口,溫暖甜膩的液體滑過喉嚨,聲音也沒那麼沙啞了。
一小口一小口地嘬,像隻小貓一樣舔手心。
蹭得淩澤骞心口癢。
向南與喝飽了,推淩澤骞的小臂,垂着眼睛問,“我們今天幾點出發啊,我還想睡一會兒。”
淩澤骞看着他的模樣,有些後悔昨晚自己沒收着勁,把人累着了,他把保溫盒蓋上,免得一會向南與醒了又餓。
“你繼續睡吧。”
他彎下腰,替向南與又整理了整理被子,湊近在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
然後推門出去了。
迎面撞見課唐瑟州,對方伸着脖子往裡看正要開口說話,就被淩澤骞擋住了。
倆人離房間遠了,唐瑟州才敢開口。
“向老師呢?”他滿臉疑問地看着淩澤骞。
在小孩面前淩澤骞臉不紅心不跳,平靜地說“在睡覺。”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