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與的眼神變得渙散失焦,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他的肩膀在顫抖,渾身血流不上的窒息一樣的慘白,就像無根飄零抓不住的枯草!
“你怎麼了?”
淩澤骞感受到手裡一點一點消散的體溫,使勁晃動向南與的肩膀,“向南與!”
他在向南與大聲耳邊大聲呼喚,對方卻沒有任何回應。
向南與全身僵直,血流過慢的麻痹感從指尖一點一滴蠶食心髒,他此刻耳邊是一陣巨大的耳鳴。
胸膛、鼻腔、眼睛、甚至五髒肺腑都塞滿了血,死死禁锢着他的脖頸無法呼吸。
腐朽的鐵鏽味壓得他窒息!
“向南與!向南與!”
突然,眼前莫名湧過的海水,瞬間浸濕了他的衣服,刺骨的冰冷讓他猛地擡起頭。
他的意識似乎還陷在噩夢裡,胸膛劇烈起伏,直到眼前出現了淩澤骞模糊的臉,眼神急切,眉頭緊皺。
一聲聲呼喚漸漸傳入耳膜。
向南與突然湊近封住了他的嘴,身體還有剛才的冷汗,被體溫烘幹之後黏在肌膚上,他什麼也沒說,仿佛頻死的魚般在對方的口腔裡汲取唾液與氧氣。
淩澤骞下意識抱住了他,就像接住了漂浮在空中的落葉,恨不得将人揉進身體裡,每一寸皮膚、每聲心跳。
這是第二次看見向南與這樣的反應,他不知道向南與究竟在害怕什麼,淩澤骞隻能接住他,回抱他,融進身體裡的親吻。
血液一點一點從指尖回溫,向南與似乎聽見了胸膛裡的心跳聲。
淩澤骞的肩膀寬闊又舒服,讓他下意識地想要依靠,身上的酒味也令人熟悉與信賴。
向南與伸手向下,摸到了淩澤骞的胯骨,指尖過電一樣在上面輕輕地戳,酥酥麻麻,淩澤骞很快就有了反應。
“你他媽——”
淩澤骞一把抓住了向南與繼續向下的手,聲音喘着粗氣。
欲拒還迎嗎?
剛才冷冰冰的人,下一秒就投懷送抱。
他知道此時向南與的狀況不對,這顯然不是一個好的時機,淩澤骞壓低聲音問。
“你他媽找C?”
他本想吓回去,然後問清楚對方到底怎麼了,卻聽見向南與喉嚨裡模模糊糊飄出來聲音。
“嗯~”
“c我。”
聲音黏糊就像在勾引,就他媽是在勾引!
現在還能拒絕向南與的隻有陽痿,但顯然淩澤骞不是,他一把抱起向南與往浴室走。
“砰——”
門框和牆壁發生劇烈的碰撞。
他把向南與放在水池邊,屯部的涼意讓人眉頭一皺,卻依舊乖乖坐在那裡,看着淩澤骞在花灑下調溫度。
淡棕色的瞳孔裡仿佛透不過光,視線落在哪裡,又不像在注視什麼,瞳孔間沒有閃光。
他一動不動地坐在瓷磚上,沉默地看着被水淋濕的淩澤骞。
手臂上隆起的肌肉卻讓他沒有任何反應,甚至在淩澤骞給他脫衣服時候身體下意識地後退。
“你後悔了?”
淩澤骞手正搭在他的腰側,順着衣擺幫他脫。
向南與沒有回複,在上半身完全暴露在空氣中那一刻,胳膊摟住了他的脖子,還扭動了腰。
光滑細膩的觸感貼在身上,淩澤骞的理智徹底崩塌,他再也控制不住,最後用殘存的理智幫向南與胡亂洗了洗。
酒店櫃子裡有用品,他怕向南與太嬌嫩,從他的背包裡扣了面霜用。
手指探進去瞬間,向南與還順從地塌腰,更方便淩澤骞的動作。
清晨,銀色的光穿過窗簾落在向南與臉上,他下意識扭過去。
?!
卻發現腰上搭了個胳膊,淩澤骞抱着他睡了一晚。
他渾身酸痛,被巨輪碾壓過一般骨頭架子都散了,還沒有穿衣服,脖子、胸膛腰間的痕迹清晰可見,尤其是腿根,不用看,肯定是一片青紫。
但更要命的是他的眼睛也疼的要死!
夜裡的畫面清晰地在腦海裡播放,他後面一直在哭!
淩澤骞還抱着他去了廁所,他想逃離似的扭了扭腰,卻被人摟地更緊了,淩澤骞下巴貼在他的肩膀,在上面輕輕咬了下,啞着嗓子說,“再睡會兒,好嗎?”
不等向南與回複,淩澤骞大手用力抱着他往懷裡帶,然後狗似的在向南與脖子間嗅了嗅,找好合适位置一口咬下去。
狗總是喜歡标記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