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來源于一個國家?”向南與溫和地說,能看見他嘴角的弧度。
“也不全是,就是你身上有種很幹淨的氣質,和那一群人不同。”
“你這樣說,不怕他們一會兒圍攻你?”
倆人并肩走在前面,唐瑟州說,向南與就回複,語氣溫和,玩笑也是進退有度,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
所以倆人走到門口,唐瑟州都快把自己不穿褲杈子時期的話都說出來了。
“那,斯特查是從小在這裡生活?淩澤骞也是?”倆人和淩澤骞的距離隔了一段,向南與低聲說。
“應該是吧,我和他是在美洲認識的,隻知道他是中俄混血,說起來我們認識還真是意外——”
向南與又聽他講了許久,簡而言之就是唐瑟州是一個自由旅行博主,美洲單人行時候被淩澤骞英雄救美了,為表感謝他請淩澤骞喝酒,倆人在酒吧表露心聲,一見如故,差點桃園三兄弟結拜了。
推門而進,比剛才木屋的溫度略低了一點,但也不算冷,想着是壁爐剛修好的原因。
淩澤骞就在後邊看這倆人,越挨越近,連都貼一塊去了,期間向南與還刻意貼着唐瑟州的耳朵說話!剛認識就耳鬓厮磨,他忍了好大勁才沒有沖上去給倆人薅開。
關鍵他還自己一個人在後邊拎包!!
“唐瑟州!”
“哎——”
“你叫我幹嘛?”
唐瑟州還正打算和向南與分享自己的天馬行空和奇妙物語,就被淩澤骞一聲吼住了。
扭頭過去時候,向南與似乎在捂嘴笑。
唐瑟州敏銳地往後瞥了一眼,發現向南與臉上并沒有什麼表情,内心十分奇怪,疑惑地看着拖着行李箱的淩澤骞,“叫我幹嘛?”
隻見對方面不改色地說,“特索尼喊你,他說還有架沒吵完。”
向南與聽得出淩澤骞在滿嘴胡扯,因為正好背對着唐瑟州就在背後偷笑,甚至填了一把柴火,“我覺得你剛才說的故事特别好,應該讓特索尼好好糾正一下他的想法。”
“果然是老師,說到我心坎裡了,”
唐瑟州瞬間眉開眼笑下意識就扭過身子要勾肩搭背,卻感覺背後有一陣陰寒的目光,還是放下了胳膊,“那我去去就來。”
說完就一溜煙跑遠了。
“砰!”淩澤骞立馬用力地關門,甚至還想要直接鎖起來。
“怎麼了?”向南與挑眉看他,嘴角勾着笑,頭頂還有厚厚的帽子,像一個惡作劇成功的小孩。
淩澤骞不說話,沉默着看了一會兒,視線有一絲閃光,向下移到向南與的手臂,露出來的皮膚有些紅腫,他才發現對方沒有戴手套,剛才的邪火竟然交織成了擔憂。
“你怎麼不帶手套?”他看了看壁爐又添了一些木頭。
向南與低頭看了一眼,隻淡淡地說,“剛才來的路上玩了會兒雪。”語氣誠懇神色認真。
“你是小孩嗎?”淩澤骞聽見他的回答,沒忍住笑了出來。
“我小時候也沒玩過。”隻聽見向南與類似于無辜受傷的語氣回複。
淩澤骞失笑,“你還挺委屈?”
“當然。”
“所以就弄這麼一出?”
“什麼?”
向南與揣着明白裝糊塗,還又走近了兩步,眼睛裡映着壁爐玻璃上的火,神情裡還有些好奇。
他蹲了下來,跳躍的火光映在側臉上,仿佛一層淡淡的餘晖。
見人不承認,淩澤骞直接換了話題,“你要試試嗎?”他遞了一塊木頭,微微往後退了一點留出空隙,眼神示意他。
向南與自然接了過來,指尖觸摸在殘存熱意把手上,溫度順着指尖攀升,一點一滴融進血液裡面,紅光在臉上閃動,映着金光,臉頰線條渡了一層光暈。
溫度迅速在倆人的視線之間攀升,向南與頭發上沾了燃燒時候揚起來的灰燼,淩澤骞正準備擡手。
“你騙我!”
唐瑟州就抱着一個枕頭回來了,樣子十分滑稽,懷裡的枕頭像打了一場仗的戰利品,“他們把我趕出來了,向老師——”
他都沒看清人在哪就開始鬼哭狼嚎,在空氣裡亂巴拉。
“唐瑟州你多大了!”淩澤骞一把拍開了他裝瞎打過來的拳頭。
“比你小,”
惡作劇沒成功,唐瑟州便恹恹的把枕頭放在床上,另手開始摘自己的圍巾,整張臉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