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這樣讓希文跪着,當着大家的面,去摸希文的頭,摸希文的翅膀,希文肯定又要跟他生好大一場氣。
而且希文的翅膀都不會發光。
【很正常,這本書的背景都是這樣,雄尊雌卑,這一對算有愛的。】系統不以為然,還以為有什麼熱鬧可以看,結果就這。
“斯恩殿下,我的雌蟲最近精神海紊亂,讓他待在我旁邊服侍,可以嗎?”尤克司禮貌地問。
這當然是可以的,多餘問斯恩一句,隻是尊重斯恩皇子的高貴身份。
在雄蟲稀少的年代,每隻雄蟲都異常珍貴,雄蟲之間的階級也就沒那麼明顯。
“當然可以。”斯恩點點頭,有點沒心思打牌了,“尤克司,蒙奇怎麼不跟你生氣?”
蒙奇他之前也是見過的,跟希文脾氣很像啊,硬邦邦的。
為什麼在尤克司面前這樣乖順,被當做仆人一樣,也一臉享受的模樣。
“生氣?斯恩殿下,您是在開玩笑嗎?”旁的雄蟲先一步接話,面露高傲,“哪有雌蟲敢跟雄蟲鬧脾氣的,不僅會被抛棄,嚴重了還要被抓去蹲大牢。”
斯恩:“?”,那希文總跟他嗆聲,跟他對着幹,陰陽怪氣,還抓着他打他屁股,這些都算什麼?
“什麼樣的程度,會被抓去蹲大牢啊?”斯恩跟個法盲一樣問。
這樣簡單的知識,每隻雄蟲自小就會學習并牢記。
但斯恩畢竟是皇子,大家便恭敬地解釋,“不聽從命令就可以關一個月,辱罵反抗的話關幾年,如果毆打雄蟲并導緻明顯的傷害,按照雄蟲的意願,可以立即槍斃,也可以關一輩子。”
“!”斯恩的三觀在短短的時間内被刷新了。
尤克司一直沒出聲,手掌一直撫摸着蒙奇的下巴,看到斯恩驚訝地瞪圓眼睛,覺得好笑才開口玩笑:“殿下,将軍跟您的感情傳聞中一直很好,難道私下裡,将軍欺負您了?”
“沒有,沒有。”斯恩連忙擺手,“沒有的事。”
雖然他是比較記恨希文打他屁股的事情,但他可從沒想過把希文關進大牢。
“其實我也不太贊同那些過于嚴厲的懲罰。”尤克司緩緩道,低頭看向挨着他坐的蒙奇,笑得溫柔,“要是雌蟲做錯了事,用精神力稍加懲戒就好,不要太過也不要太輕,慢慢折磨,才能讓雌蟲漲漲教訓。”
原來尤克司也是個變态,斯恩惶恐地想。
可憐的蒙奇。
斯恩面帶憐憫地去看蒙奇的臉,奇怪,蒙奇絲毫沒有怨念就算了,竟然還因為尤克司這段話紅了耳尖。
?
“還是你會玩,我們有幾隻雌蟲的,在床上精神力根本不夠用,哪還能慢慢玩。”旁的雄蟲笑着道。
斯恩終于明白過來,也鬧了個大紅臉。
原來蒙奇也是個變态。
晚上九點,希文才回到家。
進門就看見斯恩在和必勝一起看電影,斯恩抱着雙腿蹲在沙發上,在恒溫的家裡,穿着簡單的短袖短褲。
細胳膊細腿的。
看見他回來,斯恩就轉過頭,一動不動地看着他。
漂亮的大眼睛裡閃着光。
一看就沒憋好屁。
“希文,你過來,跪到我的前面來。”斯恩舔舔嘴巴,自從白天看了尤克司和蒙奇的相處,這件事他都想了一天了。
希文白天在軍營裡跟一群大老粗軍雌打了一家,單挑十幾個軍雌,即使赢了,但精神力已經隐隐有些失控的征兆,蟲紋在眼瞳裡若隐若現。
精神力失控,本來就不好的脾氣自然也就更不好。
希文在門口換鞋子,沒有理會斯恩又要鬧騰他的話。
斯恩切了一聲,本來也沒指望希文順利配合他。
看着希文遮掩不住的疲憊神色,斯恩也沒有強求,扭過頭繼續看電影。
“今天又要鬧騰什麼?”希文洗完澡換好衣服,這才慢悠悠地從樓下上來,坐到斯恩身邊。
斯恩早就瞟到希文朝他過來了,本來還想裝一會兒,但實在心癢癢。
“你跪這兒,跪地毯上,要單膝下跪。”斯恩暫停了電影,客廳一下安靜下來。
必勝在一旁忠心地當着超大電燈泡,電子顯示屏上換上了疑惑看戲的表情。
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本來他們也是名義上合法的夫妻。
相比其他雌蟲對雄蟲的百依百順,希文的态度基本上是每天都在造反的狀态。
而且今晚希文還有事情要求斯恩幫忙。
希文單膝跪在斯恩面前的地毯上,地毯柔軟,跪着還算舒适。
客廳明亮,希文還沒幹的發間泛着水光,跟遊戲建模一樣的臉一股不耐煩的姿态,好像今天心情格外差。
斯恩喜歡。
斯恩朝着他穿書來第一眼就看上的大美蟲,伸出纖細的手腕,他的手骨骼小,因為皮膚白,手背上的血管清晰可見。
希文看着近在鼻尖的手,聞到了一點家裡沐浴液的馨香味道:“?”
要錢?希文的錢都斯恩了。
斯恩輕輕咳嗽了兩聲,希文真是個木魚腦袋,明明别人家的雌蟲都那麼上道。
“命令你親我的手背,笨蛋,這個都不知道。”斯恩隻好自己開口了,随即又開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希文,期待。
雌蟲為了讨好雄蟲,會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跪下去親吻雄蟲的鞋子便是一項公認的禮儀。
這種不良的風氣,在雄蟲圈迅速傳播,以至于成了雄蟲打壓宣揚雌蟲的一種日常手段。
希文眯起眼,仔細觀察斯恩,斯恩眼裡全是期待和興奮,沒有一點貶低和傲慢的意思。
希文用自己帶繭子的手,握住斯恩那一隻白嫩的手,湊近,用嘴唇貼了一下斯恩的手背。
那股熟悉的馨香直往鼻子裡鑽,明明就是用的一樣的,但希文總覺得斯恩就是香很多。
【系統,我這是不是變相地在做任務啊,強迫驕傲的主角受為我俯首,拉得到主角受的仇恨叭。】斯恩興奮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