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皇宮離開,上了飛行器後,斯恩才真正放松下來。
挺直了腰背,不讓自己看起來那麼虛弱沒精神了。
“這個任務會不會很危險啊?”斯恩系好安全帶,偏頭問希文。
希文穩穩地駕駛飛行器,“看具體情況。”
“哦,那你要去多久啊?”斯恩繼續抛出話題,感覺希文今天對他冷冷淡淡,心情也不是很好的樣子。
“一輩子。”希文陰陽怪氣道。
斯恩大概知道希文在為什麼生氣,其實他也看不上自己昨晚的行為。
把希文推給戴納,簡直就是腦子有泡。
不是他腦子壞了,是寫這本書的作者腦子壞掉了。
怎麼會安排這樣猥瑣的主角攻呢,又怎麼讓已經接觸了希文的小炮灰,去做那樣不道德的事情。
希文這麼好,竟然還有炮灰不喜歡希文?
他這個小炮灰,就覺得希文不錯,身體很熱乎,晚上給他暖腳,舒服的程度一流。
“一輩子也太久了,我會想你的,要不縮短一點吧。”斯恩順着希文的話,好聲好氣地回答。
希望希文能從他乖順的态度裡,看到他認錯的決心。
“是嗎?”希文終于舍得偏頭看斯恩一眼,但也隻有一眼,“怎麼想我,給我找二婚的對象嗎?”
哼。
斯恩不出聲了,他又不是沒有脾氣的人。
昨天那個樣子,他也沒有辦法嘛,都怪在馴馬場上害他的那個軍雌。
“對了,昨天騎馬要殺我的那個軍雌是誰啊?他跟我有仇啊?”斯恩不記得在書裡有這樣的劇情啊,要不然他昨天肯定不會樂颠颠地就往馴馬場上跑。
斯恩還不知道,這本書的主線已經改了,所以劇情都是他來寫的,他做什麼,劇情就是什麼。
“那個軍雌在牢裡面自裁了。”談着這個,希文皺緊眉頭。
其實也不難猜,要害斯恩的,無非就是皇宮裡幾位中的一個。
哪個皇子都想要娶希文,想要将軍的勢力支持。
但誰娶了希文,即使是斯恩這樣看起來毫無競争力的病秧子,都會成為大家記恨的焦點,甚至在光天化日下,就要來取斯恩的命。
“出任務期間,我安排下屬去家裡站崗。”希文叮囑。
“那你什麼時候出發啊?”斯恩還是拎得清的,不會在這個時候跟着希文跑。
他才不要去跟着吃苦日子,外面哪有家裡舒服。
“後天。”
“那你注意安全,我等你回來,要早點回來哦,我真的會想你。”斯恩嘴巴很甜,在心裡計算着時間。
按照原書的劇情,他剛剛好隻有兩個月的時間了。
斯恩還是想要見希文最後一面的。
希文目視前方,認真駕駛飛行器,一身軍裝筆挺,側臉更顯面部輪廓優越。
斯恩撐着座椅,俯身過去,在希文不解和些許驚訝中,吧唧又親了大美蟲的臉頰。
“對不起希文,昨天的事情是我做得不對。”斯恩乖乖道歉,手指交纏在一起。
要是别的雄蟲看到他這樣,肯定得罵斯恩沒有骨氣,破壞雄蟲的臉面。
哪有雄蟲主動跟雌蟲道歉的,就算雄蟲做錯了,那也是對的。
“嗯。”希文應了,看着斯恩,沒再陰陽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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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了,清一色自摸!”斯恩興奮地道,在小院子裡沖牌桌上的其他幾個雄蟲伸手要籌碼。
“斯恩殿下,你好歹讓着我們一點。”尤克司手指蔥白,遞給斯恩一張撲克籌碼。
牌桌上其他兩隻雄蟲也跟着附和,都說斯恩打牌太厲害了。
希文要出門了,給斯恩配了一小隊軍雌在家裡輪流站崗。
而尤克司,就是其中一個站崗軍雌的雄主。
斯恩在家裡太無聊了,就把站崗軍雌的雄主們叫來了幾個,陪他一起玩牌。
而其中,斯恩第一眼就喜歡上尤克司。
無他,尤克司也是大美蟲。
跟希文那種透露着力量的強健勁瘦美不一樣,尤克司是懶洋洋的美。
個子大概隻有一米七左右,明明是嬌小可愛那一挂,但渾身上下又透露出一點别樣的風情。
斯恩就喜歡漂亮的,不管是物件還是活人。
陽光充沛的下午時分,小院裡清風徐徐。
斯恩正打麻将打得有興緻,撇眼看見自門外走進來一隻軍雌。
這隻軍雌他也認識,是站崗隊伍裡的領頭那個,也是尤克司的婚配雌蟲。
牌桌上其他兩隻雄蟲,都婚配了好幾隻雌蟲,隻有尤克司跟他一樣,隻有一個。
這也是斯恩喜歡尤克司的一點。
蒙奇先跟斯恩行了禮,随即走到尤克司旁邊,恭敬地半跪下來,吻了尤克司有意垂下來的手背。
神态虔誠乖順。
“雄主,您叫我。”蒙奇軟着聲音道,軍裝後的翅膀小幅度顫動,開始亮起了盈盈淡黃的光芒。
斯恩手上的牌都忘了摸,看到這一幕,看入了神:“?”
“去搬個凳子來,陪我打牌。”尤克司抽出手,轉而摸上蒙奇的頭發,摸狗一樣,最後手指落到蒙奇的翅膀上,将翅膀那層肉膜撚在指腹間揉搓。
【系統,系統,你看見了嗎,哇。】斯恩徹底愣住了,怎麼别人家的軍雌這麼乖啊,這麼弄都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