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灼見她不搭理自己,倒也不甚在意,溫柔的将穗歲的手擡起,用帕子擦拭幹淨。
穗歲還沒來得及掙脫,他便已經放開了自己,舉手投足間帶着一絲溫柔的圈占,和讨好。
她暗自歎了口氣,道歉讨好,但堅決不改,她這才出門多久,他就跟了過來,也不問自己去了哪裡,擺明了對她的行蹤了如指掌。
穗歲拿起那幾支花,粉白的花瓣舒展,大而飽滿,或緊或松的聚攏成一團,花香味淡淡的,清幽袅袅,純淨而悠遠。
“這是什麼花?”
司徒灼手指輕碰:“是玉蘭花。”
師父最喜歡玉蘭,這也是他送給自己的第一束花。
穗歲知道玉蘭花,但沒怎麼見過,玉蘭花總被當做溫和的鼓勵送給小輩或孩童,也有友誼長存的意思。
穗歲輕睨了司徒灼一眼,他是不知道?還是故意試探自己?
“你不是喜歡我?還送我玉蘭花?”
“玉蘭花大都是長輩送給晚輩,或是送給有人的贈别花。”
穗歲淡淡的觀察着司徒灼的神情,見他一愣,頓覺有些好笑。
他好像有些不禁逗。
隻一瞬,司徒灼身上的氣息便淩厲起來,仿拂她那句話惹惱了他一般,幽深的漆眸中帶着一絲怒火和不明的欲色,臉色也不太好。
“是這樣......”
原來之前師父送他玉蘭是這個意思。
他帶着這種奇怪地氣息,又面色從容不迫的将穗歲手中的玉蘭拿走,随即冷漠地将其毀滅,帶着狠戾陰沉,手中的動作毫不猶豫。
玉蘭花化作一道粉末消散,那種淡然又清幽的花香仿拂還萦繞在穗歲鼻尖。
沒想到司徒灼反應這麼大,穗歲皺着眉頭望着他。
“我并不知贈人玉蘭竟還有此寓意,受教了。”他的聲音此刻淡淡的,有些低沉。仿拂方才那個陰郁冷厲之人不是他。
穗歲收回手,原來真實的他是這樣。具有着強烈的攻擊感,對待自己在意的事物偏執又充滿毀滅欲,與往常大不相同。
“那也沒必要毀掉吧,不過一束花而已......”
晚上穗歲躺在榻上,側身抱着被子,百無聊賴,又毫不懷疑的想,若是那天自己将他惹惱了,他會不會也這樣對待她。
越想越困,迷迷糊糊間,感覺到一道視線居高臨下的落在她身上,那種濕冷陰暗的視線讓人無法忽略,但穗歲實在太困了,她潛意識意識到司徒灼的到來,卻又抵不過滔天的困意。
想要醒過來的意願被強烈的困頓所制轄,互相糾纏着将她拖入更深的睡意當中。
司徒灼立在榻邊良久,見穗歲逐漸睡熟,這才悄然上榻,一手緩緩穿過穗歲腰間,将其攏在自己懷裡。
司徒灼嚴絲合縫的環着穗歲,将頭抵在穗歲頸後,深切地感受着她的存在,感受着自己的不堪與妄念,鈍痛又發脹的痛楚,細細打磨着他,如同一道繩索,禁锢着他,痛到發脹。
但他紋絲不動,眼眸定定地看着穗歲的後頸。
不知過了多久,司徒灼往前動了動,身體更加貼合穗歲的股-間,溫熱的呼吸逐漸灼熱,引得司徒灼攔着穗歲的力道更緊。
穗歲迷糊間總覺得自己身後有什麼抵着她,硌的她不太舒服,腰間的桎梏緊迫感加大,她不舒服的嗚哝一聲,順着腰間的那股力道翻了個身,與司徒灼面對面。
司徒灼緊盯着穗歲的動作,眼神漆黑如墨,她近在咫尺的面容和身軀挨得極近,呼出的氣息輕柔的打在他頸間,帶其一陣皮膚上的戰栗。
她放松的睡顔帶着一絲憨傻,司徒灼沒忍住伸手摩挲着她的臉,細細的用眼神描繪着她的輪廓。
睡着時,她的嘴唇會微微張開,露出一點貝齒,再往裡便是紅潤又柔軟的舌尖,此刻正安穩的躺在她的口中。
司徒灼出神地望着那處,眼神膠灼又幽深。
他惡劣的把手擡起,将穗歲往懷裡帶的更深,莫名的希望她此刻醒過來,看着他此刻的模樣,不知她會作何反應。
可穗歲睡得太熟,沒有半分想要醒來的意思,甚至将自己往司徒灼處埋了埋,二人身體沒有一絲縫隙。
司徒灼身量高,身體挨的近了,腦袋難免無處安放,于是她隻好側過臉來,仰了仰頭讓自己睡的更舒服些。
司徒灼被她無意識的行為所觸動,無聲的笑了笑,他眯着眼睛,神情如同一頭餍足的獸類,卻如同護食一般緊盯着食物,表現出前所未有的侵-占欲和執念來。
他揮了揮手,讓穗歲睡的更深更沉,指尖輕撫她唇瓣,虔誠的湊了過去。